一座木质刑架,刑架上悬吊着一个纤瘦的影。她半侧着脸微垂着头,四肢都被锁扣在架上,太过轻薄的箩纹轻纱被汗水黏湿在身上,藏不住腴白的肉线勾魂,一身青紫暧昧的痕,衣袂却开门的风吹起,翩翩纤纤地怯弱。双腿无力地垂在半空上下交织,一上一下地试图并合,把衣服夹在双腿试图藏住凸起的阴部。她被黑色的皮布紧紧勒住眼睛,嘴上带着黑色的皮质口环,舌尖被人设计精心卡在口环中间,吐出绯红。口中无法止住的津液沿着黑色散开的长发,汇聚在深深地乳沟里。
她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稍稍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
其时,两边墙壁上的灯珠交汇出一枚暗橘色的光,沿着她悬在刑架上的身体游走,在她的肩膀盈出半圆形的光斑。
是一片玫瑰花园里被人打碎的圣女雕像,橘色的日光从她身后升起。
有些刺眼。
闻望寒的眼睛似被初晨的阳光刺痛,意识有些迟缓。
“和……悠。”
他们理应不再相见,也更理应不是这样的方式相见。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她好像听见了那样,明显很是虚弱的身体微微一颤。⒭ǒúωēйωú4.©ǒⅿ(rouwenwu4.com)
闻惟德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女人的反应,他走到和悠身旁,抬手攥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能被眼罩遮挡的视线尽头,是闻望寒的方向。
“望寒来看你了。和悠。”
“……”她似乎又虚弱又无力,仍无太大反应。
“哥。”闻望寒听见自己的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闻惟德兴致缺缺地松开手,扬起下颌看着闻望寒,看他试图朝后退的架势笑了一声,“别怕,她这会没有信息素,不会刺激到你发情。”
“……”闻望寒的心并没有因此而落下,反而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你怎么能是这样的表情呢,似乎一点也不高兴。望寒。”闻惟德望着他,笑容意味不明。“好歹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为你精心准备的惊喜,有情人终重逢啊?这不是你信心心念念的人吗?”
“哥……我……”本就不善言辞的人此时更加难以成句。
“嗯?”闻惟德笑容更深了一些,翘与舌下的音也更温柔。“难道不是吗?若非心心念念,怎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呢?”
他一扬手指——
闻望寒可以清晰地看清一道冷光迎面而来,反而生生定在了原地没有动弹也没有反抗,是不管他哥哥哪怕真的是对他扬起刀锋他都不会躲避的姿态。
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脖颈一凉……
衣襟被隔空割开,露出了垂坠在锁骨中央的一枚吊坠。
闻望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就这才去挡,可是已经晚了。
“噗……咳咳!”
闻望寒朝后退了两步就一步一条腿屈下跪倒在了地上,朝前吐出一大口血来。似乎他这个动作极端惹怒了他的哥哥,可他更为紧张的是,脖颈上一痛,吊坠的线就被人暴力扯断了——
“哈……”闻惟德短促的笑了一声,垂目看着手中从闻望寒脖颈上隔空扯下来的吊坠。
闻望寒咳了两口血,在闻惟德几成实质的威压里艰难地抬起头,却看到他的哥哥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另外一枚吊坠,在他的手心里,用手指轻轻拨弄,凑到了一起。
闻惟德的目光从那个拼成一个完整圆形的两枚吊坠上掀起眼帘,看向了闻望寒,与此同时,咕噜噜,一枚戒指撞到闻望寒的脚停了下来。
“闻望寒。”
这是闻望寒记忆中,闻惟德大概第一次直呼他完整的名字。闻惟德垂睫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自己的威压,将闻望寒抬起的肩膀又生生压下去了许多。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你……放走了和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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