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太偏心了!”闻絮风又怒又不敢大声吼,憋屈的要死,看着不远处的车辇格外不开心,一双猫眼一样的异瞳里在夜色里看起来格外的委屈了,“你不让我们去瞎搞,为什么寒哥就可以!”
闻惟德的心情显然也不是很好,他看着闻望寒把人送进车辇之后走过来,迎了上去,冷冷地说道,“你这几日是不是玩野了,几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闻望寒显然自知理亏,垂下睫毛半晌说道,“我知错。”
“等回去自己去领五十军棍。”闻惟德冷冷地扔下一句话。
“卧槽。”闻辞尘一听,立刻狠狠地撞了自闻絮风一肘子,“你看看你又闯祸,大哥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好了。”
“不是,大哥也太狠了吧!”闻絮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上前跟闻望寒道歉,“寒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大哥会这么狠。”
“无碍。”闻望寒很平静,他的余光下意识瞥向了闻惟德走上了身后的车辇,最终什么也没说。
“给她服下药。”闻惟德站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和悠。
“是。”风舒低声应了,“避子药已经为姑娘吃过了。”
“把谷金散也给她服下,确保她明天醒来就已到了。”闻惟德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锋芒的女子,“她这一路都在观察这条路线。我不希望,她能记下我府里的任何路。”
“是。”风舒有些迟疑,可还是问道,“苍主,您是否太高看她了?她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额浊人罢了。”
“……”闻惟德的视线缓从和悠的脸上移到了风舒的身上。他这一眼很平静,金色的瞳线甚至没有任何的收缩。
可服侍了闻惟德数以百年的风舒忽腿一软,噗通一声就不可自抑地跪了下去。
“风舒,你最好记清楚一件事。她就算是个下贱的浊人,以后也是你的主子。”
“贱婢知错了,求苍主饶我一命。”
……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已不在车辇里,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奢华房间里。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抬起手就摸到了脖颈上戴了一个黑色的触感并不像金属的冰冷项圈。而这项圈,刚好紧紧地将她后颈的腺体完全挡住了,抬手摸了一下,感觉这项圈上好像还有什么符文的痕迹,灵力充沛,多半是件法器。
但她此时并不想去在意这个,匆忙地翻身下了床,可刚绕过内室的屏风,还未走到外室,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了。
是结界。
她心下就凉了半截,但她转头就去推开窗户——她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四周的环境,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可她推开窗户的一瞬。
“别白费力气了。”身后就传来凉凉一声。
窗户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虚幻制造出的无尽黑色,她连手都伸不出去。
和悠转过身来,看向走进来的闻惟德。“你——”
“不会有人告诉你过去了多久,也不会有人告诉你你这小院四周有什么东西,你甚至都无法确定你这个小院里是否在地上。”闻惟德平静地说道。“但,我说过不会亏待你不是吗?”他走到了和悠的身后,探出手臂越过和悠的肩上,手指轻轻点在那一片虚幻的黑色上——
瞬间,眼前那团虚幻的黑就像水里掉入了石子那样一圈圈的涟漪过后,就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园林。
“你若想看,一年四季,百种风光,我都可以为你准备。”他轻轻俯身,在她耳边说道,“这是我为你精心打造的笼子,喜欢吗?”
和悠紧紧地抿住了嘴唇,软肉都被她咬出了血味。
“一会会有人来帮你收拾干净,待会,会有一个人来见你。”闻惟德反而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竟是转身走了。
和悠一下想起来闻望寒说的那句话了。
『大哥会带你见你一个人,不要反抗他,不要忤逆他。』
“你最好。”他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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