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月中十五,潘府上下悬灯结彩,大摆寿宴,但见屏展鸾凤,褥设朱箪,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车簇马拥之景,门庭若盈。官客请于堂前,堂客请在花园,潘凤仁带两个兄弟凤荣,凤臣在大门迎宾,一干密友如刘士远、海宣等随旁帮衬。潘大奶奶吴玉淑率家中女眷在内院招呼女客,远近只听得人语鼎沸,笑声哄鸣,间或丝管高亢,戏鼓擂捶,阖府上下一片喜气,端地是烈火烹油繁花景,府城州县独一家。
酒菜上过三回,大戏唱了几本,这头一日的筵席终是闹哄哄的过了,待至掌灯时分,宾客散去,潘大爷吃了半日酒已是醉眼摩娑,前合后仰的由安儿架着来在大奶奶房中。吴玉淑本就恼他抛家舍业一月多,不知在何处烟花厮混,这几日见了面上都是淡淡的,也不热络。寿宴上闹哄哄了一日也都乏了,此时去了钗环,正坐在妆台前挑着玫瑰膏子细细的擦手,不防背后“哗啦”一阵帘响,却是潘大爷撞将进来,好教吓了一跳。凤仁低笑两声,振臂推开小厮,摇晃几步欺上前去,手撑着椅背,躬身就将脸挨在她粉腮上贴了一贴。
安儿机灵,提早溜的干净,玉淑将身一偏,躲开了些儿,凤仁跟着又贴过去,双手从背后抱住,口齿衔在她耳鬓后摩挲讨饶道:“好姐姐,躲我做甚,几日不见就生分起来了。”
玉淑斜身啐道:“我有甚么可躲的,都是你错走了门儿了,红口白牙的叫谁姐姐?你自有那等好去处歇脚,何苦来我这寒窑破洞点卯,趁早只当我死了,这辈子再别回来省得当面拗气!”
凤仁吃骂也不恼,溜眼向镜中看去,但见那镜中佳人:满头青丝低绾就,一双妙目似喜嗔。春山浅画吴愁远,淡妆素裹总宜人。心中顿生几分喜爱,不待分说就打横抱到床上,按在怀中肆意揉搓了会子,直到玉淑气喘吁吁,娇呼不可方才罢手。
一番嬉闹下来,潘大奶奶已是粉面飞霞,半裸香肩,凤仁以手撑头半倚在床头,望着她吃吃的笑,玉淑再装不出怒容,也忍不住笑道:“你真个恁涎脸涎皮的,也不怕叫人知道遭耻笑。”
凤仁道:“姐姐不说,别个怎知的?这几日瞎抓瞎忙事体一堆,却不是有意冷落姐姐,其实早攒了一肚子话,这不刚送了客就迳来与你说。”
玉淑道:“你今日给这个姐姐攒话,明日又给那个妹妹攒话,不知一个肚皮可够装的?多早晚憋胀成个癞疙宝,爬井底咕咕叫。”
凤仁闻言,伸手往她腰间肉儿上掐了一把,“你这拗死人的小怪货再没好话,骂你汉子是癞疙宝,你也逃不过当蛤蟆奶奶去,到时咱一块在井里望天咕呱,还叫我抱在你身上一分分不开。”
玉淑“哎呦”一声,叫他气的直笑,顺手捡了只棉花枕头往他身上甩去,二人又在彩漆大床上嬉笑起来,震的帐顶流苏颤动,外屋的婢子听见动静无不掩嘴偷笑,大丫头忙遣散众人,搬凳子坐着守在门口。
一来二去就闹出火来,不多时凤仁喘吁吁的抱着玉淑就要求欢,玉淑仍是要剜刺几句:“你这惫懒浪荡货,当我同那起子淫妇一般只知勾缠汉子么,今日容你上得奶奶的床就知足罢,趁早规矩歇了,若思想别的再不能够。”
凤仁将裤子一褪,露出那话儿来,展在灯下,黑须须粗长一条,龟头紫李子似的圆亮带光,上下一点一点的挺向玉淑道:“这等好物,奶奶真个不馋么?它久未见你,想的直淌泪,记得奶奶原先不也爱它爱的紧,小嘴儿夹吃几回不够,临睡都要握在手里的。”
玉淑骂道:“好个不知羞的,甚么话都拿来浑说,就不配好脸对你,合该离的远远的,永世千年别近我的身。”
凤仁见她羞恼,涎笑更甚,精赤着下身跪在床上,歪舌瞪眼的做出那等怪样来,口里“姐姐”“奶奶”的乱叫,引玉淑扭脸来瞧他一瞧。
玉淑不耐厮缠,绷着脸把眼斜了一斜,哪想他这副模样,没持住“噗嗤”一笑,凤仁便欺身而上,不由分说将她按倒,扯脱纱裤,捉起两只白生生嫩腿扛在肩膀上,伸手在她阴中摸了一摸,触手只觉滑腻,原是早已动情,便说道:“怪小油嘴儿,下头早骚的流水了,上头还端着假正经骂爷,你该不该打。”说着将手在那高堆堆,鼓蓬蓬,紧揪揪的阴阜上拍了两拍,打的淫水儿四溅,玉淑哦哦喊痛,凤仁道:“好听好听,不打的你跪地求饶,大爷再顺不过气的。”又擎着鸡巴照那肉瓣中间频频抽打,啪啪有声,玉淑“诶呦”唤道:“好人儿,莫打了,再不说你,快停手罢。”
凤仁充耳不闻,手下仍摔打不停,黑粗肉棒打的桃瓣水涧一线醴红,顶上花蒂鸡头米似的红鲜鲜突起,更兼那花口淫露涓涓,春液肆溢,凤仁见此春欲大动,喘道:“小淫妇儿,快叫达达来听。”
玉淑哪还顾得其他,当下手抱郎肩,依他所说口中呼唤不绝,凤仁听她叫的声声淫媚,颇得心意,这才止了,转将龟头搠进花口,尽根而入,复以那“八浅二深”之法肆意肏捣,真个深刺如冻蛇入窟,浅插如婴儿含乳。玉淑牝中早就痒极,吃他巨物肏来,抽拽之间唯觉美畅异常,仰在枕畔,星眼朦胧,神思飘忽,没口子呻吟乱叫:“大鸡巴达达,直肏进逼心子里,将淫妇儿肏死了去罢。”这妇人叫淫性拿的不知廉耻,甚么不堪的粗鄙言语也都叫出来,这番浪荡无状正投凤仁所爱,遂将双手按在枕上,低头同她的做了两个响嘴儿,下身竭力掀干,皮肉碰撞噼啪声急,一上手就是三四百抽,垂首观玩其出入之势,但见:一条乌蟒钻水穴,两瓣红莲护花心。或急抽劲顶,或速提猛侵。好一似绿树带风翻翠浪,罗帐摇曳欲欹倾。粉汗湿透浸云鬓,为云为雨底事忙,难当!都说这人间极乐事,拿起再难放!
这边玉淑淫声高做,目暝身缩,眼见再当不得了,凤仁见状,忽地将身往前一送,鸡巴往深处攮进,突入花心,自觉美不可言,一击之下顶的玉淑阴中淫水狂涌不止,顷刻遍体抽搐,眼底翻白,口角流津,就这么痛痛快快大泄了一场。那阴穴甬道之中,嫩肉也跟着阵阵缩裹,潘大爷趁着兴炽情浓,也将精水尽射于其内,良久才拽出麈柄来。
玉淑缓了会子才回过神,小死一回后只觉乐舒四体,畅满胸臆,起身抱住夫君,将玉体挨蹭,又将凑过将舌尖舒于凤仁口中,同他做那吕字,真好一似鸳鸯交颈,情意绵绵。玉淑是青春少艾之人,久旷深闺之身,只干一回怎够填平欲火,心中仍骚发发的,没多时,又将纤手向下去探潘大爷胯间之物,凤仁知她有意,偏偏不肯轻与,非要她做出些儿不堪的张致来才好。
那话儿刚泄一回,此时软耷耷一团半软不硬,黏糊糊,滑唧唧沾满二人情液,玉淑取帕子替他搽拭,凤仁道:“何必帕子,大奶奶若真心爱我,这就咂它起来,咱府中那柳五儿每给我咂么半夜,冬天怕我害冷,连尿也不教我下来溺,都替我咽了。”
玉淑面上一红,张口啐道:“早知你同着那伙儿没皮子小老婆不干人事,好歹我是吴家太太生的,我娘舅是京官,怎可同那粉头贱坯子一般由你折辱?家里这两年大不像大,小不像小,越发连些儿规矩都没有了。”说着就冷下脸来。
凤仁见她如此不识风情,两次三番给他没脸,顿觉扫兴,深秋夜凉,帐中裸着身子愈渐觉冷,抓过绫被便自盖了,一言不发躺下闭目养神起来。玉淑平日叫人奉承惯了,不曾受过半点委屈,吃他这一冷落反不自在,默默呆坐了会子,心中亦有几分后悔方才说话太过,讪讪的把裹胸穿了,也躺进被里,背对着凤仁不言不语。
红烛烧短半寸,更锣敲到二更,凤仁仍是仰面躺的稳如泰山,一丝松动也无,玉淑拿他无法,只得蒙在被中闷闷道:“今日舅舅也来了?”
凤仁眼也不张,过了半晌方低低“嗯”了声。
玉淑又道:“舅娘信上说舅舅开年要升侍郎,专管库粮,又说家里换了套新院子,请我带二郎去住些日子,我想着舅家没有孙辈,门庭冷清,不若将二郎留下与她作伴,来年正好请舅舅在京上寻一名师给他开蒙。”
凤仁这才睁开眼,长长打了个哈欠道:“有京中的先生开蒙自然是好,如何安排你和娘说罢。自元俭没了,你舅家如今就剩一个元启,我听人说他那痴症可是又重了?”
玉淑翻过身来,垫着胳膊在枕上道:“元哥儿这病是他十二那年骑马掉下来跌破了头,回家发了几日高热,醒来就成了呆傻模样,我上次见他还是前年元俭烧灵那回,白长了好大个子,言行举止就如五岁小儿一般,拿纸钱当风筝绕堂跑着顽,舅母也是无法,只得由他去了,二郎倒是能同他顽到一处去。”
凤仁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中,说道:“二郎走后你就不怕寂寞?不如再要个孩儿来罢。”
玉淑正有意笼络,故作软语娇羞道:“纵有良田几亩,郎君久不耕耘,妾身想要孩儿还不是痴心妄想。”
凤仁笑道:“那你去摸摸它还硬不硬,今晚可够耕的?”
玉淑将身一缩,向下钻进被儿里,趴在他腿间,腥膻热气扑鼻间而来,伸手摸着鸡巴,沉甸甸一根已然半硬,屏气蹙眉,真个送进口中吞吐起来,她甚少屈尊做这勾当,成婚以来品箫之数不过二三,自不精通此道,因此也只是含在口中不知舔搅,只一味前桩后套,龟头不时划着牙尖齿棱擦过,凤仁连连吃痛,忙掀开绫被,将鸡巴从玉梳口中拖出,不敢教她再含。
“险些儿真叫娘子咬了吞下肚去。”
玉梳将指尖在那柄头上一点,笑道:“再不听话便是如此。”看那巨物竖在眼前奢棱跳脑,不觉淫情又起,爬上身去骑在腰上,双指分开户间桃瓣,穴口顶上昂大菇头,向下慢坐,将条紫黑腊肠寸寸吃进逼中,一举一落,涎津研滑,复做提捣,顿生爽利,干至美处,玉梳仰首浪叫,口中声声称妙,哼道:“好哥哥,快顶上些,大鸡巴弄到骨头都酥了,怎这般得趣?没日夜都含着你才好!”
两个欢干了两刻多,凤仁靠在枕上半合着眼,由着玉梳蹲踞在上极力抽提,提的淫水乱响,待她小泄一回,又将她翻过去从后肏入,做那隔山讨火,挺腰一口气冲撞了二三百度,玉梳禁受不得,扑在前头嘤嘤媚吟,颤声叫道:“亲人儿,好达达,撞的轻些,肏碎花心了。”凤仁在后叫道:“肏的就是你小淫妇儿,你怕我不怕?再敢逞性不敢?”
玉梳忙道:“不敢,再不敢了,爷说甚么就是,妾只有听的。”
凤仁这才气顺,缓着又抽了会子,直肏得玉梳那牝蕊酸麻,神魂飞越,不胜痛快,不多时又簌簌泄身,淫水顺大腿直流到褥子上,凤仁也觉龟头上酸麻无比,尽力攮了百十抽,悬空一肏,一泄如注。
玉梳这回学乖,回身双手捧定那话,吃进口里去,替他吮咂得干干净净,两个这才并头卧下,相互抚玩狎昵,温存了会子,方合着眼睛多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