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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的非常匆忙,不但没注意躲在门边的鲍博,还拉下了自己的随身小包。
    “怎么了?”鲍博望着贝尔,贝尔冲他笑了笑,笑容有点不自然,他也没有回答鲍博的问题,反而蹲□,摸摸鲍博的脸蛋:“比完了,下赛季我就要进成年组了,青年组大概就是你和隆秀了。”
    鲍博“嗯”了一声:伯克利和谢尔盖肯定也不会再回来,如果下赛季没有如本赛季的鲍博、西园寺隆秀一样的小选手横空出世的话,青年组就是他和隆秀的天下。
    他好奇的是贝尔为什么会这说样的话,莫非是让我K掉他那小师弟为他出一口恶气?毕竟一次JGPF,一次世青赛,他都没赢过隆秀。
    但是贝尔丝毫没有提及隆秀的意思,只是问鲍博:“四周跳质量怎么样?”
    鲍博对手指:跳是能跳,就是……十个里有一半以上会被判存,这具身体的个太小,力量不行,要是学女单全靠转速,以后又得改技术,毕竟对一个男单而言,不可能一辈子就现在
    这个身高吧。
    鲍博以后肯定会长个,就是不知道是十五六岁还是二十岁,19岁的伯克利1.76m,17岁的贝尔1.74m,17岁的黄子希1.75m,16岁的谢尔盖1.70m,15岁的西园寺隆秀1.64m,15岁的安贞慧1.61m,14岁的陈洁歆1.53m,她还比我小一岁,小一岁!
    男单的发育关不像女单那么难过,但老不长和老在长,都是一件头疼事,最好的情况当然是一口气长高,然后保持稳定,比如安贞慧,十三四岁那一年一下子从一米五冲到了一米六,也就在这一年她发挥失常弄丢了女单的两名额,但是十四岁以后,身高、体型变动就不大,力量也长起来了,技术稳定,难度彪悍。作为鲜明对比的就是鲍博的师姐文雯,13岁到19岁的六年间,以平均每年4cm的速度长个,对普通人来说无所谓,但一个女单来说就太要命了,每年都不得不针对身高力量的变动调整技术,不要说上难度,连保住现有的都有心无力。
    幸好今年她再不怎么长了,发育难关算是过了,所以本赛季的中国杯和四大洲成绩还行。
    贝尔在他的头顶比了比,笑道:“我十三岁就有这么高了,十三岁到十五岁的时候,个子长得太快,几乎每半年就要换一双冰鞋。”
    你家真有钱……鲍博眼光中满是羡慕,不仅是羡慕贝尔的身高,花样滑冰专用冰鞋价格不菲,半年就换一双,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
    “……我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子,我妹妹凯西不学花滑,所以就都送隆秀穿了,他刚来俱乐部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可爱的小男孩。”
    原来师兄弟也有竹马竹马的时候,不过怎么闹翻了呢?就因为隆秀要回日本?他国籍本来就是日本,这很自然了——听说他只是随伯父一家住在美国而已,爹妈都还在京都呢。
    但是贝尔显然不愿提及交恶那一段,说起隆秀,仍旧是好话居多:“他当时个子比你矮一点,很瘦——”他捏捏鲍博的脸蛋,作为运动员,鲍博无论如何是不会胖的——他又不是练举重或者摔跤的,可那一点点肉肉全堆脸上了,看上去肉乎乎胖嘟嘟的,谁上去都想捏一捏,这是最让鲍博痛心疾首的——每次见了母上大人,她总是捏完脸之后抱怨:“居然一点都没瘦下来,奇怪……又偷懒了吧?”
    每次鲍博总忍不住卷起衣袖裤腿,让母上大人看看他精瘦的四肢,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来学花样滑冰只是为了锻炼身体,一开始的时候,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有今天的成绩。你想象不到,他12岁的时候,我亲眼看到
    他完成阿克赛尔三周跳的情形……像一只天鹅在冰上起舞……太美了……”
    其后鲍博就又听不懂了,那押韵的调调,贝尔莫不是在吟诗赞美隆秀?啧啧,隆秀的魅力真是不小,连男人都被他迷得死去活来的。
    他可没心情听这个,鲍博抓住贝尔的胳膊一阵乱晃:“然后?”
    “现在也一样优雅……像短节目《追梦人》……”
    眼看他又要长篇大论的,鲍博连忙打断:“那我呢?”心中却点头:都闹翻了,也不愿说一句对方坏话。
    贝尔被他“求欣赏求表扬”的渴望神情逗乐了:“你跟他不一样,但是也很讨人喜欢啊。”
    鲍博一下子耷拉下去:一个“also”就足够说明我还是比不上隆秀了!
    贝尔被逗得哈哈大笑,伸臂抱起鲍博来到健身器材上坐着,让他试着能推起多少公斤,鲍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就只能将一块50Kg的推起来,贝尔摇头:“不行啊。”
    太小了,必须增强力量,现在的鲍博几乎全靠技术撑着,等将来身高长起来而力量跟不上的话,就保不住现有完成质量和稳定性了。
    当然,也不必急于一时。
    到后来,一本正经的力量训练就成了这一大一小的疯逗打闹,贝尔将鲍博抱在怀里,坐在健身机上,鲍博一拍他的左大腿,他就乖乖伸左脚去蹬:喀拉拉,全部砝码都被他蹬了起来,一按右胳膊,贝尔右臂一伸,身后的砝码抬起来了,再然后是右腿、左手,贝尔大叫:我不行了!“四肢一起回撤,砸得咣当一响,他就仰面朝天靠在椅背上装死,鲍博则笑得趴在他的胳膊起不来。
    健身室里只有他们,也只有他们的笑声在这里回荡。
    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这种氛围:“放开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