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月气得咬起了嘴唇,她怎么就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如此嚣张,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进郡王府!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皇后,从小的修养和在宫中的顾忌,让她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事来。而且庄柔说的太难听了,又身份奇特,想骂她不要脸都不行。
皇后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粗鲁的女子,这是有了官职,就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了。
还除了公主郡主之外,和她说话的女子都是高攀。那就让她的如意算盘落空,瞧瞧她那尴尬气愤的脸好了。
于是,皇后端庄的开了口,“庄驸马,这是工部侍郎家的千金马秋月,也是荫德郡王的侧妃。”
侧妃?
庄柔看着马秋月,莫名其妙的问道:“如果我没弄错,楚夏并没有大婚,这侧妃是郡王妃还没入门就先娶回府的了?”
“虽然还没过门,但已经定下,只等郡王妃入府,她们两位便会嫁过去。”皇后抬手仪态万千的指着二人说道。
虽然都知道自己以后会嫁过去,但还没公开说过,现在被皇后点破,两女顿时便脸红害羞起来。
本来想低头做出娇羞的神情,但此时就是为了让庄柔看看,便有些得意的抬起头。
庄柔却笑了起来,“就她们俩?”
她的嘲笑激怒了另一名女子,她气愤得喝斥道:“你笑什么!”
皇后冷下脸,不满的说道:“庄驸马,这二人是太后选定,你如此出言不逊,难道是对太后选定的人有所不满吗?”
“你只不过是个都尉,荫德郡王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反对。她俩中有一人是定下的侧妃,和你相比起来更有资格说这件事。”
庄柔淡淡一笑,“娘娘,不知荫德郡王的婚事与臣有何相干,臣事务繁忙,也不是官媒冰人。召臣前来如果是为了这些无聊的儿女情事,还请皇后娘娘让臣先行告退。”
马秋月她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竟然敢拿公务来逃,谁不知道这只是个闲职,根本就没有事做。
哼!
皇后端起茶杯,慢悠悠的说道:“庄驸马刚刚才上任,哪来的事务繁忙。都在忙什么,说来给本宫听听如何?”
听她这么一说,庄柔便坐直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这次臣有急事赶回来,路上却遇到了刺客,击退刺客之后,则遇到了一件大案子。”
“那是一个住在山顶上的疯婆子,专门养人食之,当时臣到了山顶后,便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
庄柔非常细心,她把那男尸的样子绘声绘的说了出来,还编造那盆中飘着一层,泡软了的黄酥糕般恶心的污物。
讲得那叫一个生动,什么尸骨堆成小山,里面有各种虫子爬来爬去。
肉如何烂掉,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好像珍珠米般的蛆爬满了还活着的男尸,把肉啃咬的像红烧鹿肉。
她怎么恶心怎么说,也不知道宫里人平日都吃什么,但她把京城好酒料用的原料都拿出来比喻。
最后还形容男尸那处,已经烂得如同发泡的海参,把凤台宫中的人都听得恶心想吐。
看大家都忍着不失态,庄柔把红婆子拉了出来,讲她如何食人的。
当时只恐怖并不太恶心,可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恶心人,于是把这个过程说得无比的糟糕。讲到吃脑花如同豆腐脑时,皇后忍不住一阵忍心。
她这么一个恶心的动作,顿时引得早就受不了的马秋月她俩,当场就吐了出来。只是为了进宫,二人不敢乱食东西,只喝了点提神汤便入了宫,不然这丑可就出的大了。
凤台宫中的太监宫女很多,这一个带着一个,整个凤台宫顿时呕声不断,异味迷漫。
庄柔用袖口捂住口鼻,满脸哀怨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先出去一会,过会再进来继续讲。”
皇后气得赶快摆摆手,“来人,带庄驸马去见太后!”
“娘娘,那臣便告退了。”庄柔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急忙就退了出去。
她走到外面顿时觉得空气清新,心中不由得想,这些人真是虚弱,只是说几句便这样,要是见到了真货,还不得吓得尿出来。
以为是太后和皇后一同见,没想到是分开的。那个太后……大概比皇后难对付,年龄太老的话,这恶心的翻了白眼,砍了自己的头怎么办?
凤台宫中所有人失仪,庄柔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也没个利索干净的出来带自己去见太后,她百无聊赖的蹲在宫外看起石阶边的蚂蚁窝。
她这是和银霸学的,这咋一看蚂蚁好像没什么意思,但蹲着仔细瞧的话,用来打发时间格外的。
光看没意思,庄柔寻了个小树枝,在那捅着蚂蚁洞玩,只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带自己过去。
正当她玩得起兴时,一个身影站在了她的后面,把阳光给挡住了。
庄柔还以为人来了,扔掉树枝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在看什么?”冯惊水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问道,几个月不见,她似乎变厉害了。
又是这个疯子!
庄柔下意识的起身后退一步,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便往前走回一步,抬头看着他说道:“看蚂蚁。”
“蝼蚁看似弱小,遇到逃无可逃之时,也会奋起反抗。”冯惊水蹲下身抓起一只蚂蚁,让它在自己的手上跑来跑去,然后站起身瞧着庄柔,突然就把蚂蚁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