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话还直接,闻人漠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时予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
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他说完,才离开不久的苏黎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元帅,文政身亡的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星网,有目击者说杀手是卡斯兰帝国的人。”
闻人漠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问道:“目击者是谁?”
“文政身边的保镖,一个都没死,全部一口咬定。”
时予在一边眨巴眨巴着眼睛,揣着疑惑的小表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闻人漠随手把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掉,又从空间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披上,也不管还待在这的时予和宴白,匆匆忙忙走了。
苏黎正要跟着他离开,想到了什么停下步伐转过头来对时予说道:“这次任务的保密级别很高,一旦泄露,唯你是问。”
时予:“?”
这姐妹是不是有毛病,知道这次任务的人这么多,一不小心走入了风声却要把全部的责任都归到她头上?
时予毫不客气对她翻了个白眼,翻墙走了。
宴白看看她又看看脸色僵住的苏黎,招呼都没打也跟着时予一起翻墙走了。
翻墙出来后,宴白还想问时予几个问题,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不是,这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时予怎么做到的?
宴白展开智脑,正要有动作一辆悬浮车就停在他面前,悬浮车窗摇了下来,时予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动作能不能快点?”
宴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时予却已经开了悬浮车的门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了车上。
他被拽了个踉跄,才刚刚坐好,时予就打开悬浮车的自动驾驶功能,输入了要前往的地点。
宴白趁机瞄上一眼,是刚刚去的商业区。
“要回去吗?”他问道。
“当然要回去,不去怎么看热闹?”
宴白挑了挑眉,有点看不懂她了。
时予是谢与砚的人,也间接是谢立钦的人,双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第一序列军团的副军团长死在了这儿,她竟然称之为看热闹?
在他诧异的同时,时予又开口了:“不过在看热闹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她说着,对宴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次拿出能源枪,戳在他的太阳穴上,在他微微放大的瞳孔之下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说清楚,我就先把你收拾了,让你身后的人来给你收尸。”
让宴白跑掉一次是大意,她绝对不可能让他跑掉第二次。
宴白抿了抿嘴,倒也干脆道:“我们是利尔维亚战役的幸存者。不是普通平民,而是几位元帅麾下的士兵。”
时予微微诧异。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利尔维亚战役后,战死的五位元帅以及麾下的整个军团都被卡斯兰帝国灭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正是因为太过惨烈,联邦才会定下利尔维亚哀悼日,以缅怀当年战死的先烈。
“具体的事情我没有权利和你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也一直在追查联邦的内奸。”
“利尔维亚战役的惨烈,不是卡斯兰帝国有多么厉害,而是联邦被算计了,五位元帅被算计了,从战役开始到战役结束,一直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
“最开始我们怀疑的是谢立钦,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也只是追查到他在秘密进行基因实验,并没有更明显的证据能证明他和卡斯兰帝国有关系,直到之前……”
谢立钦是卡斯兰帝国已逝亲王雷格的事还真是让他惊到说不出话来。
宴白比谁都更清楚谢立钦的履历有多么完美,他们调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出这件事,可闻人漠却能查到谢立钦是雷格,这真是太耐人寻味了。
可他是雷格不仅让人震惊,还让人难以置信。
谢立钦个人的人品或许不好说,但是他对联邦的贡献可以说是七大元帅中最高的,如果没有他,联邦或许还是一个连托亚斯共和国都可以随意欺辱的国家。
也正是因为这样强烈的反差,导致宴白根本不相信谢立钦是雷格。
“谢立钦如果是一百多年前帮助卡斯兰帝国摧毁联邦的人,他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再把联邦拉扯起来,强大到如今能够再次与卡斯兰帝国为敌。”
总不可能说,他特意毁了联邦就是为了让联邦在他的手上强大起来,这夸张而且不现实。
更重要的是,一百多年前,谢立钦因为他跟随的人,被几位元帅警惕,甚至被发配到荒凉的边境。
谢立钦或许有动机,但并不具备实现毁掉联邦的条件。
时予听他这么说,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所以你们调查了一百多年,什么东西都没调查出来,连谢立钦是雷格的事情,还需要别人告诉你们?”
“当年的几位元帅,每一位都惊才艳艳,怎么留下的是一群废物?”
她这话可是丁点不客气,嘲讽都快吹到宴白脸上,宴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说话,却发现悬浮车停了下来。
“下车,我可没有兴趣拉着猪队友跑,你们,不具备与我合作的筹码!”说完她一脚踢向宴白,毫不客气把他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