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该习惯了。李亦仪环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以后会有老爷子,你妈,我爸妈,还可能有许许多多的人。
生命脆弱
所以,你要习惯。每次都哭的像个泪人,你以为是林妹妹呢。李亦仪把人抱到楼下,我去做点吃的,等一会老爷子该从那边回来了。
我帮你。江耀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独坐。什么时候遗体告别?
三天后。看了看厨房里勤务兵送来的米菜,吃点粥吧?
我不想。如果不是肖老,眼前人也不会得到千万市民的拥戴。
明天我要同小辉哥整理肖爷爷的遗物,有好多事情要忙,你要一起的。不吃饭怎么行。
我,我就不去了。今天那些诡异的打量,他又不是没感觉。
阿仔,你忘了炎黄暗旅。这个傻宝,他要不去,那帮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还不翻了天。
好吧。想到他们鞋盒子里的东西,江耀倍感压力。
打量着淘米洗菜的人,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后来肖老又单独找他一次。把手里的人给他,只是为了看住这人别折腾太过。
在两人做着晚饭的同时,华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肖老去世,听到忧国忧民的老人去了,早些天的喜悦顿时被伤心悲痛遮的一点不剩。此时还在抱怨李亦仪任性的几位副省长们,都安分了下下来。
肖老的遗体告别仪式是和追悼会一起办的。因为肖老只有一个儿子、肖辉一个孙子和肖肖一个曾孙,此时,李亦仪和江耀正站在家属区。
肖家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李亦仪是老人看长大不说,又得他临终的挂念。何况,树倒猢狲散,以肖家如今的微势,李老还一如既往的对待,肖辉心里只剩感激。
李子,阿耀,你们回去休息吧。打量着陪他整整忙碌两天的人,其他的李爷爷和总理都安排好了,有专人在忙。
那我们明天上午再过来?遗体遵循老人的遗愿,只放在家里,并没有转移。不过,在院子里加了灵棚,以供来往的工作人员驻足。
行了,如今你可是一省之长,别再由着性子来。肖辉打量着只长年龄不长年轮的两人,明天过后就赶紧回去。刚刚接手省里的工作,跑到这边耽搁,他也太放心了。
被人推出门,很是无奈的两人相视一眼,阿仔,我被嫌弃了。
德行,小辉不是担心你这位子没稳,身后的大树倒了,有人趁机夺权吗。揽着他的肩膀,江耀看着来往的车辆,明天咱们走的时候,叫上老爷子吧?
我也这么想的。想到身死魂灭的老人,阿仔,你怨我吗?
怨你什么?江耀不明所以的拉住他的手。
我其实,可以保住他们的灵魂的,在魂离体还没消散的那一刻。说着搂住他,阿仔
你看到肖爷爷的灵魂了?
看到了,看见肖爷爷环视四周,然后冲我笑了一下,慢慢没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唯有这次看到的是豁达,也是因为这次,心里很不好受。
那不就行了,咱们在这世上,遵守规矩是应该的。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那,以后,你妈,我爸妈他们,你可不能有别的意见。现在的放任,并不代表不是对他们最好。有生物的地方就有纷争,上界的可比凡世的严重多了,那帮自喻为高人一等的神仙,其实才是最无情的。
小亦,我最讨厌你说,我妈。我妈又没得罪你,犯得着这些年还记着吗。这人越来越烦,郑叔莲姐去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还不能表明态度吗。
谁让她虐待你的。李亦仪趴在他身上,那么对你就不行!
胡说什么,我小时候过的日子可比你的好。只是很难见到父母。
物质是永远弥补不了心里的缺失的。阿仔,懂吗?
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在说我缺心!张嘴咬住上方的俊颜,让他再说。
悠着点,明天我还要见人呢。李亦仪擦干脸上的口水,不缺心,这些年还常常没有安全感?
不理你!李大少是怎么知道的。
不理便不理吧。盯着闭目的人,阿仔,只要记住,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好啦,知道啦。据说魂魄已经凝视(反正他是没感觉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他虽然依旧怕死,但是,他信他。
送走肖老后,两人伴着李老回到粤州,再次来到这片温热的土地,李老有种感觉,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吃过早饭李大少就去了省政府,翻看着财政厅递来的文件。这些是最近两天的?看到上面的数字,李亦仪诧异了,原来粤东省的官员比他想的还要有钱。
省长,前天老首长的追悼会,我们从新闻里看到了你。就冲着这来头,此时下面的官员哪里还不信他早些天说过的话。
合着我在电视里露一次脸,比说的任何话都有用?李亦仪疑惑了,这帮人都是什么思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