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迎春 作者:香溪河畔草
他不是没想过再投阵营,只是他的恩师得罪的是当今皇贵妃,谁人也不敢将接纳与他。
如今贾琏表达了收揽之意,正是喜从天降。
王德兴弯腰驼背,一揖到底:“舍下有埋藏三年梅蕊雪水,下官请侯爷品茶!”
贾琏却把手里卷宗往他怀里一揣:“天将拂晓,时辰不多,公务要紧,大人还是赶紧调兵遣将,准备去捉拿那群祸国殃民的蟊贼蛀虫吧!”
王德兴做官十年,知道手里应当是地下黑钱庄的账簿与地址,再次长揖一拜:“侯爷安心,明日功劳有侯爷一半!”
贾琏嗤笑:“本侯其是贪图些许小利之人,只要他日大人高升,不要忘记今日你欠我一壶好茶水就是了!”
贾琏言罢扬鞭而去。
王德兴就在廊下就这灯光观瞧卷宗,再次热血沸腾,心重感慨不已,是谁说荣国府依靠妇人过活呢!
传言误人啊!
这一头,锦鲤兴叨叨回宫复命:“按照主人吩咐,荣国侯去了京兆尹衙门,当真吧姓王的堵了个正着,哎哟,抚上二爷这一回可谓智勇双全,不仅成功掐住了姓王的,那姓王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对琏二爷那是一个恭顺,想必是心悦臣服了。”
迎春只想让贾琏掐住王德兴,不许他乱说谣言,败坏荣国府名誉,却不料贾琏竟然搂草打兔子,平有所获,心知贾琏日益成熟起来,可是顶门立户了,抿唇笑道:“一切仰仗锦鲤仙子,按照旧例,酬劳自取便是!”
锦鲤抚一抚鬓角,娇笑道:“这一次酬劳,还要主子亲自动手交付才可!”
迎春皱眉:“这却为何?”
锦鲤一拉迎春,主仆们进了空间,拉直茅屋跟前,锦鲤指着密室中大大小小玉瓶道:“这些都是紫衣仙子丢下的仙品丹药,属下想要将结丹,光凭苦修不成,还得要丹药辅助才成,否则,属下便要止步二百四十年寿诞。”
迎春皱眉,心里记起白娘子传说,白娘子的却常常口吐金丹与人疗伤,但是白娘子是蛇啊,难道鱼也有内胆?
迎春甚是讶异:“只听说蛇有内胆可治病,没听说过鱼类也?”
锦鲤闻言娇笑连连:“主人误解了,是内丹,吸收灵气修炼而成的内丹,不是苦胆,再者,谁说鱼类没有苦胆,没听说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么?”
迎春闻言讪笑:“哦,你说吧,让我做甚?”
锦鲤道:“这些丹药都有封印,需要主人您的鲜血破了封印,认主之后才能够使用,故而,”
锦鲤眼巴巴瞧着迎春,如今迎春的凤血已成,若是迎春的凤血滴入瓶中认主,瓶中丹药将要提升一个档次,锦鲤有了凤血护体,凭她的修为,将不再惧怕雷霆锤炼。
迎春不是吝啬之人,这些年能够在宫中混的风生水起,多亏锦鲤出力。因问:“你需要拿一瓶?”
锦鲤直至墙上第一个锦盒。
迎春亲手取出,乃是一个雪白晶莹的羊脂玉瓶,只有锦鲤知道,此乃出自远古大陆的上等灵石打造。
凡药入瓶再出来便会有那起死回生之效,遑论是上品丹药?
锦鲤眼见迎春金簪刺破手指,玉瓶一阵金光闪现,顿时腿杆子一软匍匐在地:“属下叩谢主人大恩。”
迎春对这些丹药的珍贵程度并不十分了解,随口笑道:“这几年若非你鞍前马后,我们母子们也没有今日光景,货卖识家,你喜欢就好。”
随后锦鲤右手贴在左胸发下心魔咒:“锦鲤有生之年若是辜负主子,叫我大道难成,永堕畜生道,日日煎熬,不再轮回!”
心魔咒在修仙者乃是毒誓。
迎春想要制止为时已晚,好在锦鲤一贯品性纯良,想来无事,这才好受些。伸手搀扶锦鲤:“这话重了,今后切莫如此!”
锦鲤本性原不刁钻,只不过在任时间走了一遭遭遇负心汉,几乎烟消云散,曾经愤世嫉俗,直接肉体消灭了负心汉。随后便遇见紫衣仙子倾力相救,虽然没能够保住修为,却为他丢住了性命,留住了生机。
迎春的横空出现,再一次挽救了锦鲤,如今锦鲤即将修成人形,可以永远离开水府,像一个人一样正常生存,心中对于迎春的再造之恩,铭感五内。
修仙界一般是弱肉强食,抢资源抢法宝,像是紫衣仙子于迎春这般倾囊相助他人之人,可谓凤毛麟角。
怎叫锦鲤不感动?
锦鲤面上一如既往的娇笑连连,内心却再次发下心魔咒,但凡三寸气在,哪怕触犯天条,也要保全迎春母子们得偿所愿。
当然,如果能够拐骗的大家伙子一起得道成仙,那就最美满了。
回头却说迎春,被贾赦这个纨绔老子出来骚扰一通,虽然觉得腻味,却因为贾琏处理得当,不仅没有造成大的损失,还变相让贾琏开始实质性的介入京都之中的清流势力。
贾赦丢了面子,贾琏却收获了里子,荣国府算是不输不赢。
但从贾赦这里算,反正从来就没有面子,贾琏这一回合,算是大获全胜。
迎春虽知后族介入朝政风险大,王德兴这人恩师刚刚倒霉就另择高枝,实在算不得忠贞纯良之辈,贾琏与他,真正说不清楚谁利用谁。不过,迎春却也知道,水至清无鱼,他日自己母子们若无强大的靠山支撑,必定难以立足,是故,迎春并未对贾琏的行动作出回应,且静观其变吧。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乾元帝登上城门与民同乐,这一日夜晚,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京都,乾元帝登上城楼那一刻,元宵节的的氛围被推向极致,一时间烟花四起,京都成了不夜城。
乾元帝这一日被百姓的热情感动,回到延禧宫整个人还亢奋不已:“爱妃,你是没见到那个盛况,万人齐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大雍朝万岁万万岁,那一刻,朕觉得这些年所受的磋磨煎熬都值了。”
迎春扑哧一笑:“哎哟,圣上您跟佑哥儿真正是父子连心哟,佑哥儿方才来显摆了,说是先生近日夸赞他书背得好,问我有什么奖赏,说是允许他今日能够一次使用三个琥珀核桃!”
乾元帝闻讯,顿时把脑袋在迎春鼓胀胸前直蹭蹭,嘴里砸吧:“那小子今日嘴巴可是甜了,那个,朕今日也得到百姓夸赞了,爱妃可不能厚此薄彼,也让朕舔舔嘴巴!”
正可谓一回生二回熟,乾元帝说着话,那脑袋直接拱进了迎春貂裘毛领里,那手也不老实起来了。
外头百姓依旧在欢声雷动,乾元帝这里也是天雷勾动地火。
迎春一贯性被他搓揉,想怎么捏吧就怎么捏吧,往日迎春害怕丢了耻辱的痕迹心下惶恐,如今未危险消散,迎春被他搓揉的火气,翻身做主,再次将骄傲的孔雀羽毛拔光光,然后将自己跟乾元帝一起搓揉成了一滩泥水。徒丢下一室红烛,摇曳生辉。
此后的日子,乾元帝每日上午便是乾清宫最睿智的郡王,下半晌则成了偷吃蜜糖上瘾的瘾君子,成日家窝在延禧宫。
二月初,太上皇的祭祀如期而至,空前的盛况自不必说。
只不过,那氛围凝重肃穆。
随后日子,整个京都陷入欢乐之中。
乾元帝封后了。
宫内举行大典,扎紧四品之上女眷都可以进宫朝拜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