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白烨是个薄情的人,自己嫁给他时的确含了满腔的情谊,可渐渐的,在那人的漠视之下也都变了质。
白烨长得真的好看,有钱,虽然冷淡但也不去管她的生活,几次的同房让她同样很满足,可是……她是个年轻的女人,她不去管别的女人是如何渡过一个个空虚的漫漫长夜,她不行。
蒋大勇是何府的一个花匠,一次进了内院修建花树让她给看见了,那结实精壮的在阳光下闪着古铜色光泽的身子进了她的眼内。虽然这人长得实在粗俗了些,可是……是个男人,是个同样年轻的能让人满足的男人,这就都够了。
从刚开始的偷偷摸摸,到她想了法子让蒋大勇做上偏院的管事,一步步的,她有知道这个男人的野心开始膨胀,知道这男人的眼里已经有了异心……
她摸上自己的肚子,低垂的眸中有厉色一闪而过。
可是……她没有想到,白烨会和萧然纠缠在了一起。
萧然是什么货色,自己还会不知道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萧然。也不过就长得清秀了点,和她曾经见过的爹爹偷偷带回来的那些小倌比,真是平凡无奇到让人无趣。
白烨到底看上了这人哪一点?
白烨名声在外,何况又是如此一副好皮相,便是有人倒贴于他,何如惠也从不意外。想自己,不也是一见他便丢了魂一般?
他同谁,她都不会意外,可,怎么会是萧然?
何如惠对白烨的事情,的确说不上是了解。妇道人家不知天下事是缘由,白烨本身固有的神秘也是缘由。可是何如惠是知道的,去年爹爹大寿时候萧然会来,是白烨的邀请;白烨在梧州城置业、萧然开了书铺、两人一起住在白府,她当时也都只以为是白烨对朋友的义气……
虽然刚来白府的时候,白烨对萧然的维护让自己心中已经隐隐有了异常之感,但……她如此相信白烨的眼光,她这般的美人都不能让白烨倾慕,怎么却会是萧然?
没有一个人会真对自己所爱慕之人不起占有欲,何如惠也是。虽然,有蒋大勇,但是她心里的男人从来只有白烨一人,甚至在和蒋大勇欢好时,她心里幻想的,还是白烨。
白烨若永远都是所有人的水中月便也罢了,好歹,自己还是他的正妻,只要这个位置在,自己便仍是一个独一无二……
可是,居然是萧然!
再从头想想到白府至今的所有细节,何如惠带了些惊惶得咬着自己的指甲,她感受到了威胁。
“你怎么啦?呵,想什么呢?”蒋大勇大手环上何如惠的肩头,粗犷得大笑。“要我说,白烨也是个笨蛋,放着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看不上,居然会和萧然那种干巴巴的书生纠缠不清!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好嘛!”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得移到何如惠因为怀孕而更显丰腴的胸口处,小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哈哈,也好也好,如惠啊,这么一来,他便是更不会有时间来你这儿,我和你的事情……”
可惜何如惠实在这会没什么心思,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也不去理会男人变了色的黑脸,站起身系紧了衣扣下了逐客令。“好了,我很累,你先出去吧。在我这儿待了这么久,若是给人看见了总是麻烦。”
蒋大勇还想说什么,可看见何如惠已经冷淡了的脸,终究重重“哼”了声后走出了房间。
和三元擦肩而过时,那双淫邪的眼还不忘在她身上流连一番。
三元战战兢兢地等身后关门声响起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往前悄悄走了几步。“小姐……您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不,她绝对不容许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她更不会容许有人占了自己相公的心!
那是她的!都是她的!
再想起蒋大勇那张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的脸和眼中越发明显的不耐……
“你也先下去吧,我需要好好想想。还有,今晚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和别人说。”
“是,小姐。”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白烨随意披了外袍轻轻从萧然的卧室里走了出门,带上门后在一棵大树下站定。
“二爷,这么晚了,您还不睡么?”讨喜从树后转了出来,一手揉着头一手掩着嘴打着哈欠。
“嗯,你给我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去一次建康城,帮我查一件事情。”他轻声吩咐道:“我要知道,何如惠肚子里头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什、什么!”讨喜一愣,抬头惊讶地看向一脸阴沉的白烨,半响才低了头道:“讨喜逾越了……可是二爷,您……”
“你记得我那段时间有和她圆过房?”
讨喜想了想,摇头。
“我也不记得,哪怕是喝醉了什么的,都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所以,你去给我查查吧。”好吧,白烨心里想,自己其实还是憋了那么一口的闷气,他不想让萧然误会自己,他更不喜欢萧然怀疑他的怀疑。今天得意楼里的不欢而散,他一定得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那,二爷,如果查下来真的……现在再要堕胎,估计有危险了,三爷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干嘛要堕?……好了,你快给我去办这事吧。”白烨无视讨喜惊讶的模样,打了个哈欠重新回了屋。
脱了外袍后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在已经熟睡了的萧然身边躺下。伸手小心翼翼地将萧然搂进怀中,又顺了顺萧然脸颊上的碎发,落下一个吻,白烨这才心满意足得合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人家的瓶颈终于过了……至于瓶子口卡在了哪儿,那是现在绝对不说的事情,太丢脸了,哈哈,抱歉让大家久等。
106
106、第一百零三章 ...
这事似乎也就这么过去了,隔了两天,萧然领着白烨提了酒水上得意楼赔罪。
这天那位卢大人没有一起用饭,只两人刚去的时候出了房间坐了会,接着就带着自己的随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