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娱乐圈] 作者:墨一树
简徵嫌恶地一甩手,董丽打了个趔趄,扶住了旁边的沙发。
“小徵,爸醒了吗?”她急急地道,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你们俩劝劝嘉宏行吗?让他跟那个不要脸的小三断了,别把这个家弄得四分五裂的行不行?”
简徵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特别傻,可以随你拨弄的?歇边去吧。”
他拔腿就走,只听得董丽在他背后哽咽了起来:“就算你恨我,可你那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你叔,我一个人也占不了你那公司啊,你倒是看在简旻和简芸的份上帮帮我,你忍心让他们俩的家散了吗?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简徵停住了脚步,转回头嘲讽地看着她:“行啊,那你把公司还给我,就算你知道错了悔改了。”
董丽止住了哭声,呆愣愣地看着他。
简徵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屏息问道:“公司怎么了?你们俩吵架把公司分家了?”
“我……”董丽嗫嚅了两声,心一横,直视着简徵的眼睛,“你叔被那个小妖精勾得魂也没了,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公司上,这一年投资失败了两回,公司亏损得厉害,就被……卖掉了,上个星期刚刚办了手续。”
简徵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你说什么!”
“我也没办法,我挡不住你叔啊,要怪你就怪那个小妖精吧!”董丽嘶哑着叫道。
从别墅出来,简徵的手脚冰凉。
安徵投资要是还在简嘉宏的名下,他还能做做梦,哪天说不定哪天简嘉宏良心发现,能把公司还给他;或者等他赚够了钱,问简嘉宏把公司买回来。
可现在,公司被卖掉了,彻底和简家没关系了。
他父亲对他和母亲的爱,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了。
这个念头,让他想哭。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他从恍惚中拽了出来。一看,是顾聿行打来的。
他恹恹地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聿行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
“没什么。”简徵掩饰着道。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顾聿行笑着道,“你一听就会高兴起来。”
“什么?”简徵没什么精神。
“带上你的身份证,到区政务中心来,”顾聿行报出了一个地名,“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简徵的心漏跳了一拍,屏住了呼吸:“礼物?”
“对,安徵投资,我把它从你叔那里拿回来了。”
第62章
区政务中心的窗口, 顾聿行和简徵在律师的陪同下按照股权转让流程递交了资料,缴纳了应缴税款后,窗口工作人员将受理回单递了出来。
新的公司营业执照和其他各项证件,将在五个工作日后发放,届时,安徵投资的法人和控股股东将会变成简徵,顾聿行则保留了百分之五的股权。
出来以后,简徵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跟着顾聿行走了几步, 才恍然回过神来:“你花了多少钱从我叔手里买过来的?我把钱给你。”
“没花多少钱,我弄黄了他的两笔投资,账面最后都亏损了, 还有他包小三从公司里挪用了一部分公款,整个公司就剩下个空架子了, ”顾聿行轻描淡写地道,“他要是不卖掉, 到时候还要贴进去员工工资,一听说我有意向,忙不迭地就低价甩卖了。”
他说得轻巧,但是简徵明白,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简嘉宏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 顾聿行要弄黄他的投资,必定是花了大力气的,说不定也花费了难以想象的金钱。
而这份心思, 更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谢谢你了。”他低声道。
“还有,简嘉宏已经向董丽提出离婚了,这几个月,他把私人资产也转移得差不多了,离婚了董丽除了能有一套小房子栖身,别的什么都捞不到,”顾聿行笑了笑,“等他们离完婚,那个小三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简嘉宏人财两空,也不知道和董丽两人谁更惨一点。”
“那个小三,是你派去的吗?”简徵有点担忧地问,“差不多就得了,别太阴损了,别为了替我报仇伤了你的功德。”
顾聿行失笑:“不会。我只不过是让人诱导了一下那个女的,她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把你叔叔迷得晕头转向,然后就等着坑完你叔和她的情人双宿双栖呢,这也算是你叔的报应吧。”
简徵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顾聿行被他看得心里发烫,哑声问:“算是替你出气了吗?”
简徵轻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够了,他们这么爱财,身无分文可能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上了车,简徵有点发愁。
按照顾聿行的说法,这公司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他该怎么维持运作呢?对投资和经商,他几乎是一窍不通,而且现在他是橙子娱乐的签约艺人,这一个星期是硬挤出来的时间陪着照顾简岳伟,以后通告满天飞,怎么去经营管理公司呢?
“公司现在还有人吗?”简徵头疼地问。
顾聿行乐了:“发愁该怎么管理公司吗?”
简徵心虚地点了点头。
“亲我一下,我帮你搞定。”顾聿行哄他。
简徵瞪了他一眼。
顾聿行妥协了,自己亲了他一下:“放心吧,公司原班人马都在,飞城集团收购了他们,他们还不高兴死,原本想走的都留下来了,就开了一个财务总监董丽,我让HR通知她择日辞职,要不然就把她以前挪用公款的老账翻出来。另外,我还替你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以后重要文件我让我助理把关后再送到你那里,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签字就可以了。”
想得真是周到。
简徵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
这样的顾聿行,好像越来越让人难以抗拒,他再三告诫自己要谨守的心,仿佛又有了不受控制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