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西极的人熊古族,上一次上千人的突袭,就和以往完全不同。
他们每个古族来的人数都和人熊古族差不多,这可是先祖遗迹,拥有任何人也无法抵抗的诱惑。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稀奇古怪的古族,上千人的凶兽战士开始冲击城墙。
每一次都不下于一次不小规模的战役。
而且随着这些古族的失败。
慢慢的,同时冲击城墙的古族数量开始变多了。
在城堡和小镇一个个修建完成的同时,冲击城墙的古族而已由同时一个古族冲击变成了,同时两个,三个,四个……
等大草原由冰冷的褐色开始变绿,空中的冷风开始变暖,罗罹的玻璃房准备向外移植小苗,等铜雀古族也在各族的帮助下开始住进相对他们的身体实在大了不是一点的联排小镇时,冲击城墙的古族已经同时增加到了8个。
春天的风开始吹拂,北荒十族却没有时间好好欣赏一番他们才修好的小镇,他们就被迫的参与到了防御战之中。
也亏得城墙头堆积了准备好的石头,每一次敌人冲击攀爬的时候,只需要将石头推下去,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打击作用。
这样的事情由后勤队伍做,都是可行的,北荒十族的战斗力在城墙的作用下被放大了不少。
但哪怕如此,战斗也越来越激烈了。
比如今天,罗罹蹬上城墙的时候,就看到大草原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向城墙冲来。
人数开始接近上万了。
每一个人骑着他们的凶兽,如同无可阻挡的洪流。
原始又宏大的战争。
天空中,密密麻麻腥红的眼睛,一道一道的射线向人群中落下。
罗罹曾经说过,大草原的风是十分清爽的,因为地面的草坪将泥土死死的抓住,风吹不起一丝灰尘,吹来的仅仅是青草的气息。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在天空那些邪眼的轰炸下,地面全是烂坑,泥土翻飞。
北荒第一古族,被称为破坏力最强的邪瞳古族一时无二。
大草原的风将尘埃吹得弥漫在整战场。
亏得有城墙在,要不然罗罹的整个城堡恐怕都得蒙上一层灰尘。
战场上,毒囊古族的毒烟,被风吼古族的烈风吹遍了战场的每一个空间。
那些仅剩的绿草被腐蚀得化成了绿色的浓水。
浊血古族的血雾也差不多,他们的血雾如同有生命一样,钻进任何有伤口的敌人的身体内,然后从内部将人撕裂。
有些冲到城墙下的敌人,试图通过城门进入城内。
他们面对的是圣骨古族安排在隧道中一排又一排尖锐的石枪。
“狭小”的隧道,没有人能从这些石枪中闯过去。
至于那些向城墙上攀爬的敌人,一部分被高空滚落的石块砸落了下去,一部分被从天而降的铜雀古族,一枪戳回地面。
剩下的古族,在为万一真有人爬上了城墙做准备,手里的石枪都握出了汗水。
战争的宏大,触目惊心。
但这里其实是有一个问题的。
西极这些古族看似在一起冲击城墙,其实他们依旧是各自在冲击而已。
而北荒十族,有城墙做依仗,为了减少损失,自然都是尽量远程施展咒式,断兵相接的情况其实很少。
在城墙未被攻破前,应该说还没什么短兵相接的机会。
唯一看上去真正接触到敌人的,估计是圣骨古族和铜雀古族。
圣古古族负责守卫的城门一次也就允许两三只凶兽并排通过而已,那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大的战斗,根本就是处理掉那些头脑发热冲进隧道的人。
而铜雀古族,也没有去戳那些城墙底部的人,只是将稍微爬得高一些的戳下去,所以他们要接触的敌人其实也不多。
所以,看似凶残激烈的战斗,其实应对得还挺游刃有余。
至少在城墙被破之前,连拼命都不用。
罗罹也看出来了,北荒十族在尽量保存实力。
但包括负屃在内的十大英雄,脸色却并不好。
“应付这些各自冲击的西极域的古族,我们的确还算游刃有余。”
“但,西极的古族基本都开始冲击了,东域的古族却连面都没有露,他们在干什么?”
躲藏在阴影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况且,传闻东域古族异常的团结一致。
罗罹也跟着皱眉,是啊,最强的东域,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不露面。
要是自己是东域古族的人,像今天西极基本所有古族在同时冲击城墙,这绝对是螳螂捕蝉的最好时机。
但东域古族的人还是没有行动。
然而,没隔多久,罗罹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嗡!”
连城墙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知道城墙有多厚实吗?这得多强大的震源才能让城墙发出肉眼都可以见到的晃动。
正在冲击城墙的西极域古族的人,以及混在其中的南疆域古族的人,甚至都暂时停了下来。
回头,向后看去。
“轰轰!”
齐刷刷的声音,十分的整齐。
这是凶兽同时践踏大地的声音。
东域的古族来了!
又或者说,东域的军队来了!这就是他们和西极看似人数众多却形同散沙的最根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