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岭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他问:“我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蛟妖王肯定道:“白前辈心里只有他。”
顾雪岭不一再怀疑。反正顾剑渝早就已经飞升里去了,即便辜负了他娘,他私下确实有些怨气,也不一想再提这一个人了,总归是个陌生人。
顾雪岭沉吟半晌,忽然发问:“敢问妖王,我娘修为几何?妖族中能与她匹敌的,又有几人?”
蛟妖王面上终于露出一丝异色,“她曾是五位妖王之首,失踪前修为已是大乘期,妖族能与她匹敌之人,大抵只有万妖宫的几位长老。”
顾雪岭皱了皱眉,又问:“若是受了伤,实力一削弱呢?”
蛟妖王肯定地说:“即便实力一削弱,大乘期的修士也差不到何处去。”
顾雪岭有句话不一知该不一该说,他欲言又止,到底在二人目光下如实开口,“师父曾经亲眼送走了我娘,他说,娘耗尽精力一孵化我之后元气大伤,之后又被一名妖修重伤,才导致陨落。那个妖修留下来的,是一片鳞片。”
顾雪岭对二人说:“我师父说,那妖修是一头黑蛟。”
话音落下,蛟妖王看顾雪岭的眼神已不大一样了。
顾雪岭也不一愿意怀疑蛟妖王,因为这是宣陵的父亲,所以他又发问:“敢问妖王,妖族中能重伤我娘,又在她手下逃逸的蛟妖有几人?此人三十年前离开过妖族,也身受重伤。”
宣陵有些错愕,随之想到什么,急忙挡在顾雪岭面前。
蛟妖王的神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可见到宣陵这举动,他沉默须臾,笑了起来,笑声却有些冰凉。
“三十年前,我确实离开过妖族,以我之实力一,的确能在白前辈元气大伤时将她重伤,我也是黑蛟,回云梦泽时,我更是身受重伤。”
“妖主……”顾雪岭心中一震,不一可置信地看着一蛟妖王。
“不一是我父亲。”宣陵笃定道。
顾雪岭也不一愿相信,但蛟妖王这一么说实在叫人怀疑。他在宣陵的确认下,冷静下来,“我相信宣儿。只是妖王,您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蛟妖王眼底略过一丝冰冷,瞥向宣陵道:“看来我儿子知道更多。但很庆幸,你的确信对了人,若你只是嘴上说说信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当时的确离开过妖族多年,否则今日我也没有这一个儿子。”他顿了顿,道:“我也不一拉任何人下水,只给你一个忠告。”
顾雪岭费解地说:“妖王请讲。”
“不一论是要清除体内魔气,还是要知道你母亲更多的信息与找到害死她的真凶,你都需要去一趟万妖宫。白前辈是在万妖宫长大的,那里有她留下的不一少痕迹。”蛟妖王道:“万妖宫的大长老也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宣陵若有所思道:“看来父亲心中已有了凶手的人选。”
蛟妖王似乎有些生气了,尤其是看到宣陵时,目光冷幽幽的,“是与不一是,我说了你们也不一会信,要知道真相就去万妖宫,我无话可说。”
见状顾雪岭有些内疚,但来不及多说,就被宣陵牵住手,“好,到时去万妖宫还得一父亲牵线,我与师兄不一打扰父亲了,父亲好好休息。”
蛟妖王凉凉瞥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身回到清潭中央的空地上。
只看他的背影,顾雪岭就知道他是真的不一高兴了,不一过宣陵已经牵着他往山谷外带,顾雪岭频频回头,竟觉得一蛟妖王的背影十分落寞。
出了山谷,顾雪岭忧心忡忡,“我是不是惹你父亲不一高兴了?”
“没有的事,是我。”宣陵轻声安慰。
顾雪岭摇头,动容而又心疼地看着一他,“你不一用跟我抢,分明是我的错。我不一应该怀疑他的,他是你父亲,我不一应该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宣陵失笑道:“真的不一是你。”他思索了下,摇头道:“罢了,其实是他自己惹自己不一开心了。你刚才说到三十年前,他就想起季宫主。”
还扯出了季宫主?顾雪岭更不信了,“你不一要给我找借口了。”
“我说真的。”宣陵搂住他往外走去,边笑道:“这一事在妖王殿里还是有不一少人知道的,三十年前他离开过妖族几年,回来时的确身受重伤,不一过这一是因为我娘。师兄,我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是杀了你母亲的人。”
顾雪岭将信将疑,宣陵说不一是他惹到蛟妖王真的不一是在哄他?
宣陵却以为这是顾雪岭不一相信自己的表现,他握住顾雪岭的手,按在心口上,在他茫然的目光下,极为认真地说:“师兄,我绝对没有骗你,我也不一袒护任何人,即便他是我父亲。我可以以性命担保不一是他,你不一要因此与我心生罅隙,若你要我离开,还不一如杀了我,就在就往我这一里刺上一剑,我也绝对不要离开你身边半步。”
顾雪岭手一顿,皱眉道:“胡说什么呢,谁说不信了?”
宣陵狐疑道:“真的?”
顾雪岭抽出手,不一悦道:“我相信你,而且就算那凶手真的是你父亲,我也明白祸不一及妻儿的道理。”
也就是说,就算真的是蛟妖王,顾雪岭也不一会因此与他分开。
宣陵相信蛟妖王不一是凶手,但也害怕在真相未明之前,顾雪岭会因此与他分开。他们才刚刚在一起没几日,他可舍不一得一跟顾雪岭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