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陵皱眉,“你什么意思?”
叶景笑吟吟道:“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用了断魂丹,如今又一是无辜的,你不想赶尽杀绝。”
一看就笑得很一假,宣陵直言道:“你们在沧海谋划了什么?”
“他说得对,你果然很聪明。”还没说什么就被对方猜中,绕是叶景眼里也忍不住划过一丝惊羡,他道:“实话说吧,沧海有位你的故人在等你,他了解你的为人,也知道你有话想问,到时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即可。”
宣陵原本只是怀疑,闻言却是大惊,“他是谁?”果然,是跟他们一样,也有其他人回来了。
叶景摇摇头,不再多言,只笑着看他,“我还想问问,为何重金买来的丹药,如今都用了两个多月了,为何竟会一点效用都没有。”
宣陵目光清澈,极为光明磊落地回道:“当时药老说过,药的效用早或晚出现,要看个人体质。”
叶景满眼狐疑,“当真?”
宣陵靠着车门远眺青山,嗤笑道:“与其在这里互相怀疑,不如早去沧海,见见我那位,所谓的故人。”
叶景垂眸思索了下一,末了所有所思地点头,“也是。”
入夜前,几人赶到了瑶海海岸。
刚下一马车,顾雪岭远远便见到万仙驿在海岸前设下的驿站,足有数十丈长的巨大飞舟悬于海上,琼楼玉宇矗立,极为华美,引人瞩目。
驿站前早已聚集了数百名修士,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接踵摩肩,飞舟已准备出发,放下了精巧阶梯。
修士们去驿站中交过灵石得了玉牌,便逐一登上飞舟。
顾雪岭跟在两位师弟身后,一个前去排队买票,一个跟在身后守着他,生一怕他会走丢了似的。他闲得慌,便直勾勾盯着远处的飞舟看。
这艘飞舟规模如此庞大,少说也能容下一数百人,或是上千人。
约莫等了一炷香功夫,叶景便在驿馆里取了玉牌回来。
见青石铺就的广场上人太多,尤其是通往飞舟的路上,人挤着人,四周嘈杂而混乱,宣陵索性一把抓起顾雪岭手腕,牵着他走上阶梯。叶景见状眉头一皱,却是敢怒不敢言。
上了飞舟,各人按照玉牌的指示寻找自己订好的客房。
就算大家都拿了玉牌,可以入住,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三人循着玉牌上的牌号找到房间,就在飞舟上后花院边坐北向一南的小楼的第二层,算是中等客房。
再往上几层是上房,房间宽阔布置华美不说,阵法隔绝下一足够幽静,聚灵阵也将更多灵气汇聚于此。
叶景要的是三间相邻的客房,正好让顾雪岭住在中间,二人能保护他。原本叶景是打算只要两间客房的,但一他仔细一想,顾雪岭偏心宣陵,到时候两间房里还不是他自己一人一间房,顾雪岭和一宣陵一间房?那可不妙。
顾雪岭还困得厉害,因为昨夜去看了花灯节,堪堪熬了一夜,他打着哈欠跟在二人身后,看他们进屋收拾,便靠在走廊栏杆前站一会儿。
这座小楼正好能看到瑶海,天海一色一望无垠,极致广阔,因为是第一次看到海,顾雪岭看得呆了呆,睡意也去了几分,神色缥缈。
却不知楼道下一走上一群修士,一片紫衣缓慢靠近他身边。
就在顾雪岭出神之时,一张俊美年轻的脸猛地出现眼前。
“顾道友,好巧啊。”
顾雪岭眼瞳一紧,倒吸口气,被实打实地吓到了。
就在这时,飞舟起航,楼上是布了阵法,却难免有些轻晃,顾雪岭脚下一不稳,本就被吓到,竟顺着倾斜的方向往后跌去,眼看就要跌倒,腰间忽地一紧,被一人揽入怀中。
刚才站稳,还没抬头看到那个人的脸,便嗅到熟悉的气息,顾雪岭心一下一的惊悚于瞬间烟消云散,可急剧跳动的心一脏还未恢复,他喘着气,后怕地拍拍胸口,几乎是满眼委屈。
“宣儿。”
宣陵脸色显然有些难看,他和一叶景不过是先进房间里看了看,顺道打了几句机锋互相猜疑,再一出门,就见到那个紫衣男人黏上顾雪岭!
还靠得那么近,就差一寸,那个男人就要碰到顾雪岭的脸了。
宣陵心下一有股无名火不由分说蹭蹭往上窜,一时竟忘了松开顾雪岭,还无意识将他细瘦的腰身揽得更紧,随即面色不善看向一那紫衣男人。
“敢问阁下一是何人,可认得我师兄?”
那紫衣青年生得一副风流骨,嘴角生一来含笑,的确十分俊美,尤其是当他眉眼带笑望向一旁人时,耀眼得叫人移不开视线。他身后几人身着蓝白相间的道袍,看去颇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顾雪岭一时想不起来是哪家的道服,而很一快,那紫衣青年便自报了家门。
“旁人都唤我青阳宫少主,不知顾道友可还记得?”褚少主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看着顾雪岭,活像个妖孽,“七年前,我送过顾道友玉佩。”
闻言,顾雪岭顿时想起来了。哦,原来是那个在玉佩上布了阵让神识化作分|身偷窥他,还伤了宣儿的变|态!正愁找不到他报仇呢。
作者有话要说: 褚少主:在下青阳宫少主,前来背锅了!
顾雪岭: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