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额头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记,栗棠揉了揉那块红印,委屈道:“你们这个气氛我不装睡还等着加入吗?”
她飞快施法为自己穿好衣裳,这才拿起时开羽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衫,小跑几步给他递了过去:“宗主,谢谢你啦。”
“嗯。”时开羽缓了缓面色,看向栗棠的眸光变得柔软:“有不舒服吗?”
两个人昨天的确闹了很久再歇下,不如说是时开羽始终缠着栗棠不放。他失而复得的喜悦太过强烈,虽然这情绪栗棠连半丝都未窥得,只以为是他太久没做过才这般饥渴。
栗棠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没,我睡得久,恢复好了。”
“小栗棠,师傅有事要找你办。”
身后乌舜连声催促,时开羽心知不好阻拦,只好放她过去:“去吧,有事唤我。互相帮助,这可是你我当初约定好的。”
“嗯。你”χfаdīаи.Ⓒοм(xfadian.com)
犹豫着不肯走,栗棠咬着柔软的下唇,松开时唇瓣上印着可爱的小牙印,很快又消失不见。
时开羽静静看着她,柔软心房上似乎也留下这样一个小小印记,是独属于她的,不会磨灭的痕迹。
“到底有什么事瞒我啊”
好奇心作祟,时开羽无意间的一句,让她一直惦记到现在。
“呵”
她听到他轻声笑了笑,随后一只大手抚上头顶,时开羽顺了顺她微有些凌乱的发,话语耐人寻味:“不告诉你。”
“不过,这一定会是个很让你吃惊的秘密。”时开羽放开手,向乌舜的方向看去,正对上乌舜笑得灿烂的一张脸,他不甘示弱,笑眯眯地同乌舜点点头,仿佛刚刚单方面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两个人关系铁得像什么挚交好友。
他收回视线,同栗棠告别:“想知道就再来找我吧。”
“喂!”
时开羽没留给栗棠追问的机会,传送符眨眼间便将人传送至千里之外。
“真是吊人胃口”栗棠郁闷地感叹着,想起师傅还在一旁:“师傅,你有事?”
“当然有。”乌舜卷起一缕自己的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不过师傅我要先翻一翻旧账。”
“哈?”
“没等我醒来就擅自离开我身边,这是第一错。”乌舜松开那缕被自己搓磨半天的长发,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赢得升仙大会,没等宗内给你庆祝就跑去会情郎,此乃第二错。”
“还有”
说着,他拨开她肩头处的发丝,指尖摩挲着露出的那截雪颈上的吻痕:“让其他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错上加错。”
“师傅你真是莫名其妙”栗棠撇撇嘴,才不想管他这些无聊的控诉,揪起朵一旁盛开的海棠,数起花瓣来:“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要找双双去逛街了。”
乌舜委屈巴巴地扑上去,被栗棠躲开:“师傅我连这点儿权利都没有了吗?徒弟我都不能管了吗?”
栗棠白眼一翻,向离他更远的方向挪了挪:“你说的那都是我私生活,谁都不能管。”
“我真是太伤心了明明说过要爱师傅一辈子,现在却要移情别恋,我看该把你的心偷走,这样就没人能得到它”乌舜抹抹鳄鱼的眼泪,夸张地演了半天后恢复正常:“好,聊正事。你应该吃下道心果了吧?”
“嗯。”栗棠点头:“现在能比以前多修习叁种心法。”
“我说得就是这件事。师傅本想再给你些压箱底的秘籍,但刚刚才发现那些被已经被我送光了你也知道,吸引新弟子的最好方法就是物质诱惑嘛。”
“没什么啊,我还不至于和师弟师妹抢心法。”栗棠满不在乎地摊摊手。她最起码是个元婴,比起师弟师妹厉害得多,加上自己还是副宗主,总要起个自给自足的带头作用,“我去拍卖会看看吧。”
“附近的山明城发布了好多威望任务,你不如多做些,拿威望点数去城里的宝阁换,运气好可是赚得很。”
“好。”栗棠欣然同意,并用怀疑的眼光将乌舜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师傅,你不会被鬼上身吧,怎么突然给我这么中肯的建议?”
“还不是为了你的发展!为了你美好的未来!”说着,乌舜从怀中掏出副自画像递了过去:“出门在外,不要忘记你美丽英俊潇洒的师傅”
“不必不用不需要。”
栗棠拒绝叁连,骑上灵鹿头也不回,满心雀跃地为自己强大之旅奋斗去了。
随着她的身影在视野中化为一个黑点,乌舜的笑意也凝在唇角,未送出的画像瞬间燃烧,在掌心中化作一团灰烬。
他轻轻吹去手上残留的余灰,红唇弯起,低语飘摇融进风中。
“给你的机会,要把握住啊”
*
山明城。
因着附近的合欢宗刚刚举办完升仙大会,原本门可罗雀的山明城如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发布任务的布告栏前挤满了前来接取任务的修仙者,这里的任务小到前去寻回遗失的物品,大到帮忙杀掉仇人,不同难度的任务获得的威望点数也不同。
栗棠挤上半天才挤到最前,她快速扫过余下的布告,选择了个中等难度的寻人任务。
任务提示此人的灵力消失在山明城东北角的秘境中,她召出灵鹿,飞快赶去。
包里剩余的传送符并不多,这么近的距离,她才不舍得用。倒也不是灵石不够,只是栗棠最近都没有去城中的集市采购,一直用着闭关前攒下的那些,自然早有用完的那天。
秘境中的妖兽不过都是结晶级别的,栗棠犹过无人之境,一路顺畅,半个时辰便走到了秘境深处。
其中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女子,同要寻之人一模一样。
栗棠收起水剑,蹲到她身边:“李若云?”
没反应。
这可急坏了栗棠,她并不会看病,暂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只能把她扶起来,打算先出去再说。走出两步,一根藤蔓从黑暗处蜿蜒着靠近并无防备的栗棠,缠上她纤细的脚腕。
栗棠的行动受阻,垂头查看,还没得她割破藤蔓,她便被一股极重的力量向后拉去。
“!”
她竟凭空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昏迷中的李若云重新躺在原地,仿佛谁都不曾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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