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砰”一声响起,吓了高飏往后跳了半步,惊魂未定。
接着是第二声“砰”,高飏才意识到什么,压着声说:“谁啊?”说归说,其实心里也知道是谁,手上动作也不停,直接开了门。
果然外头站着石臻,一手拎着大纸袋,一手提着早餐袋,脸色和外头一样冷,侧身进了屋。
“你……你下班啦?”高飏尴尬,傻乎乎问。
“什么?”石臻回头嫌弃地看一眼高飏,上下打量一番说:“不是让你把这件衣服扔了吗?都破了。穿这件,我昨天买的,放车里忘记拿过来了。”他顺手把纸袋扔在沙发上,纸袋倒下,露出一小截白色的衣料。
“哦。”高飏冷冷看着,还是有点懵。石臻没走,只是去拿衣服、买早饭了,高飏想起昨天,隐隐内疚。
石臻翻下桌板,把早饭放在上面,顺便抱怨说:“你们家离停车场也是够远的。”
“呵呵。为什么不去上班?”高飏悄悄脱鞋,然后脱了那件白色外套。记忆中依稀记得是关于查失踪小孩案的时候弄破的,但是具体过程很模糊,他当然不知道,触物复刻之外那些附件的语言,是如何模糊、腐蚀、篡改记忆里细枝末节的点。
“吃早饭。”石臻从袋子里取出早餐,两碗粥、两个麦满分、两杯豆浆。
“哦。”高飏看着早饭,发呆。
石臻让高飏走下,然后说:“我约了个人聊聊关于十二支的事,吃完你跟我一起去。”
“今天?”高飏坐下,搅着热粥,眨眨眼:“待会?”
“你今天有事?”石臻挑眉看向高飏,总感觉他魂不守舍的。
高飏笑笑,赶紧解释说:“也没什么事,我刚定了张艺术展的票,今天不去,明天也可以去的。”
“定了一张?”石臻不爽,不悦道:“你就没想着和我一起去看?”
“就是个小展览,你应该没兴趣的?”高飏理亏,比划着展览有多小,有多不入石臻的眼。
“我有兴趣啊,帮我也订一张,我和你一起去看。”石臻努努嘴,命令他立刻订票。
“哦。”高飏跑到茶几那里,拿过包装袋,递给石臻:“扫码、注册、抽奖、买票。”
“怎么那么麻烦?”石臻不耐烦地接过,按照步骤一一完成。然后一脸不爽地把手机屏幕怼到高飏眼前:“这是什么?”
“什么?”高飏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把石臻的手机推远些,视线才慢慢有了聚焦,结果,他郁闷了,他不开心了,石臻竟然抽到了一张免费入场券。
“什么是什么?”石臻不爽问。
高飏撇嘴更不爽,带着不服的口吻说:“那个……不用钱就能进,免费入场,行了吧!”
“哦。”石臻挑眉,自鸣得意:“RP一流。”
高飏背过身吐舌头,心中万千不服。
石臻没在意,这事让他挺高兴。他让高飏慢慢吃早饭,桌上属小狐狸的都要吃完,自己则喝了几口豆浆,就直接去看早新闻了。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高飏咕哝,喝一口豆浆,热的;吃一口粥,烫的;咬一口麦满分,温热的,全在温度上,根本没办法和那个人生气!
“慢慢吃,可以先看展,再去聊十二支,具体时间还没定。”石臻一边在沙发上看新闻,一边说。
“今天不上班好吗?”高飏喝着粥,还是好奇,这货不用上班的吗?
石臻回答:“请假了。先把手上的事处理一下。”
“你怎么不吃了?”高飏看对面,没动过的早饭,又问。
“不想吃了。”石臻看着新闻说:“没什么胃口,昨晚上可能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故意这样说的吧?昨晚……不就……高飏一愣,脸瞬间就挂不住了,耳尖泛红,侧身不往石臻的方向看,对着墙壁一口一口喝豆浆。
“你是不是最近不方便?”石臻依然看着最淡定的电视,问着最让人不淡定的话。
“没有。方便。随时。”高飏语无伦次地反击,豆浆喝得见底。
“明白了。”石臻挑挑眉:“随时这个词不错。吃完准备下。”
“准备?干嘛?”高飏怪叫,下意识贴近墙壁,脸更红了,想挖地洞。
“准备出门呀,你准备干吗?”石臻奇怪地望一眼高飏,终于忍不住吐槽:“我出去一个星期你经历了什么,怪里怪气的。”
“混吃等你还能干嘛。”高飏撇撇嘴,放下杯子,他喝饱了,还有半个麦满分和大半碗粥实在是吃不下了。
“等我?你离我八丈远。”石臻讽刺,看着电视淡淡说:“过来。”
“……”像是被召唤,高飏没敢再拒绝,放下吃的,擦好嘴,乖乖走到石臻面前。
他想在他身边坐下,却见石臻只顾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心中略不爽,就心一横,直接跨坐到了对方腿上,把电视机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
“嘿,”石臻笑,仰脸看向高飏,讥诮道:“这又唱的是哪出?”嘴上这样说,手指却探入衣内,触到高飏的腰线,因为冰冷,惹得高飏一激灵。
“要不就现在?”高飏放低身姿,抱着石臻肩膀,把脸埋在对方颈窝,有点沙哑地给出信号,右手悄悄摸到石臻衬衣,触到第一颗扣子。
“可以考虑。”石臻笑,慵懒地回应:“只要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