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不急我们急什么?”钉崎往下瞄,碰巧瞄到一旁沉默不语的伏黑,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看出点苗头的伏黑面露挣扎之色, 要问问吗?再怎么说钉崎也是女孩子, 肯定比自己更懂感情方面的问题, 想到这, 伏黑决定迂回的问问。
“如果,”伏黑含糊其辞的说:“咳,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
钉崎:“……”
“朋友的不靠谱长辈……”
钉崎:你要不直接念五条老师身份证号吧。
“虽然这个长辈一直都很散漫,但是唯独遇到有关朋友b的事情就会变认真,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钉崎果断的说:“喜欢。”
伏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有其他可能?”
“有啊,也有可能是他的工作和b有关,或者,b和他是竞争关系,但你说了唯独,”钉崎瞥了他一眼,“连你都能看出不一般,那就肯定不会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而在意了。”
连我?我怎么了,很迟钝吗?
伏黑仔细回想四年前的情景,发现钉崎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按照自己对五条老师的行为一贯的不感兴趣的态度,要不是那段时间他的表现已经明显到在任何人看来都算的上是异常了,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从而想到别的方面,不,与其说是异常的表现,不如说是作风更为荡漾。
首先,从来学不会老老实实按规矩办事的五条竟然能拿着从前在他眼里与废纸无异的报告看得起劲,甚至还严谨的做笔记这件事就已经可以被称为咒术界八大不可思议之首了。
但更让伏黑想不到的是,他还会带着掩藏不住的得意,在他表示拒绝后仍然坚持和他炫耀:‘我发现了一个有可能超越老师的的噼里啪啦的人哦。’
‘噼里啪啦是什么?’
‘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有了!’看得出来,白发的男人很兴奋。
‘这样理解吧,咒术界是现世的坟墓,我和夜蛾是拿着铲子想撬开守墓人腐朽脑壳的black sheep,而他,是炸飞整座墓园的TNT。’身穿平常家居服的五条双手张开,比了个大大的烟花形状,嘴里发出砰——的一声。
‘现在懂了吗?’
‘没有人能懂……总之,把他理解成和你一样的危险人物就行了吧。’
‘不,恰恰相反,’五条认真的说:‘和肮脏的成年人不一样,凉夏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比任何人都多,还是个不太会为自己着想的小孩子呢。’
‘听你的形容,他怎么都和小孩子这三个字扯不上关系吧。’
‘惠惠惠,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教会他爱护自己?这时候是要咨询恋爱专家还是育儿专家?’
槽点太多,伏黑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开口的余地。
现在回过头来想,也许从那时起,伏黑就隐隐明白了对于五条悟来说,凉夏是特别的这个道理。
忽然,远处两人的交谈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五条手臂搭上对方的肩,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靠上去,懒洋洋的说:“这些咒灵怎么回事?”
“万寿佛放出来的。”
“你指使的?”五条眼皮微抬。
“我指使怎么可能乱成这样。”凉夏哼了哼,“都怪那个蠢货,又让诅咒冲的到处都是。”
“不要在未成年面前开车。”
“就你戴着黄色眼镜。”
我们成年了!
钉崎在背后无声呐喊,我们可以听更刺激的!
虽然她也很想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让他们多关注一下正事,但这可是五条的八卦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不仅没阻止还一把捂住悠仁的嘴不让他出声破坏气氛。
“万寿佛能私自放出诅咒?”
“嗯,当初给它的权限只有四年,全世界的咒术师越来越多诅咒越来越少,黑幕迟早维持不下去,走之前就和它定下了四年后让黑幕逐渐消失的束缚,不如说,黑幕的消失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初现端倪,但我没想到四年过去咒术师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们难道都是没有脑袋的肌肉笨蛋吗?一个月前就出现了异样却还是被高层瞒的死死的。”
无法反驳。
但五条还是要反驳:“……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同事。”
“批评的人里面包括你。”
五条高明的转移话题:“高层会想要在黑幕消失前占有更多血玉所以隐瞒其他人的动机很好猜,那让脱离黑幕的诅咒来东京的原因呢?”
凉夏另有所指的说:“夏油这几年在高专活的很开心吧?”
“不,他编教材编的快疯了。”
这倒是出乎凉夏的预料。
“夏油?编教材?你确定编的是教材而不是夏油教的教义和招生宣传?”
五条笑了笑,“谁让他接触的诅咒最多,还能随时把样本放出来展示,不让他编让谁编。”
想起那一道道审核程序和烦死人的文件,凉夏心有余悸,“好惨,那你有没有……”
五条心有灵犀的说:“放心,我知道后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去嘲笑他了。”
凉夏满意颔首,虚伪的说:“了不起了不起,我这就对夏油先生路转路。”
钉崎用手撑着下巴沉思:不应该是路转粉?还有第一反应竟然是嘲笑?前辈是不是和夏油老师不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