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面具下面的眉毛都快要皱起来了,这两只狐之助是不是残次品,为什么一点都不能理解他在问什么。
他第三次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刀剑们就这样了。”
狐之助似乎被噎到,呐呐的开口,“审神者大人不是把烛台切关在屋子里面打扫卫生了么,然后,烛台切消失了一天,刀剑们以为……他碎刀了。”
它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开始不足。
其实,一开始,它们俩也是这么认为的。烛台切光忠自从上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偏偏这个审神者还没有拿到刀剑男士们的刀铃,所以大家都没有办法确认烛台切的安危。
本来到中午的时候,刀剑们已经开始有些躁动,围在天守阁外面不走,它还上去看过,只不过因为不能进入这一层,只能看到紧闭的幛子门,也没有看到烛台切。
再加上联想到审神者一贯的喜好,外加上鹤丸国永的惨状,大家都以为,烛台切光忠也出了什么事。
可是审神者来信息了!狐之助立刻就得知审神者出阵,跑去空间特异点了。
可是它们兴奋的解释,刀剑们居然不听。
“你们说审神者出阵去了?那烛台切呢?把烛台切交出来。”
狐之助……狐之助交不出来,然后刀剑们就炸了。
三日月思考了一番,扭过身去,看到了部屋紧闭的幛子门,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啊,对了,审神者的部屋,门上是有阵法的。”
付丧神在得不到审神者的同意时,是没有办法打开门的。这是时政的设计,为了保护脆弱的审神者。只不过这些记忆离他有些太遥远了,一时间被忘了。
“哈哈哈,我忘记了呢。”三日月起身,往部屋走去,他走的时候,就记得给烛台切留一点点面子,不让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被狐之助看到,结果忘记拉上门以后,对方居然出不来了。
部屋的幛子门被轻轻拉开,露出里面干净的环境,外加有些憔悴的烛台切。
三日月急忙后退了一步,抬起袖子捂住嘴。
烛台切鞠躬行礼,“审神者大人,部屋已经清理干净了。”
“……哈哈哈,辛苦、了。”
看着出门时还有些杂乱的部屋,三日月有些呆滞。
不过出去了一趟,现在整个屋子被清理的简直在发光,这真的是清理么?这不是全方位打蜡了吧?他看了看窗外的黄昏,本丸里面,已经过去了一天,烛台切在部屋里面,不会打扫了一天吧?
没有得到审神者答复,烛台切依旧深深的低着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知道,他宁愿审神者一直把注意力关注在部屋里面,千万别想起来他。
今天早上,他特意注重了一下仪表,结果就是来给审神者换衣服的,一想到之前他自作主张,弄出来各种不正常的动作,烛台切就想弄个空间转换仪器,让时间重来一次。
后来他还被审神者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这里面被这个神秘的审神者弄了什么阵法,他看的到天守阁下面的付丧神,对方却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好不容易盼来了能突破空间的鹤丸殿,哪里知道对方居然是来找他吐黑泥的。
你醒醒啊鹤丸殿!你先看看我现在的情况你再说啊!
满腹心酸无处可发,还被鹤丸国永塞了一嘴黑泥,烛台切觉得自己的刃生不会再好了。更可怕的是,他从鹤丸国永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眼前的审神者,居然是未来过来的时间溯行军?!
烛台切深切坚信: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审神者的这种隐蔽身份,可是部屋就这么大,鹤丸国永仗着之前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空间穿梭,直接冲进了部屋里,机关枪一样把审神者的内幕吐了个干净,然后愉快的走了。
独留下他在‘时间溯行军’的部屋里凌乱,然后就在刚才!他还被迫听到了审神者和鹤丸国永的不正当合作,他们居然要推翻时之政府?
今天三观碎了好几次的烛台切,深深地把头埋到胸口。
请继续像这样,就让他,安安静静的,消失在原地吧。
“烛台切。”
可悲的是他这么大的个子,审神者还是轻松的注意到了他。
“辛苦你了。”带着三日月宗近手甲的审神者走近,递过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补充精力,休养身体的糖,今天辛苦你了,要是太过疲惫,就吃一点吧。”
对于烛台切这种尽职尽责,清理环境的小能手,三日月表示十分欣赏,特意找出来原来门派里用来哄小孩的灵药糖,分给劳累了一天的烛台切。
然后,三日月开口,“把你的本体留下来,然后回去吧。”
烛台切沉默着卸下来自己的刀,他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审神者究竟会对自己的本体作甚了么,就算第二天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变成时间溯行军他都不奇怪。
一路顺着楼梯走下去,天守阁外,刀剑付丧神们踏着斜阳,冲了过来。
看到烛台切萎靡不振的样子,刀剑付丧神们心里都是一惊。
“烛台切!你没有碎刀真是太好了!”短刀们想的没那么复杂,只是快乐地冲了过去。
烛台切艰辛的扯出来一个笑,“审神者没对我做什么,所以不会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