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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逻辑没毛病。
    另一头,楚留香揉了揉鼻子,给池藏风递去一个隐晦的同情眼神。
    三也真倒霉,明明主动避居到山庄之外,但身处客栈还是被搞事的盯上了。
    池藏风不想说话。
    虽然受伤的不总是她,但扛起打架重任的总是她。她也累的,好不好。
    眉眼官司,没有持续多久。
    既然欧阳锋已然承认了他去冷香小筑偷过书,不论结果是成是败,已经是一记直球把此事挑明。
    “不论你们是否相信,我的确没有在白驼山庄见到过被偷的秘籍,更没有从小锋处获得任何医治方法。”
    欧阳城开口,“此事白驼山庄理亏在前,愿意补偿李家与看守此书的林姑娘,以及为了此事四处奔波的查案者。”
    池藏风稀罕的是那些充满铜臭味的金银补偿吗?嗯,硬是要哭着求着送她钱,那也能勉为其难地收下。
    言归正传,真正的诚意只能以一种方式来体现,“不论其它,将窃书当夜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是基础,有此基础才有的谈。”
    欧阳锋目不斜视,微抬下巴盯着房梁。
    想让他清清楚楚地说明案犯场景,没有见到有成效的医治方案前,只有两个字:免谈!
    欧阳城放软语气,“小峰,大哥知道你的千里奔波都是给我治病。既然如此,大哥希望你能坦诚直言。治病的前提是相互有基本信任。”
    “大哥……”
    欧阳锋并不赞同,把期望寄托在人品上有多愚蠢,但迎着欧阳城的目光是没能把话说全。
    欧阳城又看向池藏风,“久病多年,我也知道此病痊愈的可能微乎其微。不如这样,今夜由我做主立契书一份。
    让小峰如实告知,而池东家也承诺尽力而为。我信池东家的仁心仁术,一年为期,找不到治疗之法也就作罢,欧阳家绝不会纠缠追责。”
    楚留香适时开口,“如果二庄主愿意知无不言,我也能保证在有了对应药方后,不论它在刀山火海都尽力去取。”
    “行,契书可以立。加一条,如果违背则,与至亲至爱之人生离死别,此生疯癫致死。”
    池藏风不是坚决不能给欧阳城治病,只是有前提条件。交代窃书具体情况是前提,另外病人家属态度很重要。
    治疗此病毫无前例可寻,必须考虑到最后找不到治愈方法。欧阳锋必须保证他不会搞医闹。
    写契书有什么用?
    君不见,与池藏风立誓却违约的人,他们的死相有多凄惨。那是天道的力量。
    “你的要求发的誓言未免恶毒。”
    欧阳锋蹭的站了起来,显然极不满意违约要承担的后果。
    池藏风好整以暇地坐着,“怎么就恶毒了?我不心虚,我遵守承诺,我一点都不慌不怕。你说恶毒,该不是……”
    是什么,请自己填空。
    欧阳锋再次有怒不能发,他看向欧阳城,却只得到大哥‘你坦白说不就好了’的眼神。他只能愤愤然重新坐下,冷哼着说,“立誓就立誓!谁怕谁是狗。”
    遂,立下契书。
    此时,不知不觉天色已经蒙蒙亮。
    欧阳锋开始交代半截没说的案发经过,“和我争夺秘籍宝匣的,从体型看是一个女人。”
    这就详细描述了抢夺者的身高与身形,数据却不一定能作为追缉标准,因为世上有易容术更有缩骨功此类的伪装功夫。
    “她没有用兵器,只是靠掌上功夫,但异常毒辣而且闻所未闻,反正我没有见识过。”
    欧阳锋当场模仿演示了几招抢夺者的功夫。其实,他也想知道这个激斗了三个时辰的抢书者是谁。
    但,更想知道最后杀出的那个渔翁得利者是谁。
    欧阳锋也没能看清渔翁的体态容貌,“确切说就是像鬼,身体仿佛幽灵虚化一样。隐隐约约,看发型是女性发髻,可也不好说真相到底如何。”
    江湖上,女扮男装,男扮女装的人还少吗?
    据说,真的只是是据说,无争山庄的原随云有女装嗜好。几个月前,有人亲眼看到他穿着女装在川藏边界晃悠。
    以上,欧阳锋把所知道的都说了。
    他表示从未嫁祸楚留香偷书,这流言不知道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眼下,窃书之夜的时间线已经清晰。
    首先进入书斋的是头号女嫌犯,后来欧阳锋到了,再后是侏儒余沧海,最后是幽灵渔翁。
    案发后,外界传言香帅盗宝。
    说得有鼻子有眼,是说本来存放秘籍的地方书没了,却留了一张字条。盗宝留字附赠一支干花,此举形似香帅做派,而字迹非常相似。
    这些事与细节完全吻合。因此,放出污蔑之词的人,只能是将纸条放入书斋的第一个窃书者所为。即,那个招式狠毒的头号女嫌犯。
    书,最终被幽灵渔翁夺走,为什么头号女嫌犯还要放出误导的风声?
    楚留香认为有两个可能。
    或是嫌犯女一号与幽灵渔翁有了私下接触合作;或是头号女嫌犯另有合作伙伴而各自行动,给香帅黑锅扣是既定方案,更是自信满满一定会成功偷到书。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
    选的偷书时机太差,倒霉催地一而再再而三遇上意外。
    那边的合作者按时放出风声扣黑锅,这边头号女嫌犯没偷到书却也来不及通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