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少有人知道牛岛若利的家庭并不美满,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自那以后父亲远渡美国,偶尔只在元旦的那几天他才会见到父亲一面。
“那你们难道不是从小就该认识彼此吗?”
“不。”牛岛若利说,“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母亲就是经常拜访我家的那位长辈。”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小时候,她母亲一直叫她‘落穗’不是现在最鹤生这个名字。”
“啊!是小名吗?”
“嗯。”牛岛若利点点头,“母亲也说过可以带她来玩,不过据说她周末总要去补习学校,所以在在她来白鸟泽读书之前我和她从没见过。”
“唔哇……那这么想还挺可惜诶!”天童觉咋舌道。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天童觉耸耸肩,“若利君没有这种感觉吗?”
牛岛若利依旧坦然地望着他,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只能说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啊嘞,若利君也信缘分啊运气啊这种东西?”
“当然,运气对于运动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少年茶色的眼睛清明有神,“不过假如没有实力,运气也只不过是空谈而已。”
“啊啊出现了,若利君式的发言。”天童觉露出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神色。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牛岛若利问。
“不,很对。”天童觉随意地夹起一筷子乌冬面,又松开让它们落进汤里,“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今天会相遇。”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是,天下无处不相逢呀。若利君。”
…………
青叶城西今天只训练半天。
正在看书的最鹤生被及川彻和岩泉一从房间里拖了出去。
“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及川彻说。
“可我物理期末考砸了!”最鹤生扒着门,很是抗拒,“我爱学习学习才会爱我!小岩为什么你也要耽误我学习!”
“因为这个是理惠阿姨的要求。她说你快成书呆子了,让我和笨蛋川带你出去溜一溜。”岩泉一像个无情的执法者,从包里翻出三张票,“喏,水族馆的门票她都给我们买好了。”
“哼哼~放弃吧清濑最鹤生!今天我溜定你了!”及川彻洋洋得意。
岩泉一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不要把别人说得跟狗一样!这么没礼貌小心我揍你!”
“你已经动手揍我了好嘛?!”
最鹤生无暇欣赏面前两人讲相声似的一唱一和,“那我们晚点出去行吗?我就一节课了。”
“晚一分钟都不行,现在立刻马上NOW!”及川彻把最鹤生往她的房间里推,“去换衣服!赶紧!”
换衣服!
最鹤生福至心灵。
女孩子打扮起来几十分钟总不奇怪!她当即把门反锁,戴上耳机重新坐回桌前。
以至于最后,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及川彻只得从自己阳台翻到了最鹤生房间的阳台上。
天知道及川彻看到清濑最鹤生这人正对着电脑上物理网课的时候,他的大脑有多想得血栓。
下午四点,挨不过及川彻的蛮力。
最鹤生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出了门。
“水族馆是在哪边来着?”从小她基本没去过几次,不知道地理方位也很正常。
“仙台市东。”岩泉一说,“坐青叶线就行。
第64章
今天出门之前应该先看黄历。及川彻想。
白鸟泽离水族馆不远,这事他是知道的,但等他们看完海龟翻身无果只能请饲养员前来救驾之后,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闭馆——水族馆八点闭馆——都这种时候了,谁能知道他们能在电车月台上碰到牛岛若利,还有他的队友???
人还挺多。
没记错的话这几个都是上次比赛站在替补席的一年级。
虽然自己这边人少,但是不能露怯——况且也没什么好怯的。
及川彻撇了下嘴,环着最鹤生的肩膀,把她一路拖到距离白鸟泽一行人十多米的地方。
岩泉一跟在他们身后,想了想还是绕过最鹤生,站在了及川彻空着的右手边。
“小岩你干嘛!”及川彻目露凶光,“快站过去——哎呀算了,最鹤生你过来!”他把最鹤生往自己和岩泉一中间一塞,还特地侧了点身以便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岩泉一被他的小气劲噎得一阵无语:“我说你有必要吗?”
“有必要,很有必要。”及川彻龇牙哼了一声,接着他扭过头,拿眼睛去睨那群“白鸟”,反正里头没有高年级的前辈,及川彻一点脸都不给,炮仗似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凶,也就算了;他还要顺带夸自己一句。
这尴尬劲着实令岩泉一牙疼。
“白鸟”那边也不示弱,立刻喊话:“帅哥看过,脸皮比仙台城城墙还厚的人真没见过。”
喏,这不报应立刻就来了嘛。
岩泉一叹了口气。他现在就想蹲下,变成一朵最鹤生脚边的蘑菇,可又不能真的装作不认识旁边的家伙。
“适可而止哈。”他颇为冷淡地提醒着。
“哼!”及川彻扭过头,正巧电车此时到站,他撅着能挂油瓶的嘴让最鹤生先上车。
晚上八点多的电车,几个昏昏欲睡的上班族、几个没玩尽兴正商量着下一场去哪的青年人,还有几个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