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拿推子推的头,发茬浅浅一层。
卫敛秋撸一把脑袋,掌心刺挠挠的疼:“祝余……”
祝余正瞟孤儿院大门旁边的捐款箱,看的闹心,没好气的瞪过去:“有完没完?”
再然后,他就被抱住了。
两个人差不多高,长的又都不赖,画面看着还挺养眼。
有做志愿者的护工看到,拿手机拍了下来。
祝余觉得肉麻,但没推开:“干嘛?”
卫敛秋:“没什么。”
想说你就是我亲兄弟,又觉得高攀不上,心里记着了。
松开了攥一把祝余的腰:“瘦的就剩骨头,房子里的零食我可就不给你留了,好好吃饭才是正事。”
离开孤儿院,祝余坐的卫敛秋的破摩托。
他让卫敛秋将自己送到地铁站,就又催着人回去了。
等卫敛秋走了,站在路边敲手机。
刚刚那大门旁边有捐款渠道,看的扎眼,也不想看,见鬼了,还真就记住了。
记住了怕忘掉,就写在备忘录里。
回家的路上,祝余给于生打了个电话。
当初那五千万划分到账户后,他没动,直接让于生做理财规划,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定期有进账。
就这一次……祝余心道。
打完电话,捏了捏鼻梁,眼睛太好使是病。
改!
电话打完了,肉疼的要死,也没打车,挤着地铁回了润园。
晚上,祝余写完作业从书房往外蹿。
周嘉荣:“回来。”
等将人叫回来了,只道:“洗完澡,头发吹干了再睡。”
祝余:“哦。”
他有晚上运动的习惯,作业写完去健身,然后洗澡睡觉,头发不是很长,甩两下就半干了。
不过有时候晨起会鼻塞,没准真是偷懒的事儿。
走到门口了回头,发现大佬居然也正看他。
那眼神很深邃,一时看不清里面蕴着什么意味,但总体来说有点儿柔和。
祝余离开,并不知道周嘉荣之后给于生打了电话。
于生:“老板,我调查过了,小少爷给的账号的确是春风孤儿院的,要将钱划过去吗?”
只是一下子捐出两百万,是不是太虎了
还有,那片地方前几天老板才拿下来,开发方案都理的差不多了,孤儿院肯定是要拆的,捐款到时候要度这一混乱期,还不知进谁的腰包。
周嘉荣:“按他说的做……派人盯着,物尽其用。”
至于孤儿院的安置,虽然早已有了方案,但也许回头该再仔细看看。
周嘉荣的话并不严厉,但于生却知道里面的分量:“好的老板,我会注意。”
……
学校,
在看到樊守端第三次想将脑袋塞进桌膛,祝余好奇心到达顶峰:“你到底找什么呢?”
樊守端:“……笔,笔丢了。”
其实不是笔,是妈妈给祝余的鞋垫,一共两双,做的很精致,明明就在书包里,大课间去办公室送作业的功夫,就没了。
东西都没了,祝余问,他哪里有脸说。
祝余:“……”
将樊守端的笔袋拎过来,这孩子别的东西都节省,笔倒是挺多,丢一支没什么吧?
有古怪。
只是他再聪明也不能跑人脑袋里去,就只密切的关注。
就发现这一天,樊守端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上午疯狂找东西,下午下课就趴桌上,精气神被抽光了一样。
偶尔看他的目光,还很哀怨,说哀怨也不是特别准确,就是……委屈和疑惑?
祝余问不出个一二三,也不问了,就尽量伺候着。
伺候其实就一件事,给人杯子里添点水。
回来的路上,肩膀被赵飞鸿撞了一下,赵飞鸿:“想知道樊守端那个蠢货在找什么,就跟我来。”
赵飞鸿去的洗手间。
祝余将杯子放在走廊窗台上,跟着去了。
等祝余进了洗手间,赵飞鸿反锁上门:“这里没人,祝余,打开天窗说亮话,要东西,你就跪这儿跟我道歉。”
祝余:“……什么东西?”
赵飞鸿从衣服里往外拽,两双鞋垫说薄不薄说厚不厚,大红色,看着很喜庆,包着的塑料皮上还写着字。
斜眼看,嘲笑道:“‘送给祝余,希望你喜欢’,土包子……你和樊守端玩儿过家家呢,搞笑!”
想起樊守端焦心的样子,祝余沉沉吐了口气:“东西还我,然后马上滚去道歉,否则你爹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他很少生气,但今天总觉得手痒痒。
你爹?
洗手间内的封闭隔间,正准备推门而出的周铭动作停滞:“……”
赵飞鸿看祝余不顺眼,连带着讨厌樊守端,讨厌又忍不住一直观察。
早上看到樊守端往祝余桌兜塞东西,塞进去拿出来,最后犹犹豫豫的放回自己书包,也不知藏什么宝贝,趁着没人注意就抽出来看。
没想到是鞋垫。
穷.逼喽嗖,这东西也拿得出手?
不过用来炸祝余倒是不错。
要不是祝余,安黎怎么会不接受他!
赵飞鸿早计划好了,等将祝余收拾明白,就拍照给安黎,让她好好看看,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没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