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顶不住吧?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很想低下头,亲吻也好,或者仅仅是额头抵着额头也好,心脏感觉柔软的不可思议,奇妙的生理激素调动着他的大脑,思绪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想要贴得更近一点儿,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更进一步了。
狗卷棘半敛着眸,把温温暖暖的热源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一侧的肩膀上,脖子能察觉到柔软发丝扫过的感觉,心脏隔着两层薄薄的肋骨彼此贴近,甚至能够听见速度更改的频率——他的心跳在加快,夏野的心跳也在加快。
——说起来,就算大家都默认了他们在交往,甚至他们自己心里也对此觉得顺理成章,但是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所以……似乎还没有出现过比较正经的仪式感吧?
原本对此很羞涩与难以启齿的咒言师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听着粉毛猫逐渐平复的轻浅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飘飘了起来,他突兀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要不要,要不要也明确地以仪式感回应呢?就算无法使用言语来表达,但是方法总是会有很多的,甚至就算是简单的“金枪鱼蛋黄酱”,也可以——
从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还没完整地钻出来,狗卷棘仅仅是隐约地有了这样一种倾向,但在它尚未成型的时候,它似乎就被事件中心的另一位主人公打断了。
怀里温温暖暖的“热源”突兀地动了动,一下子就将仿佛“贤者”安宁状态下的咒言师惊了起来,我妻夏野的眼眶还泛着点生理性的微红,声音因为先前喉咙的不适应而带着一点莫名的喑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精神头,反而兴冲冲地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睛,格外期待地问道:
“那么,棘君,我也可以这么做吗?”
“……海带?”
——做,做什么事?
大概是最近每一次的温顺邀请给他带来了潜移默化的错觉,狗卷棘差不多已经快把最初的情况抛在脑后了——最开始,可是我妻夏野给他下安眠药试图去玩他的舌头啊。
无论是作为一见钟情后果断跟踪的痴汉,还是毫不犹豫就下安眠药当窃听器的病娇,攻击性一直都是毫不掩饰的旺盛,我妻夏野可从来没有这么无害过。
“唔……”
粉发少年眨着眼睛歪了下头,然后冲着莫名开始冒汗的好像想起了什么的咒言师扬起了个可可爱爱的笑脸,拖着长长的尾调说:
“假装不知道想要逃避的棘君也可爱,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啦——既然棘君已经摸到了我的那么深的地方,那么我也想要触摸棘君的舌头,可以吗?”
『蛇目咒纹,蛇牙咒纹,红色的舌面,灵活的舌尖,我有注意过,棘君的咒纹附近,是感度非常良好的地方,一碰就会出现超级可爱的反应吧?』
『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我了,棘君可是连报酬都已经提前收取,并且使用完毕了哦。』
『毕竟,我可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对棘君的嘴巴超级感兴趣了。』
……
有那么一瞬间,狗卷棘想要收回自己之前得出的“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的结论。
……虽然的确是可以做很多事,但是,夏野也丝毫不示弱地准备做回来啊!
***
『胖达:忧太,感觉怎么样?』
『胖达:熊猫探头.jpg』
『乙骨忧太:……胖达同学在说什么?』
『胖达:忧太别装了,我都听见了,听得很清楚,你绝对听到了吧!』
『胖达:熊猫偷看.jpg』
『乙骨忧太:……』
『胖达:感觉怎么样?忧太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刺激?住在棘和夏野隔壁的话,可是会经常听见这种动静哦。』
『胖达:唉,其实我也还有一种罪恶感,因为我们就住在隔壁,所以他们有时候也不得不收敛点……放弃了好多种玩法吧?』
『胖达:熊猫叹气.jpg』
『乙骨忧太:……』
……感觉怎么样?胖达同学居然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乙骨忧太感觉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乙骨忧太慌极了。
……隔壁究竟在做什么啊,特级咒术师的听力可是不讲理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他先后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啊,什么唔什么嗯,而且还有听上去怎么想怎么让人变色的虎狼之词……天呐,他是在听付费频道的直播吗?
乙骨忧太僵硬地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木愣愣地低头看了一眼仍旧不停给他刷屏消息的胖达,然后动了动指尖,默默地把消息提示音关了。
……虽然,虽然隔壁应该会很沉浸,不过他起码还没听到更会令人误会的那种,那种更奇怪的声音,所以应该也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乙骨忧太慌慌张张地想着。
狗卷同学不至于,不至于,我妻后辈可是生着病,就算他们关系再亲密,也的确小别胜新婚,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不至于,不至于,说不定对面只是在喂药呢?不要多想,不要再听了!
向来世界里只有纯爱的特级咒术师吞了口口水,差不多自己一个人帮忙把其他所有人的份一起紧张出来,然后才不停自我安慰地摸摸胸口,拇指下意识去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