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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页
    『在“大片的树根”,“浮空的木球”,和“尖锐的木刺”之后,又出现了“奇怪的种子”。』
    『被咒力挡住了,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棘君扯开了衣领拉链,想要使用咒言,但是肚子上突然窜出了在生长的锋利枝丫……贯穿伤,并且棘君受伤了!!!』
    『棘君的肚子在流血,嘴里也在呕血,棘君受伤了,在我的眼前受伤了。』
    『那只特级咒灵!!!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电量60%』
    ……
    “……欸?”
    日记翻到最下端,我妻夏野的目光扫到了最后一截,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茫然地怔愣住了。
    『受伤了?真的受伤了?』
    略微有点空洞的粉瞳重新眨了眨,又一次仔仔细细把最后的两段话读了一遍,拆开每个字再组合,然后重新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棘君……在我的身边,受伤了。』
    『肚子上的贯穿伤,还有喉咙负担过重的呕血。』
    『都是因为,我没有及时杀掉那只特级咒灵,所以被钻了空子,用古怪的种子伤到了棘君。』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妻夏野死死地盯着屏幕,兀自喃喃道:
    “是‘种子’的原因吗?那就不能让‘种子’出现……不,让它没有机会用出‘种子’就可以了吧?只要在它出现之后,迅速让‘deus’杀掉它——”
    沉入意识深层也可以,让“deus”彻底解放也可以,只要快点把这个变数的“特级咒灵”杀掉,就没有能威胁到棘君的东西了!
    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粘稠的杀意若有若无缠绕在周身,头颅低垂着,额前的柔软粉色发丝挡住了大半神情,只能从隐隐约约发丝的缝隙中窥到死死瞪大的粉瞳,在阴影下折射出可怖的杀意。
    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由于声音太轻太模糊,也没听清粉发少年在哪里喃喃自语些什么,但是对于我妻夏野突然转变的气息有些担忧,狗卷棘微微凑近了一点儿,用手指戳了下粉发少年在衣领上露出一小截的软乎乎的白嫩脸颊:
    “芥菜?”
    ——发生了什么事吗,夏野?
    脸侧突然出现被指尖戳中的触感,还没从“棘君会受伤”的躁动情绪中脱离出来,我妻夏野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地茫然抬起了头,视线和清澈的紫眸相接,顿时间怔愣了一瞬:
    “欸……棘君?”
    “腌鱼子!”
    戳着脸颊的手指又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种软绵绵到舒服的不行的触感,紫眸微微一眯,眼底似乎划过了一丝赞叹和兴奋,然后就毫不犹豫换成了捏的。
    这一次,是脸侧的软肉被两只手指掐住,伴随着蠢蠢欲动的搓捏,不轻不重地向外扯了扯:
    “鲣鱼干,芥菜!”
    “不,不用担心,棘君,我没什么事情的。”
    脸蛋被扯了一下之后,我妻夏野就迅速调整好了心情,含糊地回应了一句,接着把刚刚看完一段未来日记的手机装回了外套口袋,然后双手捧住仍旧掐在脸颊软肉上的那只手,半眯着眼在咒言师的手心里用脸侧幸福地蹭了蹭。
    狗卷棘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好,好软!
    掌心的触感又软又滑,是和摩挲脖颈相似却又不一样的感觉……很,很软弹,是因为脸颊上比起脖颈要来得更有肉吗?
    之前从没想到过捏脸会有这么舒服,原来夏野的脸蛋捏起来感觉这么好!
    “我一定会解决的,绝对不会让那种未来发生……只要咒灵出现,我就让‘deus’杀了它。”
    我妻夏野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柔软的脸颊贴着咒言师的掌心,半敛的粉瞳里折射出明明颜色柔和如同粉雾,却明显属于冷色调的冷光:
    “一切交给我就好了,‘deus’可是……‘deus’很强的,所以就算是很麻烦的特级咒灵,我也一定会解决的。”
    『有了未来日记的情报,也就知道了会对棘君造成伤害的都是什么东西……只要尽快杀掉那只“特级咒灵”,就不会出现种子,也不会出现棘君受伤的情况了。』
    我妻夏野做好了打算,眉头展平,半依赖地在咒言师的掌心蹭了蹭,但狗卷棘却忍不住微微沉了一下眼帘。
    ——虽然不清楚夏野在说什么,不过仅仅是粗浅理解下……似乎又和横滨任务的那一次情况相同。
    “一切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解决的”……所以,又是那样的状况吗?
    根本不考虑“同伴”的选项,认知中只有“我很强我可以解决”,并且理所当然地替别人做出选择,丝毫不准备征求一下他人的意见,完全以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
    又是从心底溢出的微妙不开心,这种熟悉的情绪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狗卷棘之前在横滨的时候就发现过,在某种状况下,我妻夏野的考虑方面完全没有把他本人的意愿囊括在其中。
    可能,如果被夏野判定为了“安全”,那么就算把他打晕然后关进屋子里,这种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吧?
    不知不觉猜出了病娇传统艺能的狗卷棘这么想着。
    ***
    狗卷棘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似乎不太行,但究竟是哪里不行又有些模糊,他对于自己心里溢出的些许不开心也仍旧处于朦胧的阶段——可能是目前还没出现过让他真正不快的情况,或许只有某些事情确凿发生了,他才能理清想法与应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