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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六平静地看着周围的画面,对了,这是七之前还给他的记忆。
    他的......过去。
    六不自觉地伸手触碰从身边漂浮过去的某一块碎片,那上面的是三个孩子,他知道他们是谁。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棕发孩子抱着画板坐在角落,唯一一个女孩崇拜地看着坐在房间中央那台钢琴旁的银发男孩,兴奋地说着什么。
    银发碧眼的男孩看起来完全没有长大后的凶狠和不耐,脸颊微红有些羞涩,不自觉地抚摸着旁边的钢琴,碧绿色眼眸里是让人动容的喜爱。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钢琴。
    那也是吸引了他的原因。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还没有成为六,还是“沢田纲吉”的时候。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对外界的反应很慢,对别人的感情很难做出回应,而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被权威医生判定为,
    情感淡漠症患者。
    自己的孩子是情感淡漠症患者,身为家长怎么可能接受。
    只是他的表现最终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在被妈妈抱住安慰的时候,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妈妈会哭,也不理解看到妈妈脸上强撑的笑容的时候从心底一闪而逝的情绪,叫难过。
    为了治疗,他被送到了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和姐姐一起。
    原本爸爸并没有打算带上姐姐,这是姐姐自己争取来的,据说是为了陪他,让他感受亲情的美好,毕竟妈妈不能去,爸爸估计也不会有空。
    爸爸有问过他的意见,不过当时的他为了将那在心底一闪而逝的感觉记下,抱着画板画着自己的画,对于那个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余的情绪的姐姐跟不跟着他,他无所谓。
    他记得那副画,寄托着他第一次感觉到难过这种情绪的画,整体的配色相当灰暗,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沉闷,窒息的感觉让人不适,看过第一眼之后就不会想再看第二眼,
    性格阴暗的孩子。
    这几乎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那个时候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并没有理会任何人,
    因为他们都无法对他的情绪做出回应,
    可是,
    那个爷爷认真地回应他了。
    “这孩子很难过。”那是个和蔼的爷爷,彭格列的九代目,温和地揉着棕发孩子的头发,在看到那孩子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时候轻轻地笑着,“对吗?纲吉君。”
    他很感谢九代目。
    因为九代目这句话,他才能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继续将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感情寄托在画上,而不是让那些大人因为医生说的那些“这样只会让这孩子更加自闭,对病情没有好处”之类的话没收他的画具。
    那段时间是他最放松的日子。
    因为有很多素材给他研究。
    他不理解人的感情,所以要学习。
    九代爷爷和他的守护者是很好的研究对象,虽然性格上有很大的差异,但事实上他们都一样,对于某样东西有着很强烈的感情。
    这是他无法理解的。
    姐姐在这段时间似乎也做了什么,让彭格列里的人都非常喜欢他,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并不能经常见到九代爷爷以及各位守护者叔叔,研究的进展相当缓慢。
    直到他在总部的训练场里遇到了正在训练的xanxus和斯库瓦罗。
    强大而耀眼的橙红色火焰以愤怒为燃料剧烈地燃烧着,强烈的怒火吸引了抱着画板无意中路过的他,长发剑士艰难地抵挡着猛烈的攻击,同时找准机会进行反击,看着xanxus的眼里却带着欣赏以及执着,过于强烈的情感好像在闪闪发光。
    他被吸引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显的情感。
    很有意思。
    所以当时的他趁着他们两个不注意的时候缩到了角落给他们画了一幅画,他想记录下来。
    很多人表现情感的时候都只有极短的时间,甚至可能只有一瞬间。
    错过的话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
    不过很快就被发现了,
    被斯库瓦罗以逮兔子的方法从角落里提溜了出来。
    “voi——这个小鬼从哪里溜进来的!”
    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和礼仪老师学的东西。
    不和别人说一声就画别人的肖像画似乎很没有礼貌的样子。
    “你们好,”当时的他在想了想之后朝着斯库瓦罗和从另一边走过来的xanxus挥了挥手,“我叫沢田纲吉,我想给你们画一幅画,可以吗?”
    “哈?”斯库瓦罗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被他拎着的看起来太过胆大的小鬼,将他怀里的画板扯了出来,“画得还挺像?”
    “沢田......你这小鬼就是那个老头子想护着的初代血脉?”
    似乎是因为九代爷爷在一开始就和xanxus解释过真相,所以他这个世界的xanxus从很早开始就确认了自己的定位,只是xanxus也和九代爷爷说过,如果下一任首领没有得到他的认同的话,发生瓦利亚夺权之类的事那也是活该。
    “怎么样,Boss,”斯库瓦罗看向后面的xanxus。
    “随便。”xanxus似乎是懒得理他,猩红色的双眸看了他几眼之后,还是同意让他留在那里画画,他们则继续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