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店老板都不知道啥时候进厨房里避嫌了!
我左右环顾一圈,这才发现织田、太宰二人的视线都定点落在了我身上。
我震惊地看向他们:“不是,你们确定要跟我说这个?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文字生产机器啊,你们这种事情告诉我真的好吗?!我感觉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和你们酷炫的人生就不怎么搭边好吗!”
“诶呀?您居然是这么想的吗?”太宰治对此颇为惊奇:“我真是没想到……”
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的面容,就如同一个好奇不谙世事的孩子,在欣赏一个从没见过的奇特花瓶一样。就好像这样做,就能看清我的脑子里缓缓流淌过的想法是什么一样。
我觉得他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会失望。
我在想今天晚上吃啥,以及steam上的某黑心游戏能不能降价。
“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非常认真地说:“我知道的恐怖秘密就有好多,要是你知道了也会非常震惊的。但我一直都深深地藏在心底,除非必要我根本不会说。”
“比如?”太宰治问。
“建议不要知道比较好。”我说:“反正是会在你们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的那种。”
太宰治居然根本不讲武德,他软声撒娇道:“老师~”
……好吧,这是你非要听的,不要怪我无情。
“你胆子特别小,每次中也喝多了就忍不住对你又打又骂。有一次他追到你家里,要把你从被子里拖出来打,你就吓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嘤嘤嘤乱哭。”
太宰治:“……?”
“怎么?你不信吗?”趁着他还没有从这段信息量巨大的料里回神,我继续往下倒重料:“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是不是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你说的话?”我兴致勃勃地说:“另一个你可比你自己要诚实了,毕竟是文豪呢,内心话都要一刀刀切出来给大家看呢!”
太宰治之前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但在听到我说到后面这一段话的时候,很明显,他酝酿到一半的说辞咽了回去。
织田作听到这话,露出了认可的神色:“确实很有道理。”
太宰治不服气地海豹拍桌:“哪里像了?我才不会被小矮子打哭好不好!”
我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我一边笑一边说。
太宰治却没有再接话。
有半分钟之内,我们之中没有人再说话。
……
再次开口,太宰治就已经换了说正事的语调:“老师,既然您也在这里,不妨一起听听吧。”
果然,太宰治对我们说了有关MIMIC事件的来龙去脉。
不过在我的身份上来说,我应该不知道什么异能特务科,也不知道什么时钟塔侍从,更不知道他们的任务……所以我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直到太宰治提到“坂口安吾”这个名字。
“你们在这里也认识坂口安吾啊?”等他们说完,我便笑道:“果然,这就是世界线的收束吧。”
“唔?”太宰治看向我:“老师您也知道他?”
“这倒没有,我只是知道你们的一些事情罢了。比如说你们是好朋友,比如说……”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透点消息出去。
“你们都是一个风格的作家,经常会在银座的酒吧会面闲聊。”我努力想着措辞,该如何说的委婉一点:“我听说,你们还在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只不过遗憾的是……”
“在九天以后,你们中就有一个人过世了。”
我这么说。
——
是的,朝雾写的时候,完全是代入了现实里的刀子。
但我没有把这个人究竟是谁说出来,只是说出了我所知道的事情。但这件事就和文野里的没有关系啊!因为三次织田作就是因病去世,怎么可能是和纪德打架死的,两者完全没有关系。
而时代究竟是大正还是昭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又不能穿过去一探究竟。
反正我就假装大家都是明治人,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我信口胡编。
感谢我写作的技能,我胡编乱造的水平又上升了。
织田作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淡定地又喝了口杯子里的咖啡,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太宰治亦然。
“你们不想知道具体是谁吗?”我不解地问:“一般人都会继续追问吧?我还以为你们会很好奇。”
“那么老师,您想说吗?”太宰治问。
“老实说,我不想说。”我说:“因为知道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会总想着要去补救,说不定这才是会引起未来失败结局的原因。而且,即使是改变历史,说不定也会要另一种方式,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俄狄普斯。因为他的父王听说他的儿子会杀父娶母,所以就勒令下人杀死他,但最终因为下人一时的心软没有下手,这孩子活了下来。而最后因为命运的收束,他最终还是走上了既定的命运。
如果俄狄普斯的父亲没有听到预言,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会发生吗?
谁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在BEAST线里的太宰治,就是拼了命地去改写剧本,杀该杀的人,让该活的人活下来,但是却唯独舍弃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