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回儿:“那个,鬼本来就是昼伏夜出的……”
于是大家又一次陷入了难解难分的尴尬。
一阵穿堂风从被炼狱杏寿郎撞碎的玻璃窗处吹来,还打着小卷儿,把炼狱杏寿郎鬓边的猫头鹰毛毛给吹的卷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能把大哥给说自闭了啊!
而这一次,主动出声的还是炼狱杏寿郎。
他似乎想通了一点,大概是因为反正也没有kpi,这件事又是只有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其实没有认出我是十二鬼月,说到底也是无关紧要的事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呢?我随时都可以!”炼狱杏寿郎震声问道。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赶紧点头:“啊,好的!”
然后我又摇头,询问的话一连串蹦了出来:“等等,过去的话远不远?要坐火车吗?我们多久能到?你们柱都来吗?如果时间的久的话,我还想带点小裙子化妆品还有我的手稿……”
炼狱杏寿郎对我这种反复无常的行为接受度倒是良好,表示自己这边也不是特别急,让我收拾一下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连连道谢,毕竟让人家坐在我家里等,也太尴尬了……
我赶紧去给他的红茶续了水,然后拿着行李箱一路跑上了二楼,赶紧趁空去收拾衣服,顺便换套方便我外出乱走的衣服,而不是二尺袖这样略显行动不便的和服装束。
化妆画到一半,我又一边一手挡脸(还没画完),一手拿着我从书房里随手抽出来的几本书,在炼狱杏寿郎炯炯有神的注视中放到了桌子上,飞快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捯饬的时间可能有一会儿……您先要不要看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说完,我感觉到他似乎对我挡住的另一半脸有点好奇,我赶紧把身体飞快地转了过去,“那个……那个!我先回去了……我会努力快点出门的!”
我慌里慌张地、像是背课文一样快速说完,就赶紧逃也似地溜走了。
要不是突然想到这事不礼貌,我也不会化妆化到一半就跑出来啊!
唉,一把年纪了,还要被鬼杀队的柱看到我社死的模样……
——
等我穿好小洋裙,手里拎着牛皮手提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后了。
虽然我尽量加快速度,但是在选择带什么衣服、怎么带、怎么让我的小裙子和我的赛博朋克文学手稿和睦相处,都是一门艰辛的学问,实在是太难了。
我歉意万分地对炼狱杏寿郎说:“抱歉,让您久等了……”
刚说完,我就看到了我的文。
我看到了我的……
我的……
不是吧!
我有从茶几上抓起我写的那个性转一哥狗血言情,不可置信地抖着声音问道:“这个杂志,您看了吗?”
还没等他回复我,我就举起了一只手:“好了!这种会让我直接社会性死亡的事就不要告诉我!”
我戴上痛苦面具,一副刚刚死了亲人样子:“只要您不说,我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
炼狱杏寿郎有些看不下去,安慰道:“其实写的很好……”
你别说了,我写的究竟烂不烂我还不清楚吗?!
这不过是我用来恰饭的狗血言情啊!
炼狱杏寿郎试图再次插话:“其实……”
我捂住了耳朵,微微偏过头去:“啊啊啊别告诉我!”
“我们快点走吧!让凉丝丝的夜风使我忘记这件事不行吗!”
我跺了跺脚,锃亮的小皮鞋在地板上踏出了咚咚的声音。
炼狱杏寿郎或许是看我意已绝,也不再出声劝我,只是很有长男架势地提醒我:“您带钥匙了吗?东西都带齐了的话,就可以走了哦。”
我点点头:“带了带了!快走快走!”
我就像是要去参加偶像握手会的宅男一样欢欣雀跃,在得知我们要乘一段火车以后,我走的就更快乐,手里死沉的箱子也完全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这可是无数鬼灭粉丝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鬼杀队,我来到此一游啦!
——
事情不出我所料,鬼杀队距离东京的确不远。
要是双方都知道,对方居然离自己这么近,两大势力的boss会不会气的吐血呢?
话说,这两大boss还是一个家族的人,怎么想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吧?
在尝试了三种不同的交通工具以后,我们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鬼杀队大本营驻地所在的山脚下。
究极生物的我毫无困意,精神抖擞地拎着小皮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倒是炼狱杏寿郎,一直紧绷神经盯着我,到后面也有点撑不住了。
我觉得倒也不必如此:“其实您可以睡的,我不会告诉产屋敷先生的……”
一听这话,炼狱杏寿郎就精神了:“不行!这可是主公大人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
“我一定要把您送到目的地!”
我望了望前面好一段山路,有些迟疑地说:“可是还要爬山噢?很远的。”
“没关系!”他大声地说:“区区山路罢了!”
真的,兄弟,你不可以这样的,清醒一点啊!你要是之后没有领便当,反而开了斑纹的话,那可是活不过25岁的!
而总是熬夜又会死的更早!总之就是死上加死,可以说是满脸写着死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