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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都是梦境里,我也不用担心没命。
    我顺着身体的冲动,走向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无惨。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就好像是打游戏那样兴奋难耐。
    加上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凡是紧张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出来,越是紧张越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加上我慢慢起来的兴奋,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关不住的汽水一样,一下子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我顺着我外溢的情绪,“开开心心”地走到了无惨身边,拉住了他:“少爷!”
    这一回,错愕的人轮到了无惨。
    他就好像是一个按照看了游戏全剧情的玩家,买了游戏后打开一看,乂,这剧情咋跟人家的不一样???
    我一把拉住他,微微仰头,如江南烟雨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惊喜:“您怎么来啦?虽然我很高兴您来找我玩,但是还是健康更重要吧?”
    无惨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自以为几块钱买到了盗版毛片,结果打开一看发现是还珠格格的普通男大学生一样震惊:“?!”
    我趁势进击,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赶紧回去吧?早点回去的话,小点心也是刚做好的哦?”
    这时候,身后还是传来了那个小哥的声音。
    “步梦姐姐!”
    小哥一脸呆萌地走了过来,完全不会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您的耳坠掉了,我来给您送过来。”他说。
    我抢在无惨说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话之前,就高兴地道谢:“是吗?谢谢你!”
    我走了过去,从他那里拿走了耳坠,转身后就递给了无惨。
    无惨下意识接过了耳坠,然后抬起手——
    我与他擦肩而过。
    我噔噔噔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发现无惨没在旁边,回头一瞧,发现我与无惨已经有了约莫十来步的距离了。
    我微微歪头:“少爷?您不走吗?”
    无惨还拿着那串耳坠,红梅色泽的凤眼中凝结着些许茫然。
    就好像一抬手,他就能给我戴上已经掉下来的耳坠一样。
    我瞧无惨这稀世罕见傻不拉几的模样,忽然就抿唇笑了。
    无惨自知自己做了没用的事情,翻手将那条已经断裂的耳坠紧紧地攥进了手心里,滚着金色的缘线的黑色袖摆将他的苍白的指节尽数掩埋,什么也看不见了。
    ——
    其实这样类似的剧情倒也并不很多,虽然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但是不得不说,原主的性格跟我倒也有几分相似,而且有时候更为大胆。
    有一次,万年不出门的无惨终于出了一次门,还是去神社去祭拜。
    这里我提前申明一下,平安京的日本,拉车的都是牛,速度也就跟挂了一挡的小车车差不多。
    而且因为路面坑次不平,牛车上又没有什么防震装置(没错),坐车不是享受,而是对屁股与尾椎骨残忍的折磨!
    看着无惨白着一张小脸,不得不忍受车上无尽的煎熬的时候,我就下心里忍不住偷笑,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想笑的时候就尽量不看他的脸。
    “你怎么这么喜欢笑?”
    无惨蹙起秀美的眉毛,不满地看向我:“你怎么能这么高兴?”
    你四不四撒,因为我在笑你啊!
    但是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我随口胡乱拍马屁:“因为少爷好看!”
    无惨一瞧我这样子,就知道我在敷衍他。
    但是他演懒得追责原因,毕竟他也知道,我这个人花花肠子多得很,要是一条条追问下去,他不得累死。
    正当空气里弥漫了不存在的迷之郊游愉快气氛的时候,波折陡然而生。
    我真的万万没想到,明明牛车都是这么破烂的小车了,可就这样居然还有心怀险恶的人要互相伤害。
    因为路小嘛,隔壁的赶车的车夫就故意把车撞了过来,想要让我们这边把路让给他们。
    我方车夫自然不能撞车,于是只能尽量让牛转向另一边的方向。
    牛车摇晃,惊飞路边几只麻雀。
    这就给我们本来就晃得一批的小破车之旅雪上加霜。
    我愤怒地掀开前面的竹帘,对着快要驶过去牛车上的车夫怒目而视:“你有病是不是?!”
    这时候的日本,还是要学汉字的,要是会说几句汉语,谁见了不说一句上流?
    而我却张口就是汉语国骂,简直就是上流中的一股泥石流。
    虽然不知道旁边的无惨怎么想,反正他又不会干掉我,我也就无所顾忌起来。
    车夫听不懂,但是他也感觉得到,我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也狐假虎威起来:“这可是源氏公子的车!你——”
    这具身体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把挂着产屋敷家纹的牌子取了下来。
    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了一截树枝,往所谓源氏车架的轮子里一塞。
    那树枝好死不死地刚好卡在后面的车身与轮子的缝隙之间,隔壁车夫不得不停住了车,以防车轮受损。
    对面的车夫刚要怼我,结果自家主子不知道在里面嘱咐了他什么话,车夫只好一脸憋屈地住了嘴。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乘胜追击。她掀开侧窗帘子,对小破车夫做了一个鬼脸。
    就在这时,那辆牛车的主人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