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ip地址,其实是定位在院长的电脑上的。
可看了他这如同春天一般温暖华丽的办公室,加上他这一身行头,就够让我怀疑的了。
我不顾他的问话,直接打开了他的衣柜,略微一扒,就看到了同样是卖了我都买不起的西装。
可恶!就算是万元大钞自己都还没钱呢!
你一个小瘪三孤儿院院长居然敢用这么奢华的东西?!
我冷声道:“你一个小院长,哪里买的起这么贵的东西??”
“……你是什么人?”
我学着无惨老板的样子,微妙地眯起眼,看向了他:“什么人?”
我忽然就笑了,看上去挺开心的。
那个院长以为自己虚惊一场,见我笑了,也下意识附和我笑了起来:“嘿嘿!嘿嘿嘿!”
嘿你妈个头啊!
“要我说几次啊!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待他再一眨眼,我已经到了这臭老头的面前,直接一下子掰断了他左手的四根指头:“都说了几遍了!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啊!”
“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那个院长还来不及惊呼,在他痛到跪倒在地的那一刻,我就用力地踩住了他的胸口,让他无法挣扎:“你明白我用力的结果吧。”
只要我一用力,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区区踩断几根骨质增生的老龄化骨头,即使我是鬼的时候也可以轻易做到,更不要提已经觉醒后的我。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我说……”
那个院长被我踩到几乎口吐白沫,嘶哑着声音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
我原本还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鬼呢,没想到还真就是他!
虽然她已经去世了,但我还是要说,观月玉枝,永远滴神!
原来,这家伙以前是旅店老板的孩子。大战以后,他为了拿回父母苦心经营已久的旅店,便担任了俱乐部的老板一职,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最高权力,但是说穿了也就是个军妓院老板。
之后俱乐部改建,他又作为孤儿院院长留了下来。
说的可能是真的,不过避重就轻啊。
我原本放松的脚再一次加大力道:“不对,再来。”
“真……真没什么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院长!”
“说你哪来的钱。”我再一次下脚,几乎把他踩到岔气:“你要是想自己可以轻轻松松地混过去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我说:“不然你的胸口就会和你的门一个下场。”
这一次,旅店老板几乎眼冒金星,差点被踩到肋骨断裂的地步,几乎已经是在忘川河边旅游一回了。
我再次放松力道,感受过死亡的滋味的他彻底怕了,差点哭了出来:“我说!这次我真的说!”
“横滨,有很多,外国人……呼呼……那些潘潘和他们生了孩子,没有地方送,还有……一些本来就是孤儿的孩子……就会被送过来……现在……外国人也挺多……还有之前因为……啊……意外失去父母的孩子……”
“有的孩子,好看一点,就送给……那些老爷们……”
“我真的是被逼的——”
我一听这话一个没忍住,几乎又一次踩爆了他!
“真的没了!求求您……呼呼……高抬贵脚吧!”
但是他还不能死,我还有话没问完。
“那观月玉枝呢?你认识她吗?”我欣赏着他因为恐惧而缩小的瞳孔,满意地笑了:“你认识她。”
她的资料果然很重要,院长犹豫了好一段时间,终于在求生的本能下说出了真相:“那个孩子……阿玉……原本是要给奈良先生的……”
“有一个新来的保育员……不懂规矩……居然觉得她可怜……寻了个由头……用拔火钳打了她一顿……那件事……就算要打……也是打那个什么京子的……”
“那孩子手臂上的伤太吓人……干脆就……送了京子……后来她被领养走……结果又要回来查她不该查的……”
不知道是说到什么,触动了院长那根愉悦的神经,也有可能是我为了听他说话,力道放缓,让这家伙得意忘形了:“跟那个……保育员一样……傻……都得……死……”
我感觉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是石野凉下的手?”
“那……那当然……”
他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我,居然还敢放狠话:“你这样对我……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等着……”
我没废话,直接一脚踩断了他的肋骨。
折断的肋骨倒刺入肺中,血泡从他的嘴里一个个冒出来,看上去骇人极了。
我想了想,从他的桌上拿起美工刀,割开了手腕。
我的血一滴滴流入这老东西的口中,宛如癌细胞一样高速变异的细胞侵入了他的血液,使得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心脏开始拼了命地疯狂跳动起来,他用被折断手指的手,痛苦地捂着心口在地上挣扎。
他的面部开始浮现宛如被火燎伤的肿泡,就像是那个被无惨喂血的巷中女人一般,在变得极为丑陋宛如怪物以后,就失去了生命。
没有变成鬼。
也不可能变成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