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谁?”
“她叫奈良京子,是该校的国三学生,如果是现在的话,应该已经高二了。”乱步说:“观月玉枝与她曾经是儿时的朋友,而且很有可能同出自一家孤儿院。”
我大致把梦境里的所见所闻向福泽谕吉简要叙述了一遍。
“奈良?”福泽谕吉看起来有些惊讶:“我知道这个姓氏……好像一年前,这个财团因为财务账目上的问题,加上又遭到了龙头战争带来的打击,被迫宣布破产了。”
“奈良财团的会长也下落不明……”他沉吟片刻:“那个女孩子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上学了。”
我问:“也就是说,我们要调查的人又多了一个?”
乱步耸耸肩:“谁知道呢?这可不好找。”
然后我们几个就像是憨批一样,在艺术馆里等了老半天,什么也没遇到。
那种学校里常见的什么七大不可思议,统统都没有。
我失望极了:“好歹来点啥啊?这逗我玩儿呢?”
还不如刚刚我的梦境还原呢!好歹看到了观月玉枝本人。
不过,她可真漂亮啊。
不仅有那种忧郁又厌世的气质,且因为画画,还有普通美少女所没有的文艺风范。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欧洲贵族家族里养出来的大小姐,也难怪会遭人非议。
试想一下,当她的同学一开始以为她是什么富贵门庭家的孩子,多少还高看她几分,结果发现她不过是那种出身,还硬是要“装模作样”……
他们会说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加上奈良京子这个白莲搅屎棍从中搅合,还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闲言碎语。
——
我们很够意思地等了半个小时,从艺术馆的一楼转到了五楼,再从五楼溜到一楼,在无聊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欣赏了所有的画作,包括观月玉枝的画。
最后遗憾地得出结论,此地啥鬼没有。
乱步还因为之前喝了关东煮的汤,又连买了杯草莓奶昔,饮水过多甚至去了两趟厕所,还非要福泽谕吉在门口等他一会儿……
岂止是没有厕所里的花子,连地缚少年花子君都没有!
垃圾谣言,根本就是骗人!
“行了,够本了,回去吧?”
我在走之前特意修改了北岛真绪的梦境,让她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是因为晚上没吃饭,一不小心低血糖头晕眼花进而出现幻觉一头栽到楼下,做了一些稀奇古怪记不得的梦……
从此以后,艺术馆的灵异传闻恐怕又要新增一起。
——
等我回到织田作家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正当我顺着公寓小楼的楼梯往上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也有人往下走。
咦?这么晚了,是去上夜班吗?
我往上一瞅,对方就好像衣摆上长了眼睛,恰到好处地往边上一移,让我看了个寂寞:“……”
额,也许是巧合?
我也不犹豫,继续往上走。
反正我已经是究极生物了,区区人类,我怕都不带怕的!
我大步向上走去,可对方奇怪地却不动了,就好像是在等我的到来一样。
这人咋回事?怕我咋地?
我有啥好怕的?
我现在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元大钞,谁见了我不得在我面前插柱香?居然还躲着我,岂有此理!
我几步窜上楼梯,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大大方方地坐在楼梯口,看起来极为闲适,好像就等我来一样。
顺着月光和远处的灯光看过去,他那做工考究的黑色大衣被他眼都不眨地一屁股坐在下面充当垫子,心疼都不带心疼的。
直到看清那家伙的面容,我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瞧啊,那熟悉的而又不羁的黑色小短毛,恰好长至眼睛一厘米的位置,没有遮挡住视线;苍白的面容像是营养不良,可脸上又有着尚未完全消逝的婴儿肥,远看可可爱爱,近看没有脑袋;白色的绷带不知道是以何种原理,可以不覆盖过后脑勺的头发,完美而又帅气地缠绕在右眼之上。
这、这是!
我的心跳不知不觉疯狂加速,整个人都后退一步,似乎是被该人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上那边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淡淡暖黄的灯光从走廊的那边透了过来,就连来人也不由得乖巧地看了过去。
织田作穿着一身家居服,脚底还踩着和沧桑青年气场完全不符的毛绒兔兔拖鞋(咲乐选的),看到这一幕,不禁疑惑道:“太宰,老师,你们怎么都聚在这里?”
织田作发出了老父亲一般的关怀:“而且这都很晚了吧,晚睡对身体可不好哦。”
黑发鸢瞳的少年一个战术后仰,眼神极其无辜:“嘛嘛,这个嘛,人家可以解释……”
而我,却终于实在是忍不住心中波动的澎湃情绪了!
我几乎是眼冒绿光,像是见到了桥本环奈小姐姐或我男神佐藤健那样的激动,三两步走到了太宰治身边,一把捞起这家伙的手,声情并茂地说:“请问!”
在太宰治错愕的眼神中,我终于说出了我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请问……您就是传说中……”
说到这里,我又因为过于激动,兴奋地喘了好几口气,仿佛即将要去告白一样:“您就是传说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