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旁边的草坪上,望着一楼墙上开的又高又小的厕所窗户,发出了不得不同甘共苦而幸灾乐祸的笑声:“乱步先来?”
乱步后退一步,警惕道:“为什么是我先?”
“因为你最柔弱啊,需要人带上去,不然你自己翻墙?”
我对他轻快地wink了一下,嘿嘿一笑。乱步心知不妙,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社长救——”
等到乱步反应过来,半个身子都已经卡在窗子上了:“!!啊啊啊!!”
我扒着白色的下水管道,把他往里面轻轻推了推:“快点下去啊,你这样是堵着窗口是怎么回事?”
乱步惊恐:“nonononono——!”
福泽谕吉已经选择了隔壁的厕所窗户。
乱步刚刚那一no,把厕所的感应灯都给喊开了。他陡然发觉头上一亮,下意识差点又叫了出来:“啊——”
还好他反应快,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大叫了。乱步一手捂着嘴,一手扶窗,整个人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小声道:“救命啊……”
“哎,算了。”我说:“既然如此,我就先从隔壁那边厕所翻过去,马上就来救你啊。”
“不!”
乱步绝望了:“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啊!这里可是女厕所!那个女鬼万一巡街巡到了咋搞!”
“你都发现是女厕所了?”
“这都没有男性嘘嘘池怎么可能是男厕啦!”
“可是你不肯下去,又堵着窗口,我怎么跟你走一条道儿?”我发出塑料安慰:“别急,我很快的。”
话音刚落,我就踩着墙壁,以能让牛顿气的死去活来的方式,从墙壁上直直走到了隔壁的窗户,然后顺着跳了进去。
隔壁的乱步阿巴落泪:“不!”
福泽谕吉正在和男厕门锁作斗争:“门上锁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要不拆掉?”
福泽谕吉:“这不好吧。”
“哎呀,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走过去看了看:“实在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
福泽谕吉:“?”
“爬通风管道。”
我说爬是真的就就爬,当场就开始脱衣服。
福泽谕吉当场就转过身去。
我一边脱一边说:“社长您待会儿记得把我的衣服带出去……哎做个委托真不容易,这酬金就该给这么高!”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赶明个儿见到富婆咱们千万记得要加钱!”
我三下五除二把一身碍事的二尺袖脱到只剩内衣,裙子全都放在洗手池上,然后趁福泽谕吉不敢转身的时候,像小叽居一样爬到通风管口,一把扯开罩子爬了进去。
实际上爬通风管道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还好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捏出我的体型。这使我下管子非常容易,不会被窄小的空间堵住。
这里我要实名diss一下那些好莱坞猛男特工片,真的太假了。通风管道里真的很小,也就是日本妹子这样的身高、桥本环奈圆润起来之前的身材能钻进去。更别提还会遇到许多障碍物,手里不捏个工具怎么进得去啦?
我一路遇物拆物、遇管爬管……
就,一不小心爬歪了。
等我找到出口可以跳下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艺术馆里的不知名地带了。
这可真不能怪我,我又没有地图,通风管子内部宛如迷宫一般,我经常要像玩游戏一样,选择是走左边还是走右边,简直是地狱模式。
隐隐地,我听到了高跟鞋踢踢踏踏走在地面上的声音。
我趴在通风管道口,打算先不打草惊蛇,等看看情况再做决定要不要下来。
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有人会在艺术楼里?明明大门都锁了的说。
可能是我之前爬通风管道的还是太不小心,也没注意控制音量什么的,那位走路的人也听到了来自上面的声音。
应该是个女人。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下了这样的判断。
我趴在管口的缝上,借着折射进来的月光观察对面的楼梯。
怎么还不下来啊……
知不知道虽然我不会冷,但是通风管道里真的很挤!究极生物也怕挤啊!
女人似乎是被刚才我爬管子的声音给吓得不轻。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从上面走下来,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就好像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一样。
奇怪,如果是这所学校的人,她没理由不知道学校艺术楼的事件啊?
而且这都九点了,大门都锁了,她怎么呆的这么晚还不回家?就算她胆子大,那学校也早就关门了,又不是来偷东西,她图什么啊。
随着女人渐渐往下试探的身形原来越多,我渐渐地看出来点名堂了。
她一身黑白职业装,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黑丝袜,红底高跟鞋。
女人目测20多岁,皮肤很白,妆容精致,烫过的卷发被高高盘起,发髻上别出心裁地插了一支簪子,手里拎着的包能闻到到价值不菲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从楼上走下来,转过楼梯,直奔后面的黑暗处——
我眼瞳一缩,原来如此!
这是后门的电子门,因为又重又厚防盗性好,所以是没有下拉式卷帘门的,也就是说极为方便晚走的人出入。
女人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急急忙忙掏出了一张电子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