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泡是不会泡的,永远也不会泡的。
至于鬼的数量,他怎么知道?
你会记得你每天掉了几根头发吗?
无惨施施然跟着这个傻憨憨的人类华族青年进了咖啡店,因为他是东京大学在读的医学生,兴许会知道一些关于青色彼岸花的下落。
可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歌声。
「爸爸?哎~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对啦~星星出来卡兹去哪里啦?在天上~」
还是中文?这是什么东西?歌词听上去也奇怪的很,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
还有他活了一千年的近乎完美生物的鬼中帝王鬼舞辻无惨哒不知道的东西?
他想往旁边看,可是被木质的挡板和布艺假花盆栽挡住了眼睛,怎么也看不到对面的景象。
每当此时,他就会懊恼自己还没有找到青色彼岸花,获得成为完美生物的机会。
青色彼岸花!青色彼岸花!要是他无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他还会是这副吊样吗??
他也想要成为拥有天文望远镜级的视力的究极生物啊,可恶!
见到惨惨子的视线总是往边上瞟,华族青年有些疑惑,但是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去看对面的客人是谁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他是决计不肯这么做的。
于是他下意识替她委婉地递上了台阶:“您在对面街道上看到了认识的人吗?”
惨惨子回过神来,耳边的歌声还是不绝于耳。
根据他的推测,这个鬼就应该在旁边才对。
惨惨子闻言,高傲地扬起下巴,红梅色泽的眼珠在华族青年的身上打转了一圈,近乎命令地说道:“是旁边可能有我认识的人。”
“我要看,你给我去把他带来。”
华族青年有些愕然:“可这……”
“还不快去?”惨惨子的语气变得不悦起来,很容易就能震慑住性格比较柔弱的人。
华族青年望着夫人美丽的面容,明明他也不想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就像进了深水炸弹一样,昏了头地说出答应的话:“好的……为您效劳。”
他迟疑地走到咖啡店的另一边,发现挡板对面的不是“他”,而是“她”。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皮肤很白,大约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小洋裙,柔软如藤蔓的长发上还别着一枚制作的非常精美的蝴蝶结,绯红色的发带一条没入发中,坠着铃铛的另一条随着她趴伏在桌上的动作落在桌上。
“那个,请问,您现在有空方便过来一下吗?”
华族青年附下身,有些犹豫地开口了。
我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几乎是痛苦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我去……”
提问:请问我现在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以一个过于夸张的姿势低着头,任由头发将我的脸挡住,避开对面老板可能投来的视线,慢腾腾地把稿纸塞入我的包中,跟着青年走到了老板对面的那一桌。
天啊,天大地大,这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
为什么不幸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假如我能因为写作成名——我是说假如啊,要是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的话,面板上的幸运数据绝对是E吧!
我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说:“见过大人……”
我要跪吗?在这里就跪吗?
正当我思考着是土下座还是三叩九拜的时候,就听到对面传来了趾高气扬的命令,宛如恶霸皇帝调戏新进宫的小秀女:“把头抬起来。”
仿佛在说:给朕把头抬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抬起了头,同时心里继续唱歌根本就没有停,歌单从吉祥三宝调换到极乐净土,势必要啥都不想潜心回忆歌词。
无惨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少女崩溃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瞳孔上下翻面,出现了熟悉的字样:下弦一。
无惨的心里犯了嘀咕。
我的下弦一是女孩子吗?
他有些困惑:“那个谁……你是?”
对不起,下弦死的太快了,他记得好像一年前下弦一还不是这样子的,怎么现在就换成一脸清新脱俗的萌妹了?
而且显然还是伪装成人类生活在普通社会的鬼,不是那种住在深山老林的鬼。
这么一想他就想到了累,那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要不要下次再去看看他呢?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下弦一就换了碟,歌唱的动次打次的,歌词也非常奇怪,颇有一种靡靡之音的味道。
眼前的无惨居然连魇梦的名字都不记得,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好歹魇梦还这么爱他,简直就是舔狗之中的舔食者,真是太渣了。
但我还要回答:“在下……”
我的眼神往华族青年那里游移了一下,还是报出了真名:“魇梦。”
没想到无惨染着红色豆蔻的手伸了过来,捧住了我的脸,微微用力,好像能看出什么似的。他的眼神就好像有些疑惑,突然问我:“能换个碟吗?”
诶。诶?
等等我又不是神父也没有白蛇怎么换碟啊!
不对,这不是纠结槽吐的好不好的时候吧!重点难道不是老板为什么要什么问我?难道他是也是换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