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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分食的人越来越多,从单人到多人,从陌生人到熟人,里面甚至有那天听了我故事的佐野先生。
    只是再没见第一天的黑西装男人。
    东岸家院外的桃树似乎是生病了,红色的桃花没过几天就谢了,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掉落的花朵的周边都泛着不自然的灼烧痕迹。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我自己也在食人的人群里面。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我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又犯了难,究竟要不要写死东岸太太呢?
    现实中的小桃没有死,但是女儿变鬼,丈夫被老板吃了,可故事里的她没有真的遇到鬼呀,那我该如何处理呢?
    算了,还是春秋笔法吧,反正读者都比我还厉害,会自己脑补的。
    我自暴自弃地想,在纸上写下了最后的结局。
    主角听到奇怪声音和看见奇怪画面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社交恐惧的症状却奇迹般地渐渐痊愈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每天去工作、正常时分晒衣服,不用再警惕可能出现在背后的人。
    当主角可以轻松自在地出入茶舍酒居,与大家一起闲聊今日发生的事情时,心中的愉悦就像看着身上的泥垢被搓掉一样地畅快!
    就这样,他加入了邻里间的唠嗑大军,听到了有关那个“貌美贤良的东岸太太”的许多有趣的逸闻。
    这些内容也就是小桃在被赎身前的经历,以及旁人对她这样一位从花街张见世从良后的指指点点的说法,这些都是我用血鬼术从那几个地痞流氓那里听来的传言,并非我有意捏造。
    其内容之下流污秽,我在此处不做任何陈诉,总之你们懂得就好。
    但主角却忘了,他别人不同,他是能看见、能听见的。
    终于有一天,我在疼痛中醒来。
    我能瞧见我的身体,但却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分食啖尽血肉。这一次,食人鬼们不再是背对着我了,我将他们的脸瞧地一清二楚:
    里面有我的父亲,有我的兄弟,有我在家乡的那些家人和邻舍,有我学校里的同学,甚至有附近每日与我谈天说地的邻居……
    对面东岸家院外的桃花早就凋谢地七零八落,叶子也全部都枯萎了,整棵树就像是彻底病入膏肓,就像我那愈加严重的病情一般,只能迎来死亡的那一天。
    剧烈的疼痛在我周身泛开,原来这一次,轮到我被吃了……
    我满意地放下笔,瞧瞧昨天我新买的钟表,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
    时间刚刚好,来得及让我去一趟京都警视厅,把被我找理子以违反禁刀令的理由举报进去的蜜璃和杏寿郎保释出来。
    我可真是一个带善鬼!
    第22章
    去拘留所找警察保释这两个人并不难。
    我并没有把自己变成女性的拟态,这对我办事并不利,或者说,只要是女子,在这个时代总是要被人多看轻几分的。我要这件事尽快解决,可没有心情在警察署和那些蠢人多磨蹭。
    拘留所就在警察署的旁边,就在沿河畔不远的地方,附近栽种了一排柳树,倒是好认的很。我进门后一路用钱开路,没用多少力气就从那些警察的嘴里撬出来了违反禁刀令的话,是要拘留24小时的。
    我使了点钱,管拘留所的几个警察就满口答应放我的“朋友们”出来。
    他们要我在原地等一会儿,我自然是不可能让蜜璃和杏寿郎发现是我保释的他们出来,趁他们一时不察,将管茶水间的几个警察给催眠了,自己则悠悠哉哉地坐在茶水间里面,从里面被漆成红色的木格窗里看外面的景象。
    这个视角,我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可谓是摸鱼的好地方。
    原来这个时代的警察也深谙摸鱼之精髓啊,上班摸鱼果然是好文明,全世界人民都无师自通的技能!
    我伸出几条血管,扎到睡得香甜的警察身上喝点综合果蔬饮料,直到看到蜜璃和杏寿郎被放出来,我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来。
    这点血要不了他们怎么样的,最多就是越睡越冷而已。
    蜜璃还以为鬼杀队别的队友保释的他们,眼圈上还挂着泪花,很担心地追问杏寿郎是不是被主公知道了、主公会不会对她印象很差,那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可把我给乐坏了,我知道自己不该笑,但是她哭起来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光是看着她哭,就够我愉悦的了。
    好在杏寿郎也是实诚孩子,被蜜璃这么一问,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被提早放出来,肯定是有人相助。
    “人刚刚还在这里呢,一转眼就没了?”门口的警察一脸懵逼,可他们也是没耐心惯了的主,左看右看找不到人,就开始赶人了:“算了算了,有人让你们走也是好事,没事就赶紧滚蛋吧!”
    我坐在茶水间里,感受着属于他们二人的常中呼吸消失渐渐在附近,这才打开窗户,想要跳窗出去。
    打开窗户的我愣了:淦!怎么外面就是河!
    可能这就是坑人的报应吧。
    我使出了火车侠站在火车上张开双臂也不会被风吹掉的绝技,呈90°垂直状,轻盈地溜过墙壁,幼猫似的落到河边的栏杆上,姿态极为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