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大概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不知道那两支笔是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间拉我过来。”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把笔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也没有再弄出一位历史人物来。
林稚水百思不得其解,“这笔到底怎么用?在纸上写字?但是我之前也没有用它写东西啊。”
展昭略带迟疑的声音传来:“林兄,你额头上的火莲……好像掉了一半?”
林稚水立刻奔向房里的铜镜,镜面被磨镜人打磨抛光得很透亮,和现代的玻璃镜并不差多少,林稚水就透过这样的镜面,看清自己额头上的火莲,花瓣少了将近一半。
这火莲代表着凤凰送给他的灵气,方便他能同时唤出老伙计们。之前不管怎么用,连一瓣的灵气都没有用完,如今居然直接掉了一半?
“难道……”少年脸色变幻,“我梦游着用了春笔和秋笔,但是我自己不知道?”
展昭也喃喃自语:“难道林兄梦游着用了春笔和秋笔,我作为护卫,却没注意到?”
这不太合理,哪怕林稚水梦游,展昭也不可能没发现林稚水睡着后又爬了起来——尽管林稚水没想过让展昭当护卫,但是厚道且仁义的展义士,早就在心里决定要在少年困倦时,帮他看着四周,免得有小人偷袭作乱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林稚水愁眉苦脸,“我想监控了。”
展昭:“监控?”这个词在古代暂时没有出现,但是展昭琢磨了一下:“是说监视控制?”
阮小七只听到最后这句,顿时大笑:“林兄弟,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想要监视控制什么?莫不是忘了,把我们作为栖身之处的文章藏过去,我们做你的眼睛啊!”
林稚水拍了拍脑壳:“还真是急忘了!”
于是把观察力最为敏锐的包公和春笔秋笔放在同一个暗格中,待了三个日日夜夜,当第四个清晨到来时,依然没有英魂像刘秀这般突然到来。
没法子,只能够先把这事放着了。“希望不要成为未解之谜。”林稚水幽幽叹了一口气,下一刻就恢复了活力,兴致勃勃:“现在人齐了,我们去报名吧!”
刘秀已从其他人这里得知了人族如今现况不是很好,对于自己能在九灵盛宴上出一份力万分高兴:“到大赛开始后,秀定会全力配合诸君。”
阮小七尚在纠结他到底是穿得正经一点呢,还是依然穿他的麻衣麻鞋呢,其实他比较想穿龙袍上去玩一玩,又想着不能给林兄弟添乱,遗憾地把聚现出来的龙袍又塞回了箱底。
他听到刘秀的话,拍了拍胸膛,“如果需要我和你一组,我护着你!”
刘秀好脾气地笑了笑,“好,那就多谢仁兄了。”
白玉堂噗地笑出声。
阮小七虎目圆瞪:“你笑什么!”
白玉堂眼珠一转,“我想起有趣的事情。”
阮小七下意识问:“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五爷身形一扭,蹿进帘子后头,又倏地钻出脑袋,“我想起了孙仲谋和吕子明。”
“那是谁?”阮小七不认识,但是他知道白玉堂那么笑,准不是什么好话,举起飞鱼钩就冲了过去。
林稚水习惯性地喊:“慢点!”
又嚷声:“这里不是文字世界,别把我东西打坏了!”
“晓得的!”两人齐声。
这段日子,和白玉堂磨合得最好的就是阮小七,他们经常打打闹闹,一言不合就上房梁下水塘,阮小七还将自己一身水里功夫倾囊相授,白玉堂没少用这个捉弄不会水的展御猫。
等他们打闹一通回来后,阮小七揪着林稚水问:“姓白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佯装不满:“你怎么不来问我?”
阮小七头也不回,“我又不傻,谁知道你会不会骗我,你这老鼠贼精!”盯着林稚水,“好兄弟,哥哥知道你肯定懂的!”
林稚水忍着笑给他说了一遍“孙权劝学”的故事,又介绍起刘秀,“这位光武陛下,可是能文能武,上阵杀敌冲锋的次数不少,是他们那朝最能打的——白兄是笑你不读书,连这都不清楚。”
阮小七:“那他水里的功夫肯定比不了我!”
刘秀诚恳地说:“我确实不大会水战。”不过他有个臣子会,可惜没一并带过来。
阮小七得意:“那是我看家本事!”
李世民从文字世界里出来时,也苦恼:“我也不会水战,擅长的是率领步卒和骑兵,对骑射更精通一些。”
白玉堂:“我不会划船。以前学过一点水里功夫,不深,现在托阮兄的福,倒是能下水和人斗上一阵。”
其他人都看向林稚水,林稚水想了一下,“我也不会水战,但是,我可以试着搞铺设龙骨,还有水密舱室,据说可以让船不那么容易被撞沉。造是来不及造船了,但是到时候我可以用文章写出来。噢,水密舱室就是晋末那会儿的八槽舰。”
说着,林稚水又形容了一下龙骨的功能,直说得阮小七两眼放光:“好东西啊!如果有水战,这玩意必须先让我耍耍!”
林稚水大方的一挥手,“耍!随便耍!给你配套东吴纵火团的鱼膏火箭!”
笑闹了一阵,林稚水拉着他们一起去官府那边报名。
记录的官员看向李世民,“这位公子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