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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嫣扶额。
    对了,施姑娘居然是个阵师。娜慕斯,你快点给我引荐一下!鹿荻叫了起来。
    先回部落再说啊,你看军士们都走远了。
    今日,处月部落的军人们又一次成功捍卫了自己和亲人们的生命。他们骑着骏马,唱着战歌,披星戴月走回部落中。
    一轮明月在高空,花好月更圆。
    翟容写给秦嫣的纸条是:凤皇于飞,梧桐是依。春月夜深,子时以待。
    第160章 杵冰
    处月部落的夜晚, 总是不时有犬吠马嘶,除了天上的星辰、圆月是安静的,恐怕没几样东西是安静的。
    草原牧族不过是随着日月星辰的运转而来去, 并不管那些具体的时辰。只有中原人才将一日分成十二个时辰, 用了漏壶数着时刻。
    秦嫣等到夜很深了,估摸是子时时分, 心中就激动起来。
    她趴在毡包房的牛皮窗口前,等着郎君过来。忽然想到翟容趁着月黑风高过来, 这不也是偷偷摸摸的?她顿时感到特别抑郁, 明明是名正言顺过了婚书的, 为何时常都会如此偷偷摸摸呢?
    若若,你在想什么呢?包裹着厚牛皮的杂木窗框被拍响,秦嫣回过神来, 看到翟容站在毡包的牛皮窗外,弯腰看她。月光下,也看不清他年龄增长的面部棱角,只觉得跟当年他在香积寺讲俗台的大木屋前, 站在芍药花旁边,拍着窗棂叫她出去的情景相差无几。
    秦嫣笑:还能想什么?你进来。
    翟容找到了毡包的皮帘,掀开一看道:你不是处月王妃吗?为何住的地方如此寒酸简陋?
    他自己身为高昌伪驸马, 年少时候,翟家也是西域道上的巨贾,进入北海门师父杜先也是个讲究生活品质的老头儿,从小锦衣玉食, 触目所见都是华贵清雅之物。
    可是,每次到若若的居处,蔡玉班也好,处月部也罢,都是简陋不堪之处。想到若若很有可能是侯府千金,幼年事情也是百般溺爱着的。混到了二十二年,还是只能混在一个小毡包之中,心中甚觉愧疚。
    他弯腰走进来,那毡包低矮得头都挺不起来。
    他撩开胡袍,找个地方坐下来,对秦嫣道:有东西给你。
    秦嫣看着他从身上抽出一个长檀木匣子,抽开上面的红绸丝绦,里面是两卷装裱得富丽堂皇的纸帛卷。
    秦嫣一眼认出来了:婚书?两人重逢之后,秦嫣没有提起那块她耿耿于怀的玉玦聘礼。那时候,是戴在她的身上掉落的,怎么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呢?婚书她提过一句,翟容特地带来了。
    当婚书取出,一枚玉玦躺在红绒匣底的时候,秦嫣揉了揉眼睛才认出来:你弄了一块新的?
    什么新的?!翟容将已经换过挂绳的如意白玉给她挂在脖子上,独籽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自己仔细看看。
    你怎么会找回来的?
    运气好。
    肯定是山崖下一点点翻到的!哪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么混乱的情形下,她自己滚到何处去都不知道了。她退后靠在他的身上,顺手点了两个小烛台,看着自己的聘礼和婚书:很快就会有安定的住所,到时候她就可以做个大箱子,将自己要紧的东西都收起来。
    她将这个想法跟翟容说了。翟容说:那可得好大的一个箱子,你还有几身衣服,一个项圈、一把扇子、几根红宝石金钗他说得止不住笑,若若的杂物真多,都在我那里,哪日交给你?
    还都在啊?秦嫣问道,郎君,敦煌为何会找不到你的音讯?
    翟容顿了一会儿,他因受了山崖下的那份残骨,和平安话语的误导,以为若若已经去世了。为了避免在高昌的事情被走漏,他接受了承启阁的安排,全线退出了敦煌。他将她揽在怀里,道:我兄长去世后,那里让人接管了。
    可是我还是想住到翟府里,秦嫣问,还能回去吗?
    能,圣上替我留着府邸。以后我回去之后,还是要在翟家开府的。
    我能住杏香园吗?
    翟容沉默,你如今是主母了。
    也是啊。
    两个人说了好久的话,要互相打听询问的事情委实太多,轶儿、嫂子他们羽大哥的身后事
    若若,等那巨尊尼除了,我带你回去见见你父亲。他问道,你去见过你父亲了吗?
    秦都督啊?秦嫣握着他的手指,翻弄着,我在敦煌遇到了齐三娘子,她带着承启阁的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下杀手,我就担心是不是你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便不曾回中原看望秦都督。后来遇上了鹿荻,不能让处月部落灭族,所以就更没时间了。她道,还有长清哥哥,你还是没有消息吗?
    两人相认之初,秦嫣自然迫不及待地问了长清的事情。翟容对此是毫无头绪,只是告诉她,平安如今他带着,日子过得挺好。等过一阵子处月部落安定了,就让平安来见她,顺便从平安身上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长清哥哥的线索。
    两个人本来是端坐着一起说话,秦嫣一开始一直在摸着他的手,渐渐觉得说累了,就一起拉着翟容倒在褥榻上。秦嫣躺在他的怀里,将他当个卧枕靠着。
    一到了卧榻,情形就不一样了,发鬓厮磨着、肌肤相亲着。秦嫣话不曾说上几句,渐渐手就不安分起来。
    若若,你不要总这样翟容皱眉,还有不少事情互相之间需要交流一下齐三娘子见面就要杀人?这事情怎么回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身子已经被她捏出火来。只能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反压下去。听着她那像小老鼠一样吱吱唧唧的叫声,惹得他身子骨里都是舒坦。
    秦嫣几次试图反压,都被他压了下去。躺在卧榻上,没法比试武功,只能比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翟容又将若若狠狠碾了一番,心中暗笑:若若被他一碰就软得跟丝绵似的,还想压他?
    每次都被他压得服服帖帖的若若,最终只会红着一双小眼圈,缩在他怀里向他抱怨:郎君你太用力了
    你让我用力的。翟容的头发都弄散了,披在若若的脸上,整个脸在毡包的小烛光照耀下,眉长眼深,全是笑意。
    我是说,太用力了秦嫣半哼半唧地撒娇,小手摸着他的肩颈,手心柔软。那欲拒还迎的声音,听得翟容的心里像是小挠抓搔着,一股股酥麻劲儿,被她唤得,从头顶贯通到身子底下不发泄一下就觉得难受。
    他忍住急喘,一把将她的手腕握得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却很低呢:那我们再来个不太用力的?翟容趴在她的身上,稍微一动,又湿漉漉地探到了门口。他弓起背:若若,我今日不出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