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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身下女子如此秀色可餐,翟容的身体里一阵阵收紧,鼻息变得粗重起来,他不禁嘴角勾起,微笑起来。他低头笑着的样子,显得性感又危险,如同一头正在捉弄玩物的雪豹,既富有雄性的张力,又充满令人沉溺的魅惑之美。
    秦嫣如中蛊惑,神智尽被他那完美的眉弓和幽深双眸所摄取,只会呆呆地看着他
    在柔远镇上,她虽然与他吻得如痴如醉,也在他怀里小睡了半宿,可是毕竟全程都在暗处;在沐室之中,天光明亮,只是她被锁链捆着,身上兴奋地心慌意乱,没有能力好好品味郎君的滋味。
    此刻,烛灯摇曳,屋子里满是艳糜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仔细看他的脸。摇动烛火,令一切都暖黄而柔软,他脸颚的线条,流畅地如美玉琢雕而成。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上,手指按过他面颊上的每一根线条。
    他的唇色被摩擦得艳丽如罂粟,妖艳绝魅
    秦嫣只觉得,浑身都颤栗了起来,忙用另一只手按住嘴唇,才没有失声叫出来。
    翟容的眉毛倒挂着,好笑地看着她:才碰了你一点,就吃不住了,还怎么罚你?他想了想,贴身内衣上抽出丝质汗巾,我来帮你。
    他将丝带卡在秦嫣的嘴里,命令道:咬住。看着她珍珠般的小牙齿,咬住那汗巾,他单手挽到她的脑后,慢慢打了个结,长长的流苏如马尾一般垂在她的后面。
    他手指用劲,轻轻一抽
    唔!
    不许出声!
    嗯嗯。
    她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被他的绳带勒出好玩的葫芦形状。
    他以食指背轻轻摩擦那有趣的弧形,他有咬手指的习惯,手指尖两侧有些毛糙。
    秦嫣被那毛刺弄得,用力咬着嘴里的绳带,眼睛睁到溜圆。
    翟容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媳妇真是又美又可爱。
    不许出声!
    嗯嗯
    你不乖犯了家规,就要好好受罚!
    秦嫣受着罚。
    今日的罚比前几日要舒服许多,她也食髓知味,想到以后若是时常如此脸面烫得自己都觉得羞臊了。
    两人正沉浴在满心贴合的欢喜中,格子门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声:宜郎,开门。
    秦嫣听得是翟家主的声音,想起翟容是偷偷溜入自己的屋子里,慌得脸色都白了。将翟容推开,并起双腿,缩到墙边,手在空中乱抓,想提一条被褥将自己混乱的身子,遮盖一下。
    翟容皱眉:这也太扫兴了吧?还想梅开二度呢。
    低头在豆灯中看到,若若那惊慌失措的小脸,还有那只抓来抓去,抓不到被褥发颤的小手,道:出息!将她脸上勒着的丝质汗巾一把扯走。
    秦嫣急得小小跺脚,这沐雨山庄实在太小,动不动就被长辈抓包好难堪啊
    若若,我们明日就成婚了,你有什么好乱成一团的?翟容也不顾那门外的兄长翟羽候着,依然不紧不慢地给她调情。
    拿开了汗巾的秦嫣顾不上与他斗嘴,头脑中风车也似地转着,掐了头的苍蝇似的,竭力找个可以对长辈的合适托辞,问他:要不,你躺着。我去跟我哥他们撒个谎,说我困了?待会儿你再偷偷溜出去?
    你撒谎?翟容笑道,你撒的谎,是能骗得过你哥呢,还是我哥?
    秦嫣对那两位兄长,的确心中有阴影,裹着被子,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密室外又是轻轻的敲门声,翟容撇撇嘴,只得弓起腰身爬起来,去开门:师叔。
    师父?!秦嫣将被子捂住脸,无助地想,怎么师父也在好嘛,哥哥、翟家主、师父都将他们抓了包这日子没法过了
    都怪郎君,每次那个时间都那么长
    翟容已经晃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秦嫣一抬眼,看到他头发凌乱,被她方才激动时扯开的衣领里,脖子与肩膀处还有她指甲、牙齿刮蹭的浅红色痕迹他肤色白皙,淡淡红痕如同一抹抹细细的胭脂似的。秦嫣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满身都热火燎身。她自小练成的身法,终于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她从被褥堆里一下子跃了出来,扑过去想将他拽回来,太丢人了。
    翟容看着她跟只绒兔子似的,抬着软绵绵的小手,是要将自己拽回去吗?她的面颊上,犹有被他汗巾扎出来的两道粉色痕迹。他胳膊一抻,轻而易举地将她阻拦在门后面。
    秦嫣大窘:他满身带着她疯狂之后的痕迹,就这样去见长辈吗?她奋不顾身冲过去想要阻拦他。她急切地压低声音:郎君郎
    翟容将长腿抬起,阻止了她全力的扑击阻止。手指在门把手上一拉,门就被他拉开了。一道暖黄色烛光,从门口瀑布一般泄流进来,秦嫣只觉得大势已去,捂着眼睛无力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如此强烈的烛光中,翟容身上被她咬过的吻痕越发鲜明。
    翟容抬手打开木门,一双乌眸璀璨如星辰,懒洋洋抬起。先嘲笑地看了看她绝望的脸,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门口的三位长辈。
    接过,门口众人对翟家二郎这幅浪荡样儿,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又出乎秦嫣的意料,门外并没有响起责备他们偷吃的声音。
    长清有些哭笑不得,虽则出现在门口的是翟家郎君,可是他满身都是自己妹妹奔放过的痕迹。
    翟家主最尴尬,他是负责敲门和说话的:我们方才商议有些细节咳还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秦嫣支棱着耳朵听着,想知道,洪师叔和翟家主会不会对他们如此行径有什么不满。可是,师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平柔,听不出什么怒气。连翟家主也貌似很客气。
    翟容毫无愧色地说:麻烦稍待,我给若若穿好衣裳。
    什么?明明她躲在门后,什么叫做给若若穿好衣裳?秦嫣有一种自己被诬陷背黑锅的感觉。师父他们看到的是,翟容被她咬得一塌糊涂,听到的是她还没有穿衣服的措辞,问题是她还没露脸。这下完了,一定觉得她是多么放荡的人啊!
    俄顷,洪师叔满脸溺爱地笑了起来,他不反对两个孩子亲热:年轻人真是懂得见缝插针。他修的是随心道,房事秘术也是了解的。
    翟容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他关上门,返身过来。两人一起将身上揉乱的衣带,捏皱的衣领,互相帮着整理起来。
    秦嫣一边给他将一件件衣领理顺,一边悄声问道:师叔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翟容将她腰上的结带扎好,你我是夫妻。从今往后,大家都得习惯接受这个事实。翟容气道,方才分明跟他们说过了我们要睡了,还来闹这一出,我都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