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达走了出来,冲王雪松点点头,回头对老头说道:“请出手。”
老头点点头,拿出了一个卷轴,嘴上道:“真水派于云雷,上来讨教两招!”
说完,于云雷手拿卷轴,对着王宏达迎风一展。
王宏达顿觉头脑发昏,探头一看,那画卷里,竟然是帝君本人。
王宏达木讷呆滞,拱手行礼:“学生拜见帝君。”
广生帝君脚踩祥云,手拿木书,一身彩衣,双目炯炯,脑后更有功德金轮,照耀千里,头顶也有庆云璎珞,络绎不绝。
帝君冲王宏达一笑,问道:“叫你在人间传法,事行几成?”
王宏达毕恭毕敬走上前来,打一稽首,惭愧道:“学生不才,只有这四位学生。”
帝君点点头,伸手摩王宏达顶,勉励道:“人间草木何辜,你当代我传法,木仙门人间当兴!”
王宏达深深鞠躬:“学生谨记。”
在外人看来,王宏达就像是在一个人演戏,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可是,蒋雨泽和于云雷等人,却听的战战兢兢!
蒋雨泽看着王宏达,面露惧色,心中惊叹:此人竟然是广生帝君的传人?
于云雷却听出了端倪,心里纳闷道:代为传法?帝君为何不亲传?
这一边,王雪松等人,也终于明白,王宏达要大家供奉帝君,说自己代为传法,句句属实,王宏达也并不只是一个偶然拿到了厉害法宝的普通道人,而是帝君传人,要在人间,完成传法的任务!
王宏达摇摇晃晃,不自觉间,竟然走到了于云雷的面前。
蒋雨泽看了看于云雷,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把王宏达放了,这水里的宝贝,也打算让给他,此人来历太大,他们这些凡间门派,哪里惹得起帝君的徒弟?
可是,还没等于云雷收起卷轴,王宏达却突然眼神清澈,腰杆一挺,青汲枪已经顶在了于云雷的咽喉。
“高仙饶命,高仙饶命!”
于云雷被吓得够呛,卷轴已经掉落在地。
蒋雨泽疑惑,看了看地上的卷轴,问王宏达:“你是,如何醒来的?”
王宏达一笑,正欲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咽下了,只在心里默默道“帝君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再看见他了,所以,只要我看见他了,就一定是被迷了心窍。
蒋雨泽和于云雷都向王宏达拱手,毕恭毕敬道:“想不到竟然是帝君传人,无意冒犯,还请赎罪!这的东西我们不要了,都是你们的!”
王宏达看了看这二人,明白自己还是醒来的太晚了,自己的秘密已经被这些人知道了。
他严肃起来,目光如炬,看向二人,严厉道:“这件事情,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要是你们对外说了,别怪帝君无情。”
蒋雨泽于云雷都被吓的全身哆嗦,连连答应:“高仙放心,我们绝不外传!”
王宏达就不搭理这二人,回到了王雪松等人身边,发现这些人也全都用异样的眼神重新审视自己,王宏达这才明白,自己平时说是帝君传人,恐怕这些人也就是随便这么一听。
蒋雨泽等人要走,王宏达回头看了看他们,突然叫道:“你们等一等。”
蒋雨泽回头,神色惊慌:“怎么?”
王宏达指了指地上的大鲤鱼,道:“这鱼害人无数,应该颇有修行,说不定,鱼肚子里,也有东西,你们自己找找。”
蒋雨泽将信将疑,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
几个徒弟上来,把这杀人鱼开膛破肚,里面滚出来了一颗红色的珍珠。
蔡旭东拿着珍珠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蒋雨泽也喜笑颜开,点点头道:“血珍珠,还是阴属性的,好物,好物!多谢大仙指点!”
蒋雨泽等人喜滋滋地离开了,王宏达等人回到了水潭边,水潭里的冰已经化了许多。
王宏达眼中冒绿光,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徐辉拿着青汲枪当铲子,挖了许久,挖出来一颗白色的珍珠。
这珍珠在八月下旬的热带雨林里,竟然冰凉刺骨,冒着白烟。
王宏达把珍珠拿在手上,喜悦道:“是了,这就是生机瓶的泉眼了!”
王宏达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满载而归,王佳蕊的生机瓶有了泉眼,甘露枝生长的也更加旺盛,而且王佳蕊还大方地,把生机瓶里的水,还给了大师姐的莲台一部分。
王宏达还拿来了王茂松的疾风枪,送入宝生钟淬炼了一番,不仅更加轻快,而且经过火淬之后,也坚硬了许多,生长中留下的疤痕缺陷一扫而光,王茂松对王宏达也是千恩万谢。
王宏达继续在山上修炼打坐,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自己是帝君的传人,连自己徒弟都不信,于是他决心抓紧时间把自己的法身相给修炼出来,用实力证明自己确实是帝君传人,要代帝君传法。
这天,金福才去民俗事务所开会,听其他门派的掌门说道,临海市张家的老爷子张安泰病了,非常严重。
张安泰是一个玄门爱好者,熟读经书,和金福才经常一起讨论,听说他病了,赶紧带了一些礼品前去探望。
张家是临海的大家族,地位和王奕晨所在的王家相当,专门做外贸皮包生意,是临海外贸的重要支柱产业,也积累了相当惊人的财富。
张家地处临海海边的富人别墅区,一栋带大院的别墅庄园,是临海市最好也是最贵的房子之一。
金福才来看望张安泰,张安泰躺在床上,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身材瘦小,头发全白,褐红色的皮肤,呼吸微弱。
看见金福才来,张安泰脸上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声音模糊不清道:“你来了……”
金福才看了看张安泰,点点头,坐在床边拉住了他的手:“我来了,我来看你了!”
张安泰梗着脖子点头,眼角落下了一滴泪,道:“没有,都没有,什么气功,什么内丹,一生病了,都提不起来,练一辈子有什么用,人不还是会死?”
金福才低头,点点头,道:“你别多想,就是病了而已,病了就吃药,吃了就好了。”
张安泰却摆摆手:“没有用了,没有用了……”
金福才看着自己多年的老朋友如此虚弱,心里难受,猛然想起了王宏达送给自己的长香玉,可是,实话实说,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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