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达没有回答,往洞口走去,皱眉思嘱一番,道:“小孩的魂魄呢?”
邓信勋挑眉歪头看向王宏达,轻蔑问道:“什么小孩?”
王宏达站起来看向邓信勋,道:“沐县有一个小孩丢了魂,我找过来的,这个槐树精是死了,但是小孩的魂魄却不在这。”
邓信勋撇撇嘴,收拾东西就要走,嘲讽道:“沐县是你们临海市的地盘,不关我事。”
王雪松听了,气的站出来掐腰指着邓信勋的后背叫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邓信勋一听,脸色一沉,回头来讥笑道:“我不会和你们一样,闯入临市妨碍兄弟单位公务。”
王雪松还要和邓信勋理论,却被王宏达拉住了。
因为二人说话间,水潭边的雾气又浓了起来,温度再一次降低。
邓信勋也注意到了水面上的变化,歪头看过去,却突然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整个人摇摇晃晃,单膝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
一阵阵刺鼻的槐树花香伴随着水面上的雾气被吹到了岸上,一道人影从雾气中一跃而起,落在了邓信勋的面前。
邓信勋抬头一看,吓的差点晕过去,此人,竟然就是刚刚被他用金钵砸死的老头,一模一样!
邓信勋疑惑了,歪头看了看老头地上的尸体,衣服还在,木杖还在。
“这?”
邓信勋混乱了,这人是孙猴子会变身不成?
王宏达也意外挑眉,眼睛绿光一闪,观察一番,确实还是之前的那个槐树精。
“去死吧!”
老头高高地举起了木杖瞄准了邓信勋的头就要砸下去。
而邓信勋却手足发软浑身无力,彻底失去了防御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要被锤死。
王宏达扭头看了看徐辉,危急时刻,徐辉一跃而起,手上青汲枪绿光一闪,当的一声,接住了老头的这一招,把老头连人带木杖打退,站在了邓信勋的面前。
邓信勋坐在了地上,双手勉强撑地,看着徐辉的背影,心里又疑惑又难堪,想不到自己竟然栽在了这槐树精手里,还需要临海的人出手帮忙,丢人丢到隔壁去了!
槐树精被击退,后退一步,疑惑地看了看徐辉,又扭头看了看王宏达和王雪松,发现这三人在槐树花的香气之中竟然毫发无损。
于是他疑惑道:“你们三个没有中毒?”
徐辉王雪松这时也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事。
王宏达笑眯眯,悄声和王雪松解释道:“你是白玉瓜捏的人身,百毒不侵,徐辉手上拿着青汲枪,也可以保护自身。”
槐树精看了看徐辉手上的青汲枪,发现那枪竟然在吸收空气中的毒素。
他不由得好奇心大起:“这是什么宝物?”
徐辉不回答,抄起枪就往槐树精身上刺去。
槐树精见状,赶紧抄起木杖抵住。
槐树精满以为,木杖可以顶住徐辉的枪尖,但是他低估了青汲枪和徐辉。
只听见咔嚓一声,槐树精的木杖竟然像是一块豆腐一样的被青汲枪给刺成了两截!
槐树精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木杖就已经被刺成了两段,他一只手拿一段,挑眉惊呼一声,后撤一步,枪尖差一点就洞穿了他的胸膛,捡了一条命回来。
邓信勋在徐辉身后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大吃一惊,心想此人手里的枪非同一般,他的法剑都斩不断这木杖,而这杆枪竟然一击得手,实在是厉害!
徐辉天天在山上练枪,若论对青汲枪的使用,他早已经超过了老师王宏达了。
只见徐辉脚下一个踏步,青汲枪仿佛一条毒蛇一般再次击出,槐树精没有了木杖,只得亮出长鞭刺,缠住了青汲枪。
却没想到,正中青汲枪下怀,只见那青汲枪上绿光一闪,鞭子上也冒出了绿光,并且被青汲枪吸收。
槐树精再次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青汲枪竟然可以吸收法力,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手上的长鞭已经被吸的一滴也没有了,变成了本来面貌,只是一根槐树枝而已。
“你!我跟你拼了!”
槐树精见自己两件赖以生存的法宝竟然都被打坏了,不由得大怒,决心要和徐辉拼命,只见他咆哮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口阴气。
徐辉赶忙后退一步,但是那阴气并不只是严寒彻骨,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孤魂野鬼,一个个露出了狰狞的鬼脸往徐辉脸上冲过来。
“啊!”
徐辉从小招鬼,对鬼有着深刻的心理阴影,吓的后退了一步,青汲枪竟然脱手,落在了地上。
没有了青汲枪吸收空气中的毒素,徐辉闻到了一股槐树花香,然后也四肢一软,坐在了地上。
槐树精一看大喜,控制小鬼想要把青汲枪举起来。
哪知道,无数小鬼上来,刚一摸到青汲枪,一身的阴气就被吸走了,化成了一道灵识,自行去投轮回了。
“去死吧!”
槐树精见状气的咬牙,直接冲上来,伸手就要掐徐辉的脖子。
徐辉四肢酸软酥麻,没有招架之力,眼看就要丧命。
槐树精滋着牙,恨不得把徐辉碎尸万段,一双大手伸向了徐辉,越来越近。
就在这危急时刻,徐辉艰难地抬起了头。
槐树精低头一看,那徐辉怀里抱着一个漆黑的葫芦,手脚无力,用牙咬开了塞子。
一股干燥灼热的空气从葫芦里吹来,吹了槐树精一脸。
“呃……”
槐树精排出肺内最后一口气,发出了一声呻吟,人落在了地上,脸上、身上的肉开始腐烂掉落,瞬间就化为了齑粉。
邓信勋再次被震惊,好厉害的葫芦,竟然一口气就把这槐树精给吹死了。
王宏达眼中绿光一闪,周围没有了其他生命力的存在,于是他来到了徐辉面前,伸手把徐辉拉起来。
徐辉拉住王宏达的手,感觉一股生命力从王宏达手里传过来,自己吸入的毒素一扫而空。
徐辉立刻站了起来,生龙活虎。
几个人望向四周,空气中的雾气已经散去,太阳重新升起来,看样子这槐树精是死透了。
但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小孩子的魂哪去了?
“哎,你们,也给我解毒啊!”
坐在地上的邓信勋说话都有气无力。
王宏达回过头来,笑眯眯看向邓信勋,道:“你又不是我们临海民俗事务所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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