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达带着王雪松刚离开潮音寺,徐辉就来了,了然还在树下。
徐辉来见了然,跪地磕头。
“师父,我错了,我以后天天吃素,坚持念咒!”
徐辉来为自己喝酒的事情忏悔。
了然低头看了看徐辉,叹了一口气:“你与我门无缘,念咒也好,吃素也好,不是为了众生,而是为了自保,既然如此,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给你抓鬼的那个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师父,你去追随他,好过违心的念咒吃斋。”
徐辉听了了然的点播,当真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多谢师父指点!”
徐辉又给了然磕头。
了然点点头,最后叮嘱一句:“你还有劫难未了,求道之路难于登天,没有恒心,求不得真法,去吧!”
徐辉站起来,郑重地给了然鞠躬,然后离开。
第二天,王雪松刚醒,正准备再酝酿一波的时候,听见了有人敲门。
“谁呀?”
王雪松带着起床气去开门,发现来的人是徐辉。
“又怎么了?你又让鬼给缠了?早就和你说了,你赶紧出家算了!”
王雪松不耐烦道。
徐辉嘿嘿一笑:“不是,我是来找你老师的。”
王雪松当着徐辉不让进,挑眉,女流氓语气道:“什么事啊?”
徐辉好声好气道:“真的有正事!”
王雪松白了徐辉一眼,冷冷道:“那你和我来吧。”
王雪松带着徐辉来到了大堂,王宏达还在闭目打坐。
“噗通!”
徐辉进到大堂,看见王宏达就跪下了,吓了王雪松一跳。
“师父,你收我为徒吧!”
王雪松站在徐辉的身后,看着闭目养神的王宏达,突然恍然大悟地一笑,心想,哦,原来老师去捉鬼,不是为了捉鬼,是为了收徒啊!
王宏达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平静,眼神冰冷:“不收。”
“啊?”
王雪松诧异,脑子转不过弯来,老师明摆着冲收徒去的,这徒弟上门了,怎么还不收呢?
徐辉也没想到,王宏达居然如此简短地就拒绝了自己。
“师父你考虑考虑吧,我是纯阴之体,算命先生说我是上乘根器!”
徐辉跪在地上不起来,苦苦哀求。
王宏达听徐辉这么说,眉毛一挑,睁开眼睛,似笑非笑:“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徐辉知道说错话了,继续磕头:“师父,了然师父说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师父,师父,你传我法吧,我也要捉鬼除妖,我不要每天被鬼纠缠!”
王宏达还是摇头:“我的法,怎么能传给人族?”
“啊?”
徐辉这下子无话可说了,难道还怪我是个人?
“了然大和尚教你念咒吃素你都坚持不下来,我教你法术,你就能坚持的下来?你吃得了苦吗?”
王宏达质问徐辉。
徐辉决心已定:“我吃得了苦!”
王宏达却还是摇头:“人族欺辱我木族千百年,我替帝君传法,也是给木族说法,收你一个人类当徒弟,不伦不类。”
徐辉根本就听不懂王宏达的话,继续磕头坚持:“师父,你不收我,我就不走!”
王宏达不搭理徐辉,扭头看向了王雪松:“轰出去。”
王雪松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王宏达,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收徒还是在装装样子。
“愣着干什么?”
王宏达冲王雪松一瞪眼睛。
王雪松只能拉起徐辉来:“快走吧,快走吧!”
“师父,我不走!”
王雪松把徐辉推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看大堂,悄声对他说道:“师父是想要收徒弟的,估计是考验你,你有点耐心。”
徐辉一听,更不走了,又要往大堂冲去:“师父,我是真心的!”
王雪松一看,哎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
于是她用力拉住了徐辉,往外一推,把人推到了山门外:“你别死缠烂打的,我去替你探探口风。”
徐辉在山门外直接就跪下了:“师父,你就收了我当徒弟吧,我不要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你不收我,我就跪死在这里!”
王雪松回到大堂里,看见王宏达又在闭目养神。
“老师,你既然想要收徒弟,为什么又把他赶出去啊?”
王雪松试探道。
王宏达睁开眼睛,解释道:“我的法,是谁想求就能求的?”
王雪松一缩脖子,吐吐舌头:“那,我看你收我当徒弟就很,随便啊。”
王宏达白了王雪松一眼:“我传的是帝君的法,你是帝君的眷族!”
“哦。”
王雪松被训的低头吐舌头。
王宏达仰头看天花板,道:“当年张良求道,九世拜泰山石,血浸透了石碑,到了他这世,才有黄石公考验他,给他传法,要是他有一世没有来给泰山石磕头,或者说,没有经过黄石公的考验,那他就没有资格求道。”
王雪松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老师是在考验他,你刚也听见了,他就在门外跪着呢,说你不收徒,他就跪死在这里。”
“那就让他跪着吧。”
王宏达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日上三竿,七月流火,那大太阳,晒的徐辉满头大汗。
中午,王雪松悄悄给徐辉送饭送水:“来,吃点喝点,你,要不就先下山吧,我和你说了,老师是希望收徒的,你别急,给他一个面子台阶,慢慢的他就同意了。”
徐辉一个上午人就晒的深了一个色号,咕噜咕噜喝水:“谢谢你啊,要是以后我当了徒弟,那你就是我大师姐呢!”
王雪松一听,哎,大师姐,怪有面子的。
“嘿嘿,那是,老师要是收了你,以后道观的活都全都是你干了!”
王雪松笑嘻嘻打起了小算盘。
“好好好,全都我干!”
下午更热了,好在山门上屋檐有阴影,山上有点风,没有上午那么难熬了。
徐辉居然真的在山上跪了一天。
晚上,王雪松去大堂找王宏达。
“老师,他都跪了一天了,你要是不打算收徒,就让他走嘛!”
王雪松觉得王宏达做的有点过分。
王宏达睁开眼睛,解释道:“人族和帝君的法无缘,想要收徒,必须有大的缘法。”
王雪松眨眨眼睛:“什么缘法?”
王宏达指了指山门口:“比如说跪着不走什么的,因果因果,明白吗?”
“不明白。”
王宏达翻了一个白眼,又闭上了眼睛。
太阳下去,月亮上来,天气终于凉爽了一些,但是蚊子声音越来越响,徐辉还跪着呢,累的双腿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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