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绵正准备再睡一会儿，等关程黎回来，但躺下去之后却觉得有些不对，身子底下凉凉的，还有些湿。
    她掀开被子看，发现上面还留着晚上她和颜晨的战果，被单湿了一片，还有一处积着水。
    林春绵难得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她想了一会儿，跑进浴室随便冲了个澡洗了个头，也不擦干，直接回来躺在那一块儿。
    做完这一切，关程黎回来了，手里还拎着给林春绵买的晚饭和零食。
    “饿了吗？”关程黎抬头问。
    林春绵本来不觉得饿，被他一问才发现自己已经快七个小时没吃饭了，再加上今天运动过量，现在是浑身又酸软又无力。
    “饿了。”林春绵声音蔫蔫的。
    关程黎坐过来，注意到她还在滴水的头发，皱起眉头：“怎么都不擦一下。”
    林春绵也不脸红，一下就靠进他怀里，说：“不想用酒店的毛巾。”
    关程黎愣了一下，似乎在想办法，林春绵勾起一抹坏笑，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给我擦。”
    关程黎还真就站了起来，脱掉纯棉T恤包住她的头，擦得林春绵脖子快要扭成麻花。
    “我自己来。”林春绵踢开他。
    关程黎坐下，脸上还带着笑，林春绵后知后觉发现他竟然在捉弄自己，脸故意板起来，说：“竟敢欺负我。”
    “没有，”关程黎打开袋子，拿出一碗红烧肉和米饭，“你快趁热吃。”
    林春绵还在擦头发，关程黎的衣服带着很清新的香味，不像其他男生大夏天就满身的臭汗和酸气，她闻得沉迷，觉得好像头发都跟着变香了。
    “你不吃吗？”林春绵吃了几口，转头问他。
    “我在食堂吃了，”关程黎说，“晚上突然想吃点清淡的。”
    林春绵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她饭量不大，一碗饭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关程黎嫌她浪费，将剩下的吃完，丢进垃圾桶。
    到十一点，林春绵昏昏欲睡，却又被关程黎给捞起来，她哑着嗓子：“我好累啊，不做了。”
    关程黎却不听，头一次这么霸道地连续干了她两次，林春绵觉得身体里的水都要流干了，声音也哑得像乌鸦。
    一定是那碗红烧肉，她想，以后她一定要把饭吃完，不给关程黎额外补充能量的机会。
    第二天回寝室，林春绵几乎是拖着身子上楼的。
    蒋葵正在打游戏，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说：“回来啦！性生活是否愉快？”
    林春绵指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不能说话了。
    蒋葵却没get到她的点，又问了一遍，还说：“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林春绵只得出声：“愉快，实在是太愉快了。”
    蒋葵被她嘶哑的声音吓到，叹了口气：“听着确实够愉快的，看看，都哑成这样子了。”
    林春绵坐回椅子上，她没法说自己是跟两个人来了好几次，含糊其辞过去，她才发现宋月清也没回。
    “她也出去了？”
    蒋葵晃荡着一只脚，语气有些凄凉：“是啊，人已经开窍了。”
    林春绵点点头，又听到蒋葵说：“你们是昨天爽的，我们是今天去的，这单身的苦比日子谁爱过谁过去，我是受不了了。”
    刘珂鑫也冒出一句话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明天，我去烧柱香，祈求性生活早日降临。”她看向林春绵，“我要求也不高，就林春绵那位一半的颜值吧。”
    “那也不容易啊。”刘珂鑫说，“一半都比得上我们系草了。”
    林春绵不再搭腔，爬上床准备睡觉。
    一觉睡到傍晚，宋月清也回来了，蒋葵正在巴巴地问她第一次疼不疼。
    宋月清苦着一张脸，说：“好疼啊，感觉就是一根棍子戳进来，痛死了……就后面感觉舒服一点。”
    说完她抬头看向林春绵，林春绵刚睡醒，脸上表情有些茫然。
    “春绵，你说是不是？”宋月清转而问她。
    林春绵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头发，说：“什么是不是？”她刚刚没注意听她们说话。
    “就第一次啊，你是不是也很疼？”
    林春绵还真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但她想了很久也只想起来一个模糊的影像，事情过去太久了。
    她从床上下来，漫不经心地说：“记不清了。”
    “怎么可能，”宋月清不相信，“那可是第一次哎。”
    林春绵笑笑：“第一次就应该记住？”
    宋月清被她噎得没话说，但转念一想林春绵经验那么丰富，记不住第一次也挺正常，她说了句“记不住就算了”，转头继续跟蒋葵讲她那个男朋友。
    林春绵对她们的话题不是太感兴趣，在寝室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热，干脆套了件吊带下楼买雪糕，顺便带点水果上来。
    没想到到楼下转了一圈，竟然在水果店看到一个人长得有些眼熟，她仔细分辨了一下，认出是之前一起上过床的秦辉时。
    秦辉时今天穿了件黑色T恤，胸前的肌肉饱满，将普普通通的衣服撑起来，一张脸轮廓分明，看人时带着温和的笑意。
    林春绵其实挺喜欢他那张脸，虽说比不上周放他们，但做一个网红应该没差。
    此时他身边就站着一个人，女生穿着一件很短的N黄色T恤，用袋子装水果时露出一截腰，还有隐隐约约的马甲线，头发很长，染成亚麻色。
    但看他们说话时客客气气，林春绵就知道他们还没发展到位，秦辉时跟那女生说话时距离拉得太开，甚至有故意避嫌的架势，端的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有多久没联系了，林春绵站在一边拿出手机，发现一个多星期之前秦辉时还在给自己发消息，但她没回，应该是看一眼就忘记了。
    没维护好鱼塘是她的失职，所以她打算做点什么来挽回。
    秦辉时很快注意到了她。
    林春绵的吊带露肉太多，皮肤太白，头发随意挽着，站在那儿就是一处亮丽的风景。她手里捏着一颗桃，鲜嫩多汁，就跟她本人一样，稍微搓一搓就能流出好多水来。
    “秦辉时。”林春绵装作才注意到他，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旁边的女生本来还算淡定，但看到林春绵心头就警铃大作，泰漂亮的女生对于小美女来说就是个照妖镜，轻而易举就能压人一头，她心里不爽，转头看到秦辉时落在林春绵身上的眼神更加不爽。
    喜欢得这么明显，难怪这么久约都约不出来。
    林春绵走过来后好像才发现气氛不对劲，她手里捏着桃子和塑料袋，问：“我是不是来的不凑巧？”
    “没有，”秦辉时立马答了，“我和陈佳静就是同学。”
    “噢，”林春绵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今晚有空吗？”
    旁边的女生差点当场甩东西走人，还当她面约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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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要到啦！今天打算吃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