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绵看着麻将桌:“你把那上面的现金给我,我去给你取一千。”
那上面满打满算不超过五百,怎么算都是毛秀珍占便宜。
毛秀珍果然只犹豫了一会儿,立马把钱全攥在手里给她:“你快去,你那个跟P虫男朋友不是有钱吗,没钱了再让他给你点儿,多睡几次又不吃亏。”
“是不吃亏。”
林春绵慢悠悠喝完粥,又拿起小镜子照了照脸,脸上鲜红的五指印趁着小破口子,别提多带劲了。
“等我抽根烟,你们先打着。”
毛秀珍再急也不敢说什么了,她那点钱在林春绵手里,还不得听她的好,更不用说待会儿还得多到手好几百,够她打几天的了。
天渐渐暗下来,屋里开了灯。
林春绵慢吞吞掏出打火机,将手里的钱卷成一团。打火机凑上去的瞬间,粉色的纸币瞬间燃烧了起来,火光跳跃,林春绵把烟点燃了。
那边已经有人吓得说不出来话,毛秀珍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春绵已经把纸灰扔在了地上。yāοɡцοsんц.©οм(yaoguoshu.com)
毛秀珍疯了。林春绵跟她打了那么多次都没见过她这么疯,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手里的麻将都飞了,林春绵站起来,踢开脚边的麻将,走过去,推翻了他们的麻将桌。
“林春绵!”
林春绵吸了一口烟,按着手机,说:“我帮你报警。”她把头发全拂到脑后,“看是你们赌博罪重,还是我的罪重。”
打起来的时候,林春绵就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有点太不经用了,她身上有伤,毛秀珍虽然年纪大了,但她胖,一巴掌一般人还捱不住。直到林春绵捡了一个J毛掸子,往她身上抡了一下。
毛秀珍感觉全世界都在转,她撑着电视桌角,清醒过来的时候,林春绵已经跑了。
林春绵捂着肚子下楼,脚步声从破楼的五楼到一楼。烧已经退了些,但身子还是热的。林春绵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江小白,开了盖对瓶喝。
沿着公路走了一圈,林春绵找了个路灯,花台上积了一层灰,林春绵没带纸,反正她也不爱干净,用手摸了几下就坐着了。晚上吹起了风,还挺凉快。
酒一口接着一口,喝完半瓶的时候林春绵头都有些晕乎了,她对自己的酒量不太了解,还专门挑了一瓶度数最高的。只不过味道不太好,在胃里犯冲。
周放见到林春绵的时候,觉得她好像在发光。
路灯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人好像都变得圣洁了。她低着头,头发乱蓬蓬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上衣领口很大,肩膀露了一半在外面。
靠近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周放蹲下来,说:“你喝酒干什么?”
林春绵抬头的动作很慢,跟开了慢放特效似的,眼神还飘忽,第一下没看到周放,四处转了转,才定焦到周放脸上。
周放更加确定,林春绵喝大了。
“你谁?”林春绵说。
周放叹了口气,说:“我是周放。”
林春绵呆了一会儿,说:“我有点想起来了。”
周刚看着她。
“一个弟弟。”林春绵咧着嘴,“我就喜欢弟弟。”
周放不想听她的那些奇怪癖好,这让他觉得他不过是她喜欢的众多同一类型男人中的一个,没半点特别。所以他换了话题:“你最近怎么不来上学。”
林春绵直起身子,指了指肚子:“这儿疼,”她又喝了一口酒,从舌尖烧到胃,“不想上学。”
周放在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她脸上的伤,暗红色的,已经没流血了。他说话放轻:“你脸上怎么了?”
林春绵现在心情不好,没有耐心,回他:“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周放没把她的呛口语气放在心上,说:“记得擦药。”
“擦了。”林春绵说,“我这种美女最在乎脸了。”
周放挨着她坐下来。
两人距离靠的近,大腿贴大腿,林春绵穿着牛仔短K,坐下来甚至能看到大腿根,可惜周放穿的是长裤,不能和她肌肤相贴。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年轻男生身上烧人的温度,她觉得自己要化了。
她转头,看着周放的脸,说:“你长得真好看。”
周放没理。她这种话不会是第一次说。
“有人亲过你的嘴吗?”林春绵说。
“你亲过。”周放面无表情地说。
林春绵又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她慢慢想起来,对,第一次见面她就亲他了,还吃了他的兄弟,味道不错,比棒棒糖好吃。
林春绵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几下,没想到手上的灰全蹭上去了,她笑笑,说:“你脸上被我弄脏了。”
她用手腕帮他擦干净,擦完仔仔细细把自己的脏手在周放的衣服上来回滚了一遍。她也不要脸,祸害完他的衣服又去亲他。
周放的嘴唇真软,亲着亲着,她就忍不住伸舌头,勾着他的一起,交换唾液的时候,林春绵下面湿了,内裤都快拧得出水来。
她往周放身上坐的时候,周放把她推开了。
周放脸有点红,说:“这是外面。”
林春绵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周放嘴巴甜,但还不够醉人,她把手里的半瓶江小白递出去,说:“喝点。”
周放准备拿的时候她又收回来,说:“我喂你喝。”
周放想拒绝,但看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只好凑过去。
林春绵跟喂儿子似的,体贴的要命,但最后,眼看着周放喝不下了,她还是不松手,故意让酒顺着周放的嘴唇流出来。她上去舔了一口。
又甜又辣。
周放咳的跟得了支气管炎一样。
林春绵现在又觉得自己坏心眼了,过去帮他顺顺背,看他的脸从绿到红,最后变成个红苹果。
挺纯情的,林春绵就喜欢纯情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