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诅咒之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杀死自己,残留的诅咒会永世留存。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源祁凉的眉眼看起来更柔和了些。他的鼻腔里发出轻笑,手落在他的脸上,指尖摩挲着他脸颊。
麻酥酥的,但不讨厌。
“不是我觉得,而是——这就是你的归宿。”
明明是同样的话,但从源祁凉口中说出,那种不爽的感觉直接倍增。
就像是精细烂熟的准备工序都做好了,却发现食材从根上出了问题一样,发自内心的让人作呕。
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寻求的答案,源祁凉笑的更开心了,那甜腻的笑容就像是偷腥的猫。高贵,矜持,却又带着诱惑,那双琥珀的璀璨眼眸里满满写着欲望。
过来啊,你不是很想那么做吗?
眼睛是会说话的,那猩红的眼尾上调,让那原本就带着一种说不清味道的诱惑力变得更深了些。
不自觉的,向前了一些,只差毫厘就能碰触到对方。
人类的身躯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心脏的快速跳动,也能感觉到那属于活人的温热鼻息。
手下的触感有些陌生,感觉不到属于肌肉的手感,只有按压之下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肌肉的纹理。
不是女人的柔软,但又比寻常肌肉的硬度要低不少。
肌肤的手感也完全不同,触之比寻常人体温要低上不少,但也不是那种死物的冰凉。
脑子里还能听到小鬼不停歇的叫喊,真吵,你在嚎什么?闭嘴!
眼前的人笑的越发开心,从傲慢勾人的猫一下子变成了捕猎的凶兽。
是了,那柔弱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什么,比起那只不过算是躯壳的表现,内里那能够轻易将人吞噬拆解的猛兽才是吸引了他注意力的家伙。
傲慢的凶兽并不会小觑任何一个猎物,他会慵懒的待在那里,等待猎物上门,然后一口咬断其脖颈。丝毫不给其任何的反应机会,只需一瞬,便能将那最为脆弱的脖颈折断。
等反应过来时,源祁凉已经反客为主的坐在他的身上,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同时那双手也在他的脸上摩挲着。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沙哑,“我不是说过么,不要拿小老虎的身体乱来啊,而且未成年是不能做这些事情的哟。”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宿傩还是清晰的感觉到耳边的湿润,这家伙…刚才是抵着他耳朵说话还是舔了一下?
该死的,更不爽了。
眼中的火焰燃烧的越发剧烈,带着纯粹的目的,不夹杂任何杂质。
只有欲望,而无其他情感。
“赞美你一点,我不喜欢谈感情这东西。因为情感是最脆弱的,比生命还要脆弱百倍。”男人的舌尖舔过唇角,眼尾的红色似乎变得更明显了些。
“交换吧,我可不想对着小老虎的身体动手动脚,再说,小孩子也不该面对这些过于成熟的东西。”
“我们…去领域里聊聊?”
第22章 当保姆第二十二天
委屈巴巴的虎杖换回来之后都不敢睁眼看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太难堪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宿傩那家伙会对源哥做出这种事!
不不,等一下,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宿傩那家伙也不至于见到一个人就那啥吧。
明明他们相处的时候自己都在,平常看到的情况也是源哥在欺负宿傩来着的吧?为什么会…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改变的啊。
是喜欢吗?宿傩喜欢源祁凉?
这么一个概念浮现在脑海里,虎杖就觉得两人都会摆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可,为什么刚才源哥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好难懂啊。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还有,你们到底在我体内做什么啊!!!
宿傩并没有抗拒他进入,一进来源祁凉就看到在他那堆骨骸王座旁边多出了一些东西,都是这段时间偷渡过来的。
这片小地方,看起来一点都不符合这个阴森可怕的生得领域。
特别宿傩本人现在还一脸很不爽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过来。”宿傩勾了勾手指,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这种不再居高临下俯视他人的感觉还挺不习惯的,不过他会宽容的原谅对方,毕竟这人是难得能够入他眼的家伙。
只一瞬,源祁凉就又重现了刚才的那个姿势,“赞美你平常的好习惯。”
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宿傩为了看剧方便,才搬进来的这个沙发,还是指的他穿和服。
捕猎的凶兽会耐心的咬住猎物的脖子,对于这等待了很久才来到的猎物,捕猎者并没有莽撞,尖锐的牙齿并未直接折断猎物的脖颈,结束这场掠夺的追逐战。
反而耐心的将其皮肉剖开,不浪费那最好的口感。
不管外壳的皮毛有多厚实,内里都是柔软脆弱的部分。
血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久违的血腥味会让感官放大,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进食的欲望变得更猛烈了些。
只待将其抽骨扒皮,不浪费任何会在厨师手中绽放出美味的料理。最后拆骨入腹,不浪费一分一毫。
抬手将嘴角的血渍擦掉,源祁凉的舌尖舔了下嘴角被咬破的地方,“下次接吻记得轻一点,我不喜欢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