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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大联盟的几个人此时就像是小学生在春游,在某个开辟出来的领域里玩的很开心。
    夺取了夏油杰尸骸的特级咒灵,搞事搞了很多次,最近反复横跳离死只差一步的真人,想要挑衅五条悟,最后被拔脑袋给同伴当球踢的漏瑚,以及虽然不怎么出场但永远当工具人存在的花御。
    “不必在意。”假夏油摆了摆手,安慰道,“那个人不出意外的话和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冲突,不过真人上次惹到了他,下次如果你再出去必定会被他杀掉。”
    “哈?”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哪里惹到了对方的真人满脸懵逼,被暴打,甚至腰斩的人是他耶!对方生什么气啊!
    “再多的东西就属于禁忌了,如果我说出来,会被「束缚」直接抹除。”说着,假夏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那个男人是最危险的‘恶鬼’,难对付程度五条悟还要高,所以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就麻烦真人你直接去死了。”
    “什么嘛!”委屈撅嘴的真人蹲在地上画圈圈,“那无聊的时候就来踢漏瑚吧!诶,漏瑚你什么时候把身体长出来的,之前只剩下一个脑袋不是很好嘛。”
    “你给我闭嘴!我们是‘新人类’是反派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两个天天在这离逗哏!”
    明明是在谈论很严肃的计划,为什么你们又说到踢球了?踢个锤子!我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第16章 当保姆第十六天
    什么是救赎?
    源祁凉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但有些时候,温热的眼泪击打在地面上,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心跳似乎变得慢了一些,和昨天一样靠在吉野家的门外,心情却一样的复杂。
    屋内,虎杖正在安慰着少年,因为有留下遗书,再加上里面温暖的话语,两个少年都接受了这个‘意外’。
    这种,在计划安排中的死亡应该算是‘喜丧’吧。
    抱着那封信,吉野顺平目光失去了焦距:“妈妈她希望我开心的活下去。”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吉野顺平感觉心里的窟窿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他只剩下妈妈了,所有的人都该去死,那些家伙,那些只会欺负人的混蛋——
    明明他忍受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能让妈妈看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顺平,伯母不会想看到你哭的这么惨的。”
    拍着少年的肩膀,虎杖的心倒是出乎预料的平静。可能是他缺根筋吧,对于恐惧和伤心这类负面情绪往往都会慢上一拍。
    “而且,你还要准备葬礼吧。”
    爷爷死的时候,他只是去火葬了一下,把爷爷烧剩的骨头和灰都收集起来,但对于正常死亡要办葬礼这件事他还是知道的。
    虎杖思考着自己还能用什么事,来转移顺平的注意力。
    明明昨天那么开心的,为什么,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生命……好脆弱。
    “不用了,妈妈说她不喜欢大办。”抬手擦掉了不断流出的眼泪,少年倔强的咬着下唇。“谢谢你,悠仁,我……可能真的是被诅咒了吧。”
    不然,为什么那么好的妈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如果他早一点注意到,如果他平常在家里多关心下母亲,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吧。
    妈妈她,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在强撑着吧。不然怎么会‘被病痛折磨,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呢?
    虎杖眼睛瞪大:“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吉野:“不然,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我会遇到这些!”
    泪水在不停的留下,脑海里的记忆像是破碎的玻璃,变成了不成型的碎片。
    有时是妈妈抽着烟,告诉他其他人都是傻逼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有时又变成了校园里的那些家伙,拿着蟑螂之类的东西让他吃下去,还说着什么不痛不痒的话。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好可怕。
    如果可以,真想全都杀掉!
    “顺平!你跟我一起去高专吧!那里有最强的老师和可靠的同学!肯定会比你在这里开心的!”
    就在他已经深入泥潭的时候,手脚都被粘稠的泥浆包裹,就连呼吸也变得微不可查。
    一双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少年人的表情真挚,看着他,仿佛相信着他能够凭借自己站起来。
    在绝望的泥潭中,出现了一缕光。
    那光芒并不刺眼,但却给人无穷的信心。
    那双手,也格外的有力。
    手指颤抖着伸过去,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吉野顺平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不一样。
    虎杖是光明的代表,而自己却和烂泥一样。
    而且,他和真人之间……
    吉野顺平摇着头:“不行的,我做不到的。”
    少年这么说着,在希望到来的时候,他不敢向前迈出一步,他在害怕。
    身处黑暗的人向往光明,却害怕那属于光明的地方。
    “不试试怎么可以放弃!”在对方将手伸回去之前,虎杖一把抓住了他,“相信我!”
    坚毅的眼眸,带着最不容质疑的光。
    少年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能够轻易的给人带去暖意,暖阳残存的温度予人希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