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福女在农家 作者:打字机N号
“这可不行,宝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谁要都不给。”李氏知道她只是在说笑,但是听别人夸自己孩子还是让人开心。
三山媳妇看她们两人说的开心,压根不搭理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老三家看样子日子过得不错啊,小丫头都穿这么好的。每次她和老二来借钱都一副没钱的样子,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午饭很丰盛,徐氏虽然人胆小懦弱,但是手艺没话说。
席面做的是乡下最拿得出手的八大碗,五花肉肥瘦相间,肉香四溢,没有一点肥腻感,关键分量足,满满一碗全是肉;连素菜都放足了料,加了大块的猪肉炒的喷香,谁还敢说这是素菜;一大早开始炖的老母鸡,已经煮到脱骨......
这让逢年过节才舍得去屠夫那割块肉打打牙祭的村民吃的大呼过瘾,傅三山一家像是几年没吃饱饭似得,一顿疯抢,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走的时候装点回家。
宝珠坐在李氏怀中,闻着喷香的饭菜,馋的口水直流,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是小婴儿,一想到自己离断奶的日子还有一年之久,忽然觉得自己旁边吃的开心的男神也不是那么顺眼了。
洗三礼通常是在午饭后举行的。
收生姥姥按理应该是由接生婆担任的,但是出了点意外,压根没请接生婆孩子就生完了,于是李氏拍板,决定请同村一个四代同堂、儿女孝顺的老太太来当这次的收生姥姥。
按照惯例李氏上香叩首,收生姥姥亦随之三拜。然后,李家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这时,收生姥姥把婴儿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开了。本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币,谓之“添盆”。添的是银锞子、铜钱就放在盆里。
傅老头这次可下了本钱,添了一个一两的银馃子,这在乡间可是少见的,要知道,一两银子够买100斤上好的白面了,要是换成平常百姓吃的下等黍米就更多了。
李青山自己也添了个银馃子,还代没来的儿子媳妇添了两个银馃子。傅大牛添了一百文铜钱,私底下被孟氏一顿好掐,傅二牛掏掏口袋,拿出十粒铜板。
傅老头看到十分不满,傅家没有分家,李氏平常虽然泼辣了点,喜欢指使大房二房干活,但是两房私底下挣得钱却从没强迫他们上交过,傅老头知道两房私底下肯定攒了不少积蓄,没想到老二居然这么吝啬,特别是在傅大牛的对比下,这让傅老头更不满了。
剩下的一些亲朋好友也添了不少东西,有枣子、桂圆、栗子等。
观礼的乡亲纷纷感叹傅家和李家的财大气粗,也有些嘴上不说,心里嘲笑傅老头年纪大了脑子出了问题,为了一个早晚要嫁出去的赔钱货,居然下这么大的血本,兼职拎不清。不过也有那些精明的,看傅家老两口那么疼这个孙女,到时候出嫁的嫁妆绝对少不了,要不要结个娃娃亲,自家儿子的年龄和那丫头般配的很。
全场最开心的要数收生姥姥了,要知道添盆的东西最后可是全属于她的,这次的收获都抵得上全家几个月的收入了。
“添盆”后,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说完开始用盆里的水给宝珠洗澡。
“哇”没人告诉她,洗三还得脱衣服啊,宝珠羞耻的大叫,即使是婴儿,那也该有人权啊。
洗三的时候孩子哭叫,不但不犯忌讳,反认为吉祥,谓之“响盆”。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洗罢,把宝珠重新用襁褓包好,用一棵大葱往身上轻轻打三下,说:“一打聪明,二打灵俐。”随后叫人把葱扔在房顶上。拿起秤砣几比划,说:“秤砣虽小压千斤。拿起锁头三比划:说:“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
说完把宝珠托在茶盘里,拿起一旁傅老头特地去县城珍宝斋请人打的长命锁和两个银镯子往宝珠襁褓里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收生姥姥有套固定的祝词,说的都是好话,傅老头和李氏听了十分开心,傅三山一家也顺利拿到一大盆剩下的饭菜,这次洗三就在大家都满意的情况下结束了。
☆、第7章 夫妻夜话
傅传嗣醉醺醺的走进房中,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芸娘正在给宝珠喂奶,嫌弃的掩了掩鼻:“你是喝了多少酒啊,也不怕熏到孩子,”说着挥手催促他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啊啊——”宝珠松开口叫了几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介意。
可惜没人理解她的想法,傅传嗣以为真的是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嘿嘿一笑,拿着铜盆去外面打了盆井水,草草的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岳父大人太高兴了,硬拉着我喝酒,这不就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放心,一点没醉。”傅传嗣说完爬到炕上。
“我爹他们都走了?”
“走了,景瑜开头还想留下来,岳父不同意,让景彦把他绑走了。”傅传嗣一想到古板严肃的舅舅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我爹也真是的,又不是外人,让景彦和景瑜在家住几天也没什么打紧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对她这个女儿还好点,对儿孙格外严格。特别是他大哥违背父亲的意愿从商以后,他对两个孙子的管教越发严格了,每天压着两人读书,景彦还好点,沉稳懂事,景瑜就有点野,成天想着怎么逃学。要是真让他在这呆段日子,估计会去更没法管教了。
“啊啊啊——啊啊——,”男神居然趁她喝奶这点功夫就跑了,不开心,连喝奶的胃口都没了。
芸娘以为她只是喝饱了,有点诧异她这次的胃口怎么变小了,要知道,她每次喝完一边还不够,换着另一边还得来几口,吃的比她两个哥哥都多。
不过看她手脚动弹有力的样子也不像生病,芸娘只把一切归结于今天洗三太累影响了她的胃口。
“光宗和耀祖呐,他们两个没跟着景彦跑了吧。”
“没,下午闹腾太欢,现在两个都睡着了,娘说今晚就睡他们屋。”傅传嗣逗弄着心情有点沮丧的宝珠回答到。
“两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天没见了,也不来屋里看看我。”芸娘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两个儿子的影子,心里有点泛酸,亏她这么想那两个小鬼。
“没事,儿子不稀罕你,我稀罕。”傅传嗣说笑着亲了她一口。
芸娘挥手推开了一旁动手动脚的傅传嗣,“讨厌,孩子还看着呐。”即使生了三个孩子,对于这种亲密的事情她还是很羞涩。白皙的脸上迅速爬满红晕,像上了层胭脂,羞涩动人,把傅传嗣都看呆了。
似乎,生完宝珠后,表妹变得更加动人了,娇艳的让人蠢蠢欲动,可是一想到离解禁还有一个月,顿时觉得人生艰难。
其实他没有看错,芸娘的确是比以前好看了,前天晚上,宝珠趁芸娘不注意的时候往她喝的汤水里放了一粒美容丹,现在他看到的只是初步的成效,往后的日子里芸娘只会越来越美。
“她还小,能知道什么。”
“啊啊——,”宝珠用叫声表示抗议,她知道的多着呐。
“你看,这是什么?”傅传嗣像是变魔术似得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
芸娘好奇的打开一看,小小的一个盒子里装了整整齐齐的十锭银元,粗磨估计大约有一百两吧。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难道是我哥给的今年的红利?”芸娘知道傅传嗣入股了她哥的生意,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分红,不过往年就十几两,今年怎么这么多。
宝珠也很好奇,看自己家的样子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家,顶多吃穿不愁,但是也称不上富庶,这一百两在古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傅传嗣笑了笑,也有一点得意,岳父一直不喜欢大舅哥做生意,不肯在经济上支援他,只等他哪天在外面待不下去了,乖乖回家。
傅传嗣却不以为意,那些个文人都喜欢表达视钱财如粪土的态度,仿佛提起钱就会沾染铜臭,也不想想,没有钱,他们哪来的时间花天酒地,挥洒他们那不值钱的情怀。
他从小就知道钱是一个好东西,很小的时候,他经常听到爷奶骂他娘亲,不就是出嫁的时候没有嫁妆吗;长大了点,为了他读书,家里花了很大一笔钱,即使那是候他娘在这个家已经树立了权威,已经长大娶妻的哥哥嫂嫂私底下还是经常抱怨。那时候他就喜欢上了这些黄白的东西。
“大舅哥今年跑到暹罗国去了,进了大批的香料和他们当地特色的布匹,转手卖到了京都,很受那些小姐太太的欢迎,大赚了一笔,所以今年的分红格外的多。”傅传嗣看芸娘有点疑惑,向她解释道。
“这么多银子,大哥怎么没帮你换成银票啊,暗格里都快放不下了。”芸娘爬起身,掀开床垫,在宝珠震惊的目光下,移开了几块砖头,从下面掏出了一个有些陈旧的木箱。
傅传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其实大舅哥也问过他用不用帮他换成银票,但是被他拒绝了,那一张轻飘飘的纸哪有真金白银让人看得身心舒畅。
木箱上有一把黄铜小锁,芸娘拿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把锁打开,里面的东西简直晃花了宝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