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和死者是同社团成员,一人和死者同班,还有一个学生和死者以前是同学,这三个人都认识死者。”
“另外,有学生表示,死者似乎长期收到不良勒索。”
工藤新一得到了大量线索,开始推理:“死者的后脑勺有钝伤,应该是被硬物撞击导致的,另外花盆侧面也有死者的血迹,虽然可以认为是死者落地以后血液流到地上沾上的花盆,但是,目击者已经确认是花盆先落地,所以楼顶上当时一定还有第二个人,毕竟不可能是死者自己不小心滑倒后脑勺磕了花盆然后再把花盆丢下楼再自己跳下去的。”
響在一旁看着警察和工藤新一忙忙碌碌地寻找真相,突然被边上的赤司征十郎搭话了。
赤司征十郎问:“響桑在想些什么?”
“死因。”響微微闭眼。
赤司征十郎和響认识也有快三年了,国一的时候他们是同班同学,那时候两个人不熟。后来響的幼驯染黄濑凉太加入了篮球部以后两个人才熟悉起来,不过也就是普通的熟悉的程度。倒是就最近几个月内,赤司征十郎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对身边的人都开始直接叫名了。
在響认识的所有人中,排除在本来就是因为写作认识的人以外,赤司征十郎应该是除了黄濑凉太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她作家身份的人。響怀疑赤司征十郎是自己有稳定通信的笔友中的一个,只是不确定是谁。
“死因?”赤司征十郎听起来有些疑问。
“无非就是校园暴力之类的东西吧。”響面色微沉,“生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一个人要怎么样才会夺走别人的生命呢?”
虽然自己说过写不出来小说了就找个方法自杀之类的听起来很中二的话,但響实际上还是非常尊重其他人的生命的。
“每一个夺走别人性命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因为冲动吗?因为仇恨吗?如果是被欺凌者站起来报复了欺凌者,我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情感,但,被欺凌者直到被杀死都没有站起来,他为什么不站起来?”
“明明被逼到要死的境地了,却仍然没有站起来反抗的勇气,明明反抗就可以获得更好的结果,或者再差也不过就是死亡。既然反抗或者不反抗都是死,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抗争呢?”
“有些人是没有斗志的。”赤司征十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酷无情。
“有些人早就被社会同化了,他们选择按部就班地做失败者。所以才需要有人来唤醒他们啊。鲇喰老师。”
第7章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边走路边看书。”黄濑凉太第无数次把響手上的书拿开。
这已经是他们俩认识十年来黄濑凉太的第无数次保姆行为了。
虽然一直吐槽自己不想做老妈子,但黄濑凉太的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一直在照顾不省心的幼驯染呢。
響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但却没有打动早已经免疫她装可怜了的黄濑凉太。
“切。”響扭头往旁边迈开一步,以示自己在生气。
黄濑凉太晾了她几分钟,发现響看起来还在生气当中,他问:“还在生气啊?真生气了?”
“不要跟你一起走了。”響扭头就往别的方向走。
“记得一定要报社团哦,海常中学回家社是没有学分的。”黄濑凉太在后面叮嘱,不过并没有追上去。毕竟学校里面还是安全的。
现在正是樱花开放的时节,海常中学开学刚刚一周,刚好今天开展社团招募。
国中时期帝光中学虽然也号召学生们多方面发展,有社团类的学分要求,但这部分可以用社会实践抵消,比如黄濑凉太,他的模特身份可以抵消实践分,理论上来说他可以不用参加社团。響以前就是就这样的方式成为回家部的固定一员的。
但海常中学不行,必须参加社团。
黄濑凉太当然照样是篮球部,他算是体育特招生,本来就是拿着海常中学篮球部最高奖学金降分进来的,早就内定了篮球部主力的身份。
響在思考自己要去什么样的社团。
一路走过了漫画社,街舞社,轮滑社,异能力研究社(为什么还有这个)等社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没有文学社的宣传摊位。
之前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近现代的所有文豪,日本最有名的作家追溯到了紫式部,国外的话,最出名的那些作家可以从我们这边的历史书上介绍文化的部分的最开始的章节,古希腊古罗马之类的开始寻找。
可想而知文学没落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之前帝光中学有文学社,只不过它实际上相当于轻小说研究社,響在国一入学的时候去看过一次,从此再没踏入文学社的大门。
不过,果然还是去报名文学社吧。
響觉得如果都要混日子,至少文学社看起来比较闲。
如果是十年前的她,绝对不会把和文学有关的一切当做混日子的东西,只是在这个世界的十年改变了她太多。
向志愿者打听了文学社的活动基地,连志愿者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活动室在哪里。
響按照志愿者指的方向,往一栋教学楼的某间教室走去。
这间教室一看就很少有人来,门上面“文学社”几个字的颜色都有些褪色了。
響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