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是前首领的女儿,要不要试试加入‘死屋之鼠’?我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可以向上层推荐你。”
我眼眸微转,不动声色道:“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那个组织?”
费奥多尔的笑容略带深意:“把流落民间的落难公主推上王位,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的活动,不是吗?”
见我沉默,他说:“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一场重要成员集会。如果你有意向,可以提前去酒吧门口等我。”
“让我考虑一下。”
等到费奥多尔离开后,我表情一垮,哆哆嗦嗦地跑去厨房,拿起菜刀。
对着镜子,我把刀横在脖子上,刚要切下去,手又顿住。
“这会不会超疼啊……有枪就好了。”
有枪的话直接叩一下扳机就可以了,用刀切自己的脖子,想想就很残忍。
犹豫了半天,我叹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
“五秒钟后又是一条好汉……卧槽好疼!!!!!!”
再次睁眼是白天,我被一群孩子围住,他们正在用俄语问东问西。
有个小孩伸出扯了一下我的头发。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绺不算薄的头发被他扯了下来。
我:“……”
那个孩子捏着我的头发,露出又惊恐又不解的表情,嘴里飞快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猜他说的大概是:“我没有用力它就自己掉下来了!”
唉,没有劈叉指数的我,今天也是秃头的一天呢。
我面无表情地扯着那个孩子的后衣领,把他顺窗户扔出去,然后去了一趟卡拉马院长的房间。
“院长,能给我一些卢布吗?我想买个热水袋,屋子里太冷了。”
我调整着面部表情,用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羞赧的语气说道。
又把自己喝成大红脸的胖院长掏出钱夹,直接扔给我。
呃,这也太大方了吧?
我怀疑他醉得不清。
抽出几张纸币,我把钱包还给院长,离开了福利院,先去小卖店买了个热水袋,然后捏着找零的硬币,朝着记忆中公共电话的方向走去。
按下102匪警电话,我压低嗓音,模仿着费奥多尔的少年音,用标准的英伦腔说:“您好,我要报警,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非法组织集会。”
“您问我叫什么?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用谢我,做好事留名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猜拳时——
费奥多尔:我被她蠢笑了。
后来——
费奥多尔:夺笋啊!
————感谢在20200531 19:01:46~20200601 23:47: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养猫的鱼 105瓶;取名真难 45瓶;苦珂 6瓶;露露露露 5瓶;柠檬精(ovo)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0章 陀妹妹?
众所周知,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好心的俄罗斯人。
“好心毛子实名举报非法组织,嗯, 还挺押韵。”
我小声嘀咕道,离开了公用电话亭。
抱着热水袋回到福利院后, 我直接去了一趟后院的仓库。
在隔壁小费到来之前, 我打算先他一步探索仓库和地窖,提前把有用的线索搜刮一空。
可惜, 除了地窖里储存的萝卜土豆白菜和地瓜, 有价值的东西一件都没用。
“嗯, 多少有点让人失望……”
所以费奥多尔没骗我,他是真的没找到东西。
我失落地捡了几个土豆和地瓜,把它们塞进烧得热腾腾的壁炉里。
由于烤土豆和烤地瓜太香, 虽然因为语言关系无法和同宿舍的女孩子们交流,我们还是靠着偷吃成为了朋友。
熄灯后我没有睡觉,一直保持着清醒, 以防费奥多尔翻完仓库后偷偷潜入屋子。
一夜无事发生,没找到东西的费奥多尔可能是悄悄走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
“接下来警察会重点对付‘死屋之鼠’, 由于我在警察那边留的名是费奥多尔, 这个组织如果要报仇,最后找上的只会是费奥多尔。”
“等他陷入麻烦后, 应该没有时间来这边搞事了,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师父出现就好。”
不过联想到师父是在福利院废墟下把我挖出来的,我又下意识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
一个月后, 莫斯科红灯区某家小旅馆。
费奥多尔坐在床边,柜子上摆放着一瓶双氧水和一卷绷带。
他慢吞吞地拧开瓶盖, 小心地将双氧水倒在手臂的伤口上。
那是一道不算浅的子弹擦痕,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泛白的伤口狰狞地翻开,有感染的迹象。
双氧水刺激到伤口,他微微蹙起眉,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近一个月,费奥多尔被追杀的很惨。而追杀他的组织,正是他在一个月前刚加入没多久的“死屋之鼠”。
加入这个组织的初衷,本就有消灭组织高层、甚至将首领取而代之的目的。
费奥多尔有考虑过借警察的势力,也思考过如何不被组织怀疑、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的方案——那就是,由其他人“替”他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