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个“死亡天使”目前很可能就藏身于港黑之中。
我回忆了一下,不记得港黑的地下医院有谁叫“死亡天使”,这称呼听着像女性……难道是爱丽丝?
所以立原道造要报仇的对象是爱丽丝?
但是爱丽丝是森鸥外的异能,那立原的仇人不就是森鸥外嘛。
我敲了下手心,对立原道造说:“我教你个方法,等卧底港黑后,你就专门找发际线高的人调查。”
立原道造一脸懵逼:“为什么要找发际线高的?”
“‘死亡天使’这个绰号听着就是很牛逼的医生,牛逼的医生,有几个不秃头的。”
我理所当然道:“你看森鸥外他秃不秃?”
“呃,好像有点道理哈。”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立原道造的后背:“你就听我的吧,我说的准没错,这都是提高效率的经验,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行,我试试。”
等立原道造离开后我才想起来,与谢野医生也是很牛逼的医生,但是她并不秃啊。
嗐,这种不秃的比较少见,我觉得立原还是照着秃头找人比较快。
以上都是题外话,总之,为了调查“馋八爪鱼馋到自杀”的真相,猎犬成立了专案调查组。
其实我们是特殊镇压部队,按理说查案的事不归我们管,抓人才是我们的工作,但是队长说他想吃烤巨型八爪鱼,就把我和条野派出去了。
没错,猎犬就是这么任性,上一次全体出动,就是因为队长想吃纯正的野生蘑菇。
我朝坐在房顶上的条野采菊勾了勾手指:“经过我十分有技巧的拷问——”
条野举起一只手,不阴不阳地打断我:“不,是经过你在牛郎店一掷千金。”
“行吧,经过我有技巧的一掷千金,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那个死掉的牛郎生前似乎加入了某个邪教组织,邪教组织的标志是八爪鱼。”
我用手指比划出名片大小的长方形:“牛郎的同事还说,曾经看他掏名片的时候,掉下过一张白色卡片,卡片中央有一条黑色八爪鱼。当时牛郎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赶紧把卡片捡了起来,神情还有些慌张。”
之后我们又询问了其他四名死者家属,确实有两人反映,最近死者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再搞什么,有时候会在半夜偷偷出门,有的时候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来。
我以为案子查到这里,真相几乎就出来了,很显然这五个人是被邪教组织忽悠了,为了召唤出并不存在的邪神,于是用自己“献祭”。
剩下的工作,只需要对军警部队下命令,让他们搜查标志是八爪鱼的邪教组织就可以。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一周后,条野采菊拿着一张邀请函来找我。
“邀请我做你的女伴,去豪华游轮上参加名流云集的酒会?”
我尾音微微挑起,不解道:“为什么找我?我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你带烨子副长去吧。”
不知道条野采菊想到了什么,脸色犹如乌云翻滚:“带副长去的话,最后一定会变成奶爸带孩子的。”
看他深有余悸的表情,我估摸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那就找铁肠先生,反正他那张脸穿女装也毫无违和感。”
我不假思索道。
“不行。”条野采菊一口拒绝:“让我面对女装的铁肠先生,我怕自己会吐出来。”
我不怎么在意道:“反正你又看不见。”
“但是我会脑补!”
我想了想,语气真诚:“其实我长得特别难看,秃眼龅牙满脸麻子,还没头发,跟你这种英俊潇洒年少有为的大老板参加酒会,绝对会给你丢人的。”
我话音刚落,条野采菊忽然伸手,毫不客气地揉搓起我的脸和脑袋,跟揉面团一样。
“唔泥干神马快放手!!!”
“确定了,不是秃眼龅牙麻子脸没头发。”条野采菊笑眯眯道:“长的还过得去,勉强可以带出去溜溜。”
我:“……”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听人说我长的还过得去。
“其实我找你去参加酒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条野采菊递过来一张照片:“这是游轮的外观,你品,你细品。”
“唔,我看看。”
我眯起眼睛,在巨型豪华游轮的船头位置,找到一个黑色的八爪鱼标志。
“除了副长,猎犬这边就你一个女的,反正是我们两人负责这个案子,刚好我又收到了邀请函,你不去谁去?”
我的关注点却一下子歪了。
“条野,我知道你除了眼睛不好使,其他感知都很灵敏,但是看照片应该没有办法用其他感知吧?”
我好奇地打量着条野采菊:“难道你可以用鼻子闻出来照片上有什么?”
条野采菊隐晦又讽刺地说:“我就不能上网找出这艘游轮的文字资料,再转化成语音?”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之前没意识到的事情。
其实,条野采菊每次做任务看起来举重若轻,但在进行任务的前期调查时,他花费的功夫也是最多的。
这也导致每次军议时,都是他站在白板前,拿着报告为我们进行任务解说。
失明看似没有影响他的生活,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