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对方可能不想告诉我真名,就把之前在北海道告诉我的假名又搬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继续叫玛利亚吧。
顺便一说,之前我对小丑先生不太了解,聊过天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俄罗斯人!
“我也是我也是!”我指着自己的鼻尖,附和道:“听我妈说,我爸是个狠心的毛子,我是个混血小毛子,以前我还想去俄罗斯留学来着。”
“为什么想去俄罗斯留学?是为了找爸爸吗?”
“之前是有这个想法,万一能遇到我爸呢,万一他真是富豪呢,万一我能继承亿万家产呢。”
我耸了耸肩,特别现实地说:“当然,如果他穷困潦倒,那我就当不认识他好了。”
小丑先生不知道想起什么,捂着嘴“嗤嗤”地笑。
笑够了,他又问我:“那现在不想去俄罗斯了?”
我皱着脸:“不想,俄罗斯太冷了,不适合我。”
人家女孩子在横滨的冬天可以露腿,而我恨不得裹十层羽绒服。
午饭是在船上解决的,小丑先生煮了一锅很有西伯利亚风情的鱼汤,里面放了橘子葡萄干,还有伏特加。
看他放配料时,我还以为最后成品会是一锅可怕的黑暗料理,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就是那个叫“大列巴”的配汤面包太硬了,差点把我牙齿硌掉。
直至黄昏迫近,他才把我送上岸,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哦”,又开着小船一溜烟地消失在海平线上。
“真是个迷一样的怪人啊。”
我摇摇头感慨道。
我顶着七彩玛丽苏假毛溜达回家,快到家附近的时候,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谁家孩子哭得这么惨烈?
我心里嘀咕着,加快脚步,刚转过一道弯路,眼见几个全身罩在脏兮兮灰布里的陌生人抱着织田作家的孩子从西餐馆走出来,动作粗鲁地把孩子们塞进一辆小型公车里。
这是……人贩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的地盘拐卖儿童,这能忍吗?
必须不能忍!
我脚下生风,箭步如飞,扑过去一拳砸歪离我最近的灰衣人的脸。
“是邻居家的姐姐!”
最大的孩子幸介扒开车窗帘,看见我时眼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
他小小的手敲打着后车窗,被殴打过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姐姐快跑!去找织田作!他们很强,连餐厅的大叔都受伤……诶?”
他话没说完,那几个灰衣人就被我三拳两脚揍趴下了。
这群灰衣人很刚,竟然在牙齿间藏了毒|药,还好我反应快,及时卸掉了一个人的下巴。
失败后立刻自尽、以及刚才想要围攻我的架势,看着还挺专业,有点像军队。
我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冷哼一声:“现在拐卖儿童的组织都有职业培训了吗?”
男人瞪着充血的眼睛,阴沉地看着我。
“幸介,去找根绳子来。”
“好嘞!”
那个梦想是当黑手党的男孩子情绪很稳定,比弟弟妹妹们恢复得都快。
他跳下车跑进屋子,找了根小臂粗细的麻绳交给我,又跑回餐厅,为受伤的大叔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把男人绑起来的时候,其余孩子们也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满脸都是泪水的凑到我跟前。
“你们真勇敢,不愧是织田作的孩子。”
我挨个揉了揉他们的脑袋,朝他们笑了笑,温声说:“先上楼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下来,知道吗?”
把孩子们哄上楼后,我检查了一下大叔的伤势——腹部中枪,失血过多,看着不太妙。
“汤勺掉在地上,距离大叔的指尖只有几厘米。”
我叹了口气,对系统说:“看来刚刚他就是拿着这个不算武器的武器跟对方搏斗的。”
趁我给大叔的伤口做紧急处理时,那个灰衣男子还想挣脱绳子逃跑,被我一脚踩断了踝骨。
“现在把你们组织的规模、人员名单、迄今为止拐卖了多少孩子、那些孩子现在被卖到了哪里,通通都交代清楚。”
对方不说话,我沉下脸,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我审讯也是一把好手,想要试试吗?”
孩子们很听话,无论听到多惨烈的尖叫都没下来。
几分钟后,我看着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灰衣男子,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
这人的嘴真严,最后我只拷问出他们的组织名“mimic”。
一个拐卖儿童的组织,起的名字还挺国际化。
我在灰衣人身上搜出起|爆器,还在他们的车上搜到了炸|弹,看来这群人不仅嘴严,对自己也狠,估摸打着失败就把自己炸飞的注意。
“行吧,满足你们。”
反正也要毁尸灭迹,我就把人全都搬到车上,再把车开到附近空阔的马路边,下车离开一段距离后按动起爆|器。
“轰!!!”
火光冲天而起。
我把起|爆器扔进附近的草丛,从容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刚要折返,却看到织田作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冲出来。
他摔倒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双目泛红地看着爆|炸后的火光,声嘶力竭的呐喊冲出喉咙,仿佛嗓子都要吼出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