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 人类, 精怪和变种人十分和谐的生活在一起, 年仅三岁的京墨面对的恶意都是来自非人类的,他心里对人类满是善意。
像家里不远处卖早点给他加两个蛋的王爷爷和喜欢跳广场舞总是给他带酸奶的刘奶奶很多很多人类,都很友好,他们也许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们友善的笑脸是京墨对人类的第一印象。
京墨对人类没有防备,哪怕是出了国,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罪犯,但是京墨烙印在血脉里与人为善的性格都没发生任何改变。
三岁的宝宝会记仇,他会记得爸爸打了他屁股,会记得杰克骂了他,但是他小小的脑袋里更多的是珍妮老师开朗的笑容,阿福爷爷慈爱的眼神
他重重的撞到墙上,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他恐惧的看着那个连眼神都没变一下的陌生男人。
男人再一次朝他走过来,京墨手脚并用的往后躲,但是在狭窄的通道,他能躲到哪去呢?
对方一把就抓起了他,京墨怕极了,他大声哭起来,叫着爸爸,叫着托尼叔叔,但是没人能来救他。
被绑上实验台的时候京墨还在挣扎,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一个人突然从他身边出现,京墨吓了一跳,连哭声都停顿了一下。
就是他。隐形人的声音毫无起伏:博士要的,松京墨,中国人,三岁。
头发花白但面容看起来像30多岁的博士满意的点点头:干得好。
透明人被表扬了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基地各处也画了魔法阵,那群该死的恶魔进不来。九头蛇渗透的很深,他们做着与恶魔相同的事,并且和地狱某高层达成了协议,他们象征性的找找这个孩子,而他们,负责把这个孩子改造成恶魔。
叔叔,你救救我,我的手好痛。京墨可怜巴巴的看着透明人,试图用他百试不爽的方式令对方心软。
但是透明人却像没听见一样,连眼神都没变过。
你可以隐身了。博士迫不及待的拿起小刀朝京墨走过来。
京墨恐惧的睁大眼睛分力挣扎,而站在他身边的透明人身形渐渐消失,连存在感都没了,甚至听不见心跳和呼吸声。
京墨哭求道:叔叔,你不要吓我,我怕你放了我好不好?
博士早已将灵魂卖给了恶魔,他微微一笑: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来让我看看的你能力是什么?
像是恶魔的低语,京墨清澈的眼睛渐渐被绝望吞噬。
好痛呜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没有血流出来,愈合速度也很缓慢。
九头蛇的刀子上刻满了铭文,那是中国古代的一把除妖匕首,在战乱年代流落国外。
京墨现在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全身疼的连呼吸都困难,被除妖匕首造成的伤口对于妖怪来说不亚于往伤口上撒盐。
他静静的躺了会儿,才攒下力气抬起头观察自己缩在的房间。
不远处坐着一个人,京墨现在特别需要人安慰,他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和毅力硬生生的把自己蹭了过去。
伤口和地面接触,生疼生疼的,京墨一边哭一遍爬。
好不容易爬到男人身边,他柔软的小手扒在男人的膝盖上:叔叔,你能抱抱我吗?我好痛啊。
对方没有一点反应,京墨抬起头看着对方空洞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费力的撑着小手把自己挪到男人盘起来的腿间。
乖乖的窝好,还拿着对方唯一一只手盖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谢谢叔叔。可怜的小奶音带着哭腔,蕴含了无数的委屈藏在这短短的四个字里。
他闭上眼睛,强忍疼痛,试图进入梦乡。
男人平静的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腿上的小宝宝,手微微动了一下,软乎乎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波动,随即他也闭上眼,一大一小就这么睡着了。
另一边丢了孩子的复仇者联盟已经快找疯了。
在复仇者几乎全员在岗的时候,丢了孩子,这是奇耻大辱。
娜塔莎甚至把审讯室里还没来得及审问的马克扔了出去,将所有九头蛇的幸存者带进去。
马克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白了脸。
寇森和这个无辜的囚犯解释:她平时不这样的,她是我们这里最棒的审讯专家,一般只会击溃对方心理,不会这么暴力的。
还不如不解释,马克已经快被吓晕了。
这些九头蛇都是硬茬子,娜塔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但对方就是不肯开口。
托尼已经和布鲁斯联系上了,他没有试图为自己解释,但道歉还是很有必要的。
布鲁斯苦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是也不会大度的原谅对方:你必须祈祷我儿子没事。
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威胁的话都通讯被切断。
托尼捏了捏鼻梁,看着早上京墨剩下的半块煎蛋喃喃自语:抱歉。
京墨也在想自己早上剩下的半块煎蛋,他很饿。
虽然空间是他最后保命的手段,但从他懂事起,就被再三叮嘱一定不要在自己无法解决的困境动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