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样式雷留下的资料,证明了古代营造的步骤还有难得的设计思考方式。
要知道设计理念据考究能够追溯到战国时期的。可偏偏只有清朝的样式雷家族还有图档保存下来,算得上唯一实例。
可谓是有图有真相,才能去在建筑史上争口气。
“我爸爸马甲就是房地产暴发户儿,他提及这种建筑史可生气了,懊悔自己当年没留些资料。尤其是唐朝的!长安啊!清明上河图啊!”
“一口气憋住了。”
泰安帝瞧着说着特愤慨的贾赦,抬手朝后一指,鼓励道:“那就抓紧时间把皂卒门的书籍给破译了。到时候别说什么样式雷,就是秦始皇兵马俑没准都有呢!”
一听人提及这话,贾赦眼眸鼓圆了,点头若小鸡捣蒜,“这个可以有!我跟您说,明明秦始皇兵马俑在西安的,就是长安。长安下面好多古墓的,我们后人都挖掘保护起来了。可偏偏……”
“可偏偏祝融说在东海,对吧?”泰安帝唏嘘的叹口气,“贾赦啊,你不觉得自己个真有点楞?缺根筋吗?祝融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知道他是祝融了?他脑门上写了还是脖子上挂了?”
此话一出,原本竖起耳朵偷偷听的众人缓缓放慢了翻阅的速度,就连呼吸都放慢了一分,想要听贾赦的解释。
贾赦眨眨眼。
好惨,还不如实话实说,说有普法认证呢。
普法系统怂啦吧唧的。
瞧着贾赦一脸无辜的模样,泰安帝冷哼了一声,拍拍奏折,缓缓道了一句:“还记得老夫人的信件吗?说招魂幡,招魂幡……”
连声道了两遍,泰安帝看着都不装模作样,视线转过身来的贾代善,又视线横扫了一眼贾敬,最后定定的看着自家亲儿子秦楚涵,在人腰腹上扣着的剑停留了一瞬。
这个剑叫龙鳞剑。
他们司徒家老祖宗练的是龙吟剑法。
一开始是玉皇阁的张道士传的,太、祖爷融入自己的想法后,再进行创新突破。
张道士的徒弟忽然来收小九为徒,算解了他当年的燃眉之急。
可现在想想,好像是个圈。
都跟龙有关。
啧啧,细思极恐。
眯了眯眼睛,泰安帝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赦,接着道:“贾赦,你刚才说得的帝俊约莫还有些道理啊。那老夫人不是说当招魂幡上出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之时,就可以离开驻地。可招魂幡是水疍户守的。那老水家,朕翻了个底朝天,确定一定宝贝可就那块破帆布。”
说完,泰安帝拍了一下桌案,发号施令道: “你们贾家人排队去滴个血试一试。”
贾家众人:“…………”
秦楚涵莫名的觉得自己也被贾家人了,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佩剑。他没错过皇帝爹扫过了停顿的眼神。
至于为何他会对帝王如此细微的眼神了如指掌,盘根问底还是心有向往。特别是在贾珍哭哭唧唧再三强调要当独苗苗的时候,听到贾赦开口去说偏爱如何释然的时候,他才敢于去面对自己内心的那被束缚的念想。
他……他也幻想过。
小时候幻想过父母,严父慈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还有兄弟姐妹,尤其是现实中那么一串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兄弟。
所以才会用泰安帝不符心中希冀的那个英勇伟岸,武功盖世的形象来自我麻痹,自欺欺人,不敢,不愿开口喊一声爹。
与此同时贾珍一回生两回熟了,立马点头,积极无比应道:“好的。”
“用琴姬门的簪子扎。”泰安帝缓缓补充道。
贾珍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看向帝皇。
末了,泰安帝还要求道:“簪子不行,用这个鳞片割起来。亦或是等到敛死人的宝贝到手后试一试。”
在场的贾家众人:“…………”
晋王微微身形朝泰安帝护了护,避免某些弑君的现象发生。毕竟,他觉得所有贾家人心情都不太好,表情有些狰狞。
泰安帝岿然不动,静静的看着众人:“要想不流血,有本事把你们祖宗留下的书籍解密啊!否则朕就是真理!”
看着说话间带着帝王霸气的泰安帝,贾赦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皇上,草民斗胆问您一个问题。”
泰安帝豪迈的挥挥手,道:“你胆子就不用再大了。”
能把闭嘴都说得如此淡然的帝王,足以见证厚颜无耻!
贾赦在心理默默哼唧了一下,斜睨了一眼亲爹,留给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自顾垂头继续翻书,催促着脑海里的金手指帮忙想办法。
否则以皇帝如此昭然之心,没准真会催着他们一个个滴血验神话故事。
贾代善安抚的看了一眼贾赦,又警告了眼贾敬,表示自己会去打消泰安帝如此不靠谱的念头。
边示意,贾代善还真想办法请走了泰安帝,顺手捎带走晋王和贾珍。
目送一行人离开,贾赦沉默了一瞬,问贾敬:“敬……敬哥,你刚才听到我爹说的理由了吗?”
“听见了。”贾敬一脸冷漠:“去看叶素问跳脚。”
贾赦:“…………他们为什么那么爱逗叶素问啊?”
秦楚涵听得贾赦这发自肺腑的困惑,揉揉头,小心翼翼提醒—毕竟贾代善这个亲爹是为了转移他爹的注意力,算某种程度的卖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