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贾赦眸光一亮, 带着些喜色看了向秦楚涵, 欣慰着:“你终于长大了, 学会怼人了。”
秦楚涵微笑的拔了拔手中的剑, “多亏大哥您教导有方, 其实我比较喜欢直接动手。”
看着闪现出来的剑芒,贾赦收敛了打趣之意,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说来如今的进度:“珍儿这边已经取来了军蚁。活猪烧烤架这些都准备好了,我们把人弄醒开始审讯吧。”
说着,贾赦还转身拿来药箱,恭恭敬敬的摆在秦楚涵跟前,啪嗒一下打开,“大佬,请扎针。”
伴随着款式各异的银刀在烛光下迸发出寒芒来,屋内欢悦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扼令当木头人的晋王眉眼间带着好奇看着哼哧哼哧搬浴桶的贾家三人。
等摆放好三个浴桶后,就见三人将鼻子堵得严严实实的,而后抱起了一偌大的坛子。一拆开泥封,晋王捏了捏鼻子,“这……这古董羹的调料?加了多少辣?”
“不多,也就十来斤吧。”贾珍哗啦啦的往浴桶里倒,说着他们白日约定好的计划,兼讨伐:“本来都下了春、药的,想扒衣服,但不是某个人有令嘛,只好请人泡泡澡了。还不搭把手?”
某个人嘴角一抽,上前拿坛子,面色带着冷硬开口:“贾珍,士可杀不可辱听闻过吗?”
秦楚涵闻言,扎在暗哨上的银针一顿,侧眸带着些佩服看向晋王。他也想叫停春、药计划的,但无奈说不过贾赦。
贾赦看着鼓鼓腮帮子要怼怼的贾珍,连忙自我检讨:“你们别拌嘴。这事的确是我想得不周,光图自我痛快了。”忘记了和谐社会。
叹口气,贾赦说着又转身离开,将准备好的小猪仔牵进来,“珍儿,你来搭把手,拿烧烤架子。”
“木头人,去隔壁房搬。”贾珍使唤道:“等会我给你烤肉肉吃。”
晋王浑身一僵,但看着贾珍眉眼间的喜色,终究不忍破坏,认命的前去忙碌。
没一会儿,原本是清香扑鼻的房间此刻已经酸甜苦辣咸兼具,似厨房了。
贾政费力倒完自己的份额后,擦擦额头的汗珠,拿出笔墨,寻了个安全角落,充当书吏记载。
贾赦居中间烧烤架子后端坐。
贾珍接过小猪仔的绳子,一手还叉腰,一副神气扬扬的模样。
晋王:“…………”
晋王侧目看了看把人全部扎醒过来的秦楚涵。看着人面色一副淡然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也许是井底之蛙,少见多怪了。
故而,便老老实实当木头人,进行观察学习。
被扎醒的众人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自己依旧呆在青楼内,依旧是三个除了喂杨梅就只会砸昏人的贾家子弟。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死死咬着嘴巴,摆出一副求死的模样来。
本来作为暗探便早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了。
可一咬牙,便觉得自己的嘴巴带着些酸胀,还有些麻,上下牙齿咬合着,都似乎没个动静。
有人当下还试药了咬舌尖,也是如此,就像没了舌头一般,都没知觉了,当即面色带着凶狠,头一昂,率先发问道:“你……你们又给我下什么药?!”
“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能够给你们下药呢?”贾赦笑得一脸慈祥,“你们算起来也饿了一夜一天了,就吃了些杨梅。现如今呢,看看这佐料,我们来吃古董羹外加烧烤吧。”
暗哨们眨眨眼,目光横扫了一圈,眸光带着热切看向晋王。其他人他们也许不认得,但是晋王的面容,作为暗探还是知晓的。
“晋……晋王,您……您做主,让我们去牢房吧。”
“来个正经的官吏啊!”
说到最后,暗哨们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让我死也好。”
“他们怎么会认识你?”贾珍听到这话,生气得瞪了眼晋王,“他们一开始连我这个大名鼎鼎的京城纨绔之首都不认得,怎么会认识你?”
晋王沉默的看了眼贾珍。
“贾珍,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了?没实力,人家才不鸟你啊!”贾赦心力憔悴的捂了捂额头,“我们现在努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天下人再也不用贾代善的某某来形容我们,而是指着贾代善说,看,那是大名鼎鼎神探贾赦的爹啊!”
贾珍愤愤点点头,还冲暗哨们呲牙裂目,凶神恶煞的威胁道:“你们记住,以后别找司徒宝的麻烦,他可是我罩着的。”
暗哨们一言难尽的看着贾珍。
贾赦清清嗓子打断贾珍再思维扩散,面带厉色,冷喝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或者你们拿自己知晓的消息来替换,人人都有机会,拒绝抢答,欢迎互举。”
“最后得分最低的呢,我请他吃全蚂蚁宴。”贾赦朝后拍了拍密封的匣子,“为了招待各位好汉,我特特特寻了传说中的西域特产,沙漠军蚁。这军蚁的能耐呢,小珍,给表演一个。”
“遵命,老大!”贾珍亢奋的应了一句。要知道这军蚁,可是他想想想起来的呢!
拖拽着半大的猪仔,贾珍在众人面前来回晃了两圈,指着哼哼的不肯动的猪,道:“你们瞧瞧啊,活的,活得特有劲,跩都拽不动,然后……”
贾珍话语戛然而止,看着已经提溜着匣子到他身旁的晋王,生气,“你干什么?抢我风头。”
“还有,秦三叔,你怎么也过来了?”贾珍视线一侧,看看晋王身旁的秦楚涵,“你走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