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贾敬这一环,贾家被人嘲讽青黄不接。哎,等睡醒后得想想,怎么用四胞胎勾住贾敬这个道士爷爷。
这四胞胎生得好!
“…………你先养精蓄锐吧。珍儿等会再睡,把药喝完。”贾政懒得看贾赦,又强调了一遍,确定自己没遗漏什么,挥挥手就走了。
他这两天跟在贾敬身后忙着管控贾家,然后……呵呵……
从前都没有想到过,贾家,看起来永远风平浪静的贾家,竟然会经历过好几次的危机。而他呢,在后院翻着书,从来没有发现过。
哎……
不想长大,不想承担他这个身份不该有的责任!
他是嫡次子啊!
应该是被呵护着的。
目送贾政离开的背影,贾赦挠挠头看了眼金手指,待人确定的确媳妇儿子都好好的,直接闭着眼朝床上而去,连衣服都是让丫鬟们脱下来的。
贾珍瘪瘪嘴,喝完由药童端上来的药后,也伸个懒腰。临睡前,贾珍还把自己从宫里赚回来的公主服美滋滋的,亲自搬到了贾赦的房间。
“珍大爷,奴婢带您去厢房吧?”
“不用了,就蹭赦叔的床,反正床大。”贾珍道:“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两在一起,还不会分散兵力呢!”
他已经被培养出战争防御的意识来了,要牢牢呆在人多的地方。
听到这话,丫鬟努力微笑,默默咽下心理不敢说的话—“你们的睡姿都不太好,容易互相踹。”
“是。奴婢伺候您更衣。”
贾珍挥挥手,“不用了,我自己会,让赦叔知晓了我到家又这么娇气,他会气哭的。真得,碧霞姐姐你不知晓,我们在外边很辛苦的,有时候我和叔叔他们三个人都挤一间房,还睡过大通铺,硬邦邦的,可苦了。现如今简直是叫高床软卧。”
说话间,贾珍麻溜的自己脱了外袍,还乖乖的往衣架上挂好,穿着里衣钻进了被窝。
“是。”被唤做碧霞的丫鬟敛裾行礼,“那奴婢带人告退。”
碧霞一行人离开,屋内只留了两个贾赦的长随伺候着,打算随时接住被踹下来的主子。
因为两人守着床榻,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影闪过,视线幽幽的朝桌案上的包裹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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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贾敬收到常鸣来报,眉头拧了拧,“珍儿这包裹里是什么?”
“敬大爷,属下不知,但见珍哥儿还有大公子都挺宝贝的。”常鸣开口,“好像说是黄色的一件什么东西。”
“黄色?”贾敬闻言,愈发摸不着头脑,“让人跟紧了,让政儿……算了,我自己去翻翻!什么破玩意。” 都来了三波人了。
叮嘱安排了了其他事宜,贾敬从两府的小门入了荣府,还没来得及朝贾赦所在的东院而去,就见赖管家哈赤哈赤的喘气而来,一见他眼眸都亮光了,“敬大爷不好了,顺天府尹带着人过来了,要闯府,说接到报案,咱贾家私藏龙袍!”
“什么?”贾敬眼皮一跳,“顺天府尹是疯了不成?就因为那黄色的玩意?”
可真能够找借口的!
一群人疯狂的想要进贾家,图什么?
明明白白的贾家接下来一代都是文,触碰不到军权了,朝他们撕咬什么啊?
脑海思绪闪过万千,贾敬朝荣禧堂而去,原以为贾政会慌乱无措,岂料贾政神色无比的淡然,见状,微微松口气,带着些赞许。看样子出去锻炼一番,也是有些长进的。
贾政一见贾敬的身影,眸子里也有些亮光,感觉自己就像溺水儿童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有了主心骨彻底冷静下来后,不少的话语就刹那间浮现在脑海,让他有了些应对之策。
“敬哥,您先去东院吧,我守着大门,就看他们要怎么进贾家大门。”贾政沉声道。
“嗯。”贾敬看着人胸有成竹的模样,露出一抹赞许的目光来,“不管发生了什么,最主要的是气质,面不改色,沉着冷静。”
说完之后,贾敬带着人朝东院而去。
而贾政直接带着人去了大门,老远的就听得门外声声铿锵有力的指责,一句句的都是义正言辞的话语。
“根据我朝律法,私藏龙袍,不管是真是假,都得查探。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荣公行个方面,若是抗拒执法,若是情节严重,可是要按着既定事实来处罚的!”
听到这话,贾政冷哼了一声,吩咐了一声开门后,直接冲着大声喊道:“我爹不在家,他忙着查案,都两天两夜没有回家了!你们说这些诛心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所有的侍卫都齐齐跟着高呼起来。
声音带着怒火,裹挟着排山倒海之气,伴随着缓缓大开的大门,在门外的一行人都互相愣怔了一下,齐齐眼眸看向了来人。
当看清站立的人是谁后,来的为首一行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纳闷。这家族嫡长子呢?贾赦明明已经在府内了啊!
迎着无视道诡异的视线,贾政身形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瞬,但转瞬间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都当街卖过艺了,还有啥好怕的?
什么眼神没见过?!
深呼吸一口气,贾政神情冷漠回眸横扫了众人一眼,待看清顺天府伊左边站立的人,神色不受控制的带着些恍惚,“大表哥,你……”